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VV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白盏清，满脸都写着“求表扬”三个大字。
“嗯，不错，今晚奖励你一整只炸鸡。”
“好耶！”VV捧着脸，一脸陶醉，“哎呀，我怎么能这么聪明呢，唉～真是的！”
“但是……”
白盏清的两个字唤醒了沉迷自己在自己的聪明绝顶中无法自拔的VV。
“什么？我还忽略了什么吗？”
“你说的那团‘黑色的能量’，它从何处来，又要往何处去呢？”看着陷入沉思的VV，白盏清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既然你把它说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那它又为什么不直接让一个世外之人代替柳露露，而是选择给她植入记忆呢？毕竟，后者的风险是比较大的，有的意志力强的人还是有可能会冲破这层限制的。”
“是因为……”
“先不用回答，这是留给你的课后作业，现在，开门迎客吧。”
“好叭。”
……
“叮铃铃～”放学铃声响起。
“露露，我们走吧。”
符雅来到柳露露的课桌前，她想了一下还是准备告诉柳露露她去奶茶店兼职的事情，毕竟，这也没什么好瞒的。
“你先走吧，我有事儿。”
“哦，好吧。”
柳露露看到符雅出了门之后才开始收拾自己的书包，她准备跟踪符雅，想要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只要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话，她总是无法完全相信的，所以虽然这件事她也可以去问符雅，但她还是决定要自己去查。
柳露露远远的跟在符雅身后，只看到她出了校门之后并没有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而是直接过了马路走进了那家奶茶店。
“又是这家奶茶店？！”柳露露喃喃道。
柳露露使劲回想了一下书中的剧情，其中并没有这家奶茶店的身影，她看书的时候多半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女主的爱恨情仇和书中“柳露露”的故事线里。
虽然“书中”有提到女主兼职打工的事情，但那也不是现在，而且位置也不对。
还有，如果这家店的老板真的这么厉害，也对女主提供了很大的帮助的话，书中不可能一点儿都不提的，这一点，看小说的都知道。
就在柳露露陷入她的思绪里无法自拔的时候，符雅已经到了店里。
这会儿人多，符雅进店以后就立马换上工作服进入了工作状态，她还没有学会做奶茶，就只是先帮VV打打下手。
因为位置原因，奶茶店的主要客户就是林城一中的学生们，忙过一会儿之后人就慢慢的少了起来。
符雅也终于有机会和白盏清她们打招呼了。
“小薇姐。”虽然VV说了可以直接叫她名字，但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和她们熟到那份儿上，那样叫的话会有点儿冒犯。
“嗯，去那边坐着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一个人可以搞定。”
“嗯，好。”
符雅走到坐在窗边盯着外面看的白盏清跟前，“老板。”
“嗯，坐吧，”白盏清示意了一下自己对面的座椅让她坐下，“不用客气，想喝奶茶的话让VV帮你做一杯。”
“不，不，不用了，谢谢。”
符雅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她顺着刚才白盏清的视线也往外看了一眼，只看见街对面大树后面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看起来有点儿像是……“露露？”
“什么？”
“没，没什么。”
符雅没有过多在意那道身影，反而是更加关注眼前的白盏清。
“喝口水吧，自己倒，去那边拿个杯子。”白盏清说着把桌子上的水壶往她那边推了推。
“嗯，谢谢。”符雅小声应道，说完就快步去拿了一个杯子回来，倒了一杯水之后双手捧着小口的喝。
一时之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符雅边喝水边自以为隐晦的时不时看白盏清两眼，用那种仰慕崇拜的眼神。
“……”
白盏清自然察觉到了，也知道她有话要和自己说，但她没有先开口，而是等着符雅自己说出来。
毕竟符雅待在柳露露给她制造的那个封闭的环境里实在是太久了，她需要学会正常的社交。
过了好一会儿，符雅似乎攒足了勇气，开了口，“老板，谢谢你。”
“嗯？谢我什么？”
“我昨天看到你教训李妍那群人了，”符雅没有直接回答白盏清的话，“很，很酷。”
“谢谢夸奖。”
“我，”她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说道，“我偷学了一点儿，今天还用上了，那帮了我很大的忙，你，你如果介意的话，我……”
“你很棒。”白盏清没有让她说出之后的话。
“欸？”
“我说，你很棒，只是简单的看了一遍就能够学到那么一两招，悟性很好。”
“……”
听着白盏清语气里的肯定，看着她满含赞叹的目光，符雅哑然了片刻，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有流泪的冲动。
此刻的她，好像伸手摸到了光。
原来，自己还是有值得被称赞的地方的……符雅双手捂着脸埋下了头。
白盏清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窗外的路灯笼罩在她的身上，姣好的面容仿佛有了神性。
神女降临世间，怜悯众生。
一转眼，刚才的一切好像幻觉，从窗外望过去，只能看到窗边两个人一个笔直的坐着，一个埋头哭泣。
白盏清默默的拿起一旁的纸巾放在符雅面前的桌子上，她没有出言安慰，就只是静静的陪着她发泄。
她知道符雅这突然的情绪失控是怎么回事儿——
柳露露因为自己的私心，人为的隔绝了符雅周遭一切的社交。
为了利用符雅利用得更彻底，效果更好，她经常用语言不着痕迹的对她进行贬低，打压，想要压垮她的精神，让她对自己言听计从。
在家里，符雅的母亲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文化水平有限，见识也很少，所以在她的普世价值观里，只要让女儿吃好喝好就是自己能给她的很好的成长环境了，对于符雅精神状态的关心几乎是没有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