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装了两天的少爷还没有装够?赶紧把衣服换下来。”冯瑞看着富家少爷打扮的白景无奈的摇了摇头。戏都已经结束了,小伙子的戏瘾好像还没有结束。
“不过话说回来,白护卫还真是厉害,扮的富家公子也太像了一些,就像是真的一样。”
说话的是徐栖舟,说的也不是假话。无论是他还是手下的那些兵卒,虽然武艺不俗,但是要让他们扮富家少爷还真是扮不来。
白景这个小伙子很少有谦虚的时候,嘴里说着过奖两个字,对于自己的表现给予了肯定。
“好了,不换衣服可是看不到收获。”冯瑞则是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忍不住提醒道。小伙子演得能不像吗,人家是本色出演,墨杀门的少爷,那肯定是富家少爷啊。
听到收获,小伙子赶紧行动了起来。没有用多长时间就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跟着徐栖舟来到一处安静又偏僻的院落,院子中如今摆放着几个用布罩起来的鸟笼。其中一个鸟笼比别的鸟笼要大上两圈,也最先引起了白景的注意。
如果不是要扮富家少爷,他今天早上就能够看到收获了。
眼见着白景将手伸向了那个最大的鸟笼,徐栖舟连忙提醒道:“小心些,凶得很。”
自信的小伙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将罩在上面的布拿开,向笼子中看去,是一只鹘鹰,个头看起来比小暗还要大上一圈。羽毛为灰褐色,颜色介于小暗和小浅之间。
伸出手,刚靠近笼子中的缝隙,尖利的鸟喙便啄了过来。白景反应很快,瞬间躲开了攻击,还给出了评价:“真的好凶!看起来很难驯啊!”
因为有小暗和小浅,所以这只鹘鹰对于白景的吸引力没有那么大,只是把它当成了难题与挑战。既然是难题和挑战,那还是先放在一边吧。
鸟笼上的布被依次掀开,里面的鸟都依次展现在眼前,似乎是因为陌生的环境,鸟叫声响了起来,让白景知道了罩着布的缘由。
虽然这处宅院偏僻,左右的院落都空置着,但还是小心些为妙,所以在扫了两眼之后,小伙子就将布又重新放了下来。
但有一个笼子除外。
白景又手欠的在笼子外逗着里面的鸟,但与鹘鹰的反应不同,里面的鸟并没有发起攻击,而是躲了躲。
“冯大哥,是鸲鹆啊。”通体黑色,和自家小黑看起来很像,但也很容易区分。因为自家小黑给人的感觉就只有一个字“欠”。
不仅大人深有体会,王家的所有人几乎都有这种感觉。但这只鸲鹆给人的感觉则是正常多了。他家小黑也该有个伴了。不知道把这只鸲鹆带回去,他家小黑会不会喜欢,或者掀起一轮骂战。
当然他得看看这只鸟的战斗力如何。
“你好!”先试试说人话的能力。
里面的鸟眼睛转了转,并没有开口。
“你在做什么?”
依旧没有人,不对没有鸟搭理。
“开饭了。”
“吃点儿啥。”
“要讲文章,快跑!”
白景不断说着从小黑那里听过的话,可是里面的鸟依旧是一声不吭,不要说人话,就是鸟语都没有发出来过。
徐栖舟在一旁听着已经忍不住扯起了嘴角,这白护卫还挺——逗?冯瑞则是已经控制不住嘴角直抽,将罩在笼子上的布放了下来。
小伙子终于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咳嗽了两声,得出了,自己的结论。也许这只鸟是个哑巴。好像和他家小黑也挺互补。
“阿嚏!”天儿有点冷,刚回到家的王茂平因为一阵冷风打了个喷嚏。然后喷嚏声,便被复制。
“小黑,不准学我!”
“阿嚏,阿嚏!”
听着喷嚏声逐渐远去,王茂平手控制不住的攥了攥拳,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鸟!!!王茂平没有考虑过也许小黑也有被人惦念的一天。
对于白景等人来说,已经小有收获,而他们有收获,对应就有人遭受损失。遭受损失的人,自然就是麻四勤。
此时的他已经回到了家中,家中的鸟笼全部不见了踪影,当然随着鸟笼一起不见的自然还有笼中之鸟。
“昨天白天出门的时候,我把鸟笼都锁了起来,可等回到家时,发现锁已经被撬开,鸟儿都不见了,家里一些值钱的东西也被拿走。”
麻火祥的脸上带着苦涩与懊恼。家里明面上不会摆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最值钱的其实是那几只鸟,当然,那几只鸟或者说那只鹘鹰比多少银钱都要来的重要。
“早知道,早知道,我还不如让它们都飞出去。”如果不是将它们都关在笼子里锁了起来,也许就不会给窃贼可乘之机。
麻四勤没有理会麻火祥的后悔,即便是之前已经听说,但实际上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心中的怒火还是止不住又烧了起来。
究竟是谁做的?和自己有仇怨的人为了报复,还是普通的窃贼,恰巧看到他家没人?不对,一定是认识自己,知道自己擅长驯鸟的人,因为这样的人,才会觉得他家养的鸟值钱,才会将鸟儿带走。
苦思冥想中,麻四勤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罗山友,自己前两天和他撞到了一起,对方因为花瓶碎掉而对着他狮子大开口,没有成功,便扬言要报复,而且此人平日里就小偷小摸。
“去罗山友家。”
“您的意思是罗山友是偷东西的贼。”麻火祥此时也顾不上后悔的碎碎念,看到对方肯定之后,马上就出了门。
麻四勤则是坐在灯下神情阴暗的可怕。如果几只鸟在罗山友家,那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已经被罗山友卖了还钱的话,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麻火祥再次返了回来,但是既没有在罗山友发现鸟儿的踪迹,也没有发现罗山友的踪迹。罗山友的家中空无一人。
这让麻四勤猜测罗山友在偷盗之后躲了出去。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嘴里也咒骂了一句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