“这是什么？”
柳经业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嗯？”
陈馨怡被问的一愣，随即看向桌子上的A4纸，下意识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柳经业略感疑惑，伸手抓起了桌子上的A4纸。
“这不是你的吗？你不是经常打手稿吗？”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陈馨怡木然的答了一句，随后才反应过来：“啊，不好意思柳总，这是那个小孩写的……”
“谁？”
“就是大小姐邀请来参观公会的那个魔武学生……”
“唔……”
柳经业略亦沉吟，抱着随便的心态看了看纸中的内容。
“柳总，那个学生什么都不懂，跟大多数人一样，自以为在学校笔试成绩第一名，就觉得这工作很容易了。”
陈馨怡讥讽着，可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因为柳总没有理睬她。
不仅如此，此刻的柳经业目瞪口呆，抱着A4纸的双手颤抖不休。
“这……这是那个魔武学生写的？”
柳经业不敢置信地问道。
“是的。”陈馨怡皱起眉头，看着失态的柳经业，她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好的感觉。
“涵雪，那个学生是你朋友？”
柳经业呼吸已经急促起来，他仿佛看到了一条巨大的利益链。
“柳总，到底怎么了？”
陈馨怡有些懵，柳经业平时是个很稳重的人啊，可是今天为什么这么失态？
“你仔细看看，这是……这是……”
柳经业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
淬骨丹，这种东西一经上市，他们柳家就会超越所有豪门世家，成为魔都第一的大财阀。
到时候他们柳家掌握黑道白道，手握淬骨丹的丹方和版权，将会如何？
简直不敢想象！
“哼，有那么神？”
陈馨怡接过丹方阅读，同时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并不是出于好奇，而是一种纯粹的优越感，在她眼里，有无数的学生都认为自己很特别，事实上都是一群废物。
然而，当她看清A4纸上的内容时，陈馨怡的脸色僵住了。
淬骨丹！
一般武者锻骨，只有通过气血强行淬炼，过程极其缓慢。
但有了这个淬骨丹，这个过程将会被无限拉短，大大增加了30岁之前踏入六品的可能。
“这怎么会……”
陈馨怡失魂落魄的喃喃着。
“怎么回事，写下这个丹方的人呢？”
柳经业皱起眉头，他感觉到一丝不妙。
陈馨怡憋红了脸，一言不发。
见陈馨怡这副作态，柳经业目光转向一旁：“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这个小员工仅仅犹豫了一瞬，就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包括陈馨怡羞辱王辰，王辰愤然甩袖离去……
“你……你……”
柳经业指着陈馨怡：“糊涂啊！”
“柳总，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一名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正是王振华。
“你还问，看你属下干的好事！”
柳经业正在气头上，直接喝斥出声。
本来这尊大佛让女儿请来了，却又让人给赶了出去，而且还是直接给人得罪死了。
一般这种天才都是很有傲气的，受到如此羞辱，没准直接不跟柳家合作了。
柳经业气得牙痒痒。
“柳总，您消消气……”
王振华站了出来，好在柳经业念在平日里他们没少为柳家付出，也没有动气到开除他们的地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先前那个对柳总汇报的员工，暗想这家伙估计完蛋了。
接下来，估计会面临王振华和陈馨怡无休止的报复。
“父亲，这丹方还缺了一个步骤，我或许有办法让王辰回心转意。”
柳涵雪忽然站出来说道。
“哦？对了你是他同学，乖女儿，你真的有办法？”
柳经业态度的转变让柳涵雪心中鄙视，但还是说道：“没错，但这样做有个前提。”
说着，她来到陈馨怡面前，冷漠道：“你可以走了。”
陈馨怡面色一窒，急忙道：“柳总，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王会长……”
不等她说完，柳涵雪就打断道：“不止是你，就连王副会长也得走，你当别人傻子？光做做样子就可以糊弄过去吗？”
柳涵雪的话让陈馨怡想反驳却又无言以对，她只好疯狂的给王振华打眼色。
“柳总，这样做，恐怕会打击到员工的士气。”
王振华当即上前说道。
他不能被开除，就算要走，那也是拿到柳家高层机密文件后再走。
听着王振华的话，底层的员工们都暗自捏拳，柳经业常年脱离底层，对这里的事根本不了解，其实他们对王振华二人早就心生不满了。
“唔……”果然，柳经业陷入沉吟。
“父亲，您不是一直说成大事要敢拼吗？现在正是把握机会或葬身于此的时候。”
柳涵雪说道。
“柳总……”
王振华正想说话。
“好了，不用说了。”
柳经业一摆手打断了他。
“振华，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柳经业话说了一半，但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柳总……”
王振华脸色悲伤，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是我亏欠你的……”
柳经业拍了拍王振华的肩膀，随即一掌轰在他胸口。
“噗——”
王振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倒飞出去，同时偷偷藏手中的尖刀也落在地上。
“唉……涵雪说的没错，你果然是狼子野心，居然还想偷袭我。”
说着，一把长刀已经落在柳经业手心，长刀祭出，陈馨怡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劈成两半。
“柳经业，你这道貌岸然的小人！”
王振华受伤站了起来，歇斯底里地瞪着一脸平静的柳经业。
“光开除你们还不够，必须将你们的头颅献给涵雪的那个同学，才能体现我柳家的诚意。”
柳经业甩了甩刀上的血迹。
“你不知道我是卧底？”
王振华捂着胸口，艰难地问出声。
“没错，我也是在刚刚才知道，算是歪打正着吧。”
柳经业平静地叙说着。
“呵呵，我好恨，我居然败在这里……”
王振华惨笑一声，在柳经业的长刀下，头颅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