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安慰道：“我们会尽快找到凶手的，你们早点休息吧！”
“嗯，辛苦啦！警察同志！”
“应该的！”
他便也不再多做停留，出门又去了102的房门。
102的租户也是一对农民工夫妻，开门看到他的证件后，也很配合的让他进了门。
接着103、104…一直到他从804号房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十栋三十二户，有人居住的共有二十一户，剩下的七户都是无人居住的，他也从阳台上爬了进去，做到一户都不漏，可依然没有收获。
另一边的，赵雯也带人完成了对七号楼的逐一排查，同样是一无所获。
此时，她正带着人来了十号楼，准备对十号楼进行逐一排查，只是刚敲响101的房门，门里的夫妻打开门后，见又来了警察，这次还是一大班，忍不住嘀咕道：“刚刚才查过，怎么又来了？”
“谁来过？”
警方人员有些不明所以。
“我！”
楚阳从楼梯口走了下来，说道：“十号楼三十二户我都查了一遍了，没有可疑！”
“你怎么还没回去？”
赵雯看到他，感到有些意外。
楚阳微微一笑，说道：“睡不着，反正明天医馆也不开业！”
“哦！”
赵雯问道：“你每户都查了一遍了？”
“放心，一户没漏！”
“你怎么查的？”
“用鼻子查的！”
“晕死！”
赵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说道：“你以为你是狗鼻子呢？”
“差不多！”
楚阳耸了耸肩，说道：“相信我，错不了！去别的楼看看吧！”
他说完便直接往一旁的十一号楼走去。
徐磊见他去了十一号，有些疲惫地向赵雯问道：“我们呢？还查吗？”
他们这些办案人员从案发开始，到现在基本连水都没喝几口，就更别说休息了，再加上这么久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如何不让他们身心疲惫。
可他们每个人都没有去抱怨，因为他们都想尽快找出线索，将这个如恶魔一般的变态杀人狂绳之以法。
“算了，他把十号都敲了一遍了，我们再敲，租户们也会有怨言，希望他真是狗鼻子吧！”
赵雯看着他们疲累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吩咐道：“我们去九号！”
“行！”
徐磊点了点头，便跟她一起往九号楼而去。
其实在下水道碎尸被发现时，警方第一时间就对每栋楼排查了一遍。
现在他们查第二遍，都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却也没办法，不管是等dNA比对缩小目标，还是挖掘管道找线索都需要时间。
干等着，谁都等不了，所以目前他们只能采取这样的笨办法了！
忙碌起来，每个人的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而当楚阳将十一号楼查完时，另一边的赵雯等人在九号楼还有一些间房没有查完。
他们与楚阳查案可不一样，虽然人多，却要在房间里仔细勘察，还要对租户进行询问记录，自然就慢了很多。
赵雯看到他这么快就从十一号楼出来了，失望地摇了摇头，感觉带他来就是个错误，纯属就是来闹屁的。
楚阳看了九号楼一眼，便又往十二号楼而去。
当他上了三楼站在301的房门前时，鼻子里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柠檬香型的空气清新剂味道，味道非常的淡。
他贴着门缝嗅了嗅，就嗅到香味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这一发现让他不由得精神一震。
只是当他敲开门后，又不免失望了！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身高一米六不到，脸上还有点小雀斑，有点婴儿肥，模样说不上漂亮，但是却有几分可爱。
女孩看着他年轻还有些帅气样子，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你是？”
“哦，警察！”
楚阳拿出红本本亮了亮，说道：“这么晚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没事！”
女孩露出一个微笑，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查案，需要进去看看，方便吗？”
“哦！”
女孩下意识地往里瞄了一眼，说道：“我男朋友在睡觉，要不要喊他起来询问？”
“不用了！我进去看看就行！”
“嗯！你进来吧！”
“谢谢配合！”
楚阳从看到她的一刻，心里就没抱什么希望了，但是本着不露一户的原则还是要进去查看一下。
这出租房是两房一厅的，虽是老房子，里面却是做过翻修，墙面上也是刷了明亮的油漆，并不比一些新小区的公寓房差。
房门口摆着一个鞋架，上面基本都是男生的鞋子，女孩的就只有两双。
鞋架旁边还放着一个粉红色的行李箱，一看就是女孩使用的。
客厅的物品也基本都是男生的，除了化妆品之类的，就没看到几样女生的东西，显然这女孩应该是刚和男朋友同居不久。
女孩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这么年轻就当了警察了？是读的警校吗？”
楚阳摇了摇头，回道：“我没上过警校！”
“那就是自考的咯！”
女孩有些意外，说道：“现在考警察容易吗？”
“我没有考，是别人硬拉我进警队的！”
“吹牛的吧？”
“真的！”
他确实是被梁鸿硬拉进特别行动处的，然后没经住一百万年薪的诱惑加入了。
但女孩却完全不相信，说道：“我可是听说现在考警察的标准很严格的，每年不知道要淘汰多少人，哪会还有人强拉别人当警察呀？那不成土匪了！”
“强拉我的那人就是个土匪警察！”
“嘻嘻，你还挺幽默的！对了，我叫程璐，你叫什么？”
“楚阳！”
楚阳问道：“你做什么工作的？”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着，已经来到了厨房。
这厨房里的厨具设备全部都是齐全的，卫生打扫的很干净，灶台上方的油烟机上还有一些油污，空气中也有些残留的油烟味，可以看出是有经常做饭。
厨房旁边是厕所与沐浴一体的卫生间，楚阳便移步往卫生间里走去。
“我是学建筑设计的，刚来鹏城还没找到工作，还好遇到了我男朋友，不然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程璐正说话间，楚阳进入洗手间，用鼻子深嗅了一下，除了洗手间里普遍都有的怪味外，还有淡淡的柠檬香味、消毒水味、薰衣草香的沐浴露味、洗发水味，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