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公司虽然看起来破旧了一些。
但也是因为这是二十来年前的厂房了，可惜，厂房的主人不是马聪，他只是个租赁者。
若是他自己的，那江北一定会说一句——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杭城这地方，经常能看到一个长相、个头、学历各种都很一般的男生，身边跟着一个纤瘦高挑貌美的女孩，而且基本都是高学历。
原因很简单——男孩是本地人，而且还是家里不止一套房的那种。
言归正传。
苏栋梁刚看到这自然公司的外貌时，确实是吃了一惊。
但进入之后，却感觉也没那么糟了。
这公司和他们的欣阳公司有点像，员工们都很努力的在工作。
办公楼的走廊，打理的很干净，这马聪虽然话多了一些，但也确实不烦人，尤其是在讲起企业最近的困境时，他更是连连叹气。
心直口快，不做作的人，还是很容易吸引到其他人好感的。
起码，单纯起来的苏栋梁，也不愿意一会儿过于为难这个老哥。
但黄汉良却是留了个心眼。
谈判，他经历过太多次了。
他毫不怀疑，这个马聪有很过分的要求，眼下看似这位马老板很好说话，可能一会儿在谈判的时候，也很好说话，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说出来了——就是为了清理库存。
哪怕是让出绝大部分的利润都行。
这在黄汉良看来是很正常的，因为货拿回去了，欣阳这边要自己去宣传自己的货。
但马聪的目的呢？
黄汉良一时间想不出来。
毕竟，他也从没接触过不给退货的供货商……
很快，进了生产车间。
不光是苏栋梁，就连旁边的黄汉良等人都是眼前一亮！
他们能明白，员工在上班时的努力程度，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一个企业到底如何。
员工们都很有精神！
虽然这相比于欣阳，不像个生产车间，更像是个大号的作坊。
但员工们生产的卖力程度他们可看着呢！
明明，公司已经这幅样子了，库存已经出现了积压问题，但这些员工为什么还要继续卖力生产？
难道他们不知道，如果公司支持不住了，这些所谓的护肤品，和垃圾便无异了吗？
“几位，这就是我们自然公司的生产车间了，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如果正常生产的话，供货绝对不是问题。”马聪说道。
虽然公司目前不是很景气，但他既然回来创业，就已经准备好了面对困难。
这点挫折，还打不倒他。
以后都会好起来的……他还能坚持住。
马聪又笑着开口道：“几位，里面是我们自然公司的研发场所，要不我带你们再去那边……”
“先不用。”黄汉良皱着眉，直接打断了马聪的话。
这一切都很反常，苏栋梁他们可能看不出来，但经商这么多年的黄汉良，绝对能看出来问题。
这个马老板很可能就为了将他的库存产品卖给他们，然后签一份对他极有利的合同，哪怕是成本价出手也无所谓。
而眼前的这一幕，看似不错的生产景象，也不过是马聪让这些员工配合他演戏的而已！
虽然这很不仁道，但为了公司考虑，黄汉良决定拆穿这一切。
“黄总监您是要……”马聪愣了愣，表示不太理解。
“马总，我想和您的员工们聊几句，不知方不方便？”黄汉良目光灼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