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狼卫不仅人数占优,更是以逸待劳,装备专门针对单兵装甲的穿甲弹和微型无人机群进行骚扰攻击。
战斗激烈而短促。
“死神之镰”小队虽然精锐,但在绝对的火力优势和伏击下,抵抗迅速被瓦解。
队长在最后时刻试图引爆炸药同归于尽,被一名影狼卫狙击手精准爆头。
高原的寒风如同刀子般刮过鹰嘴崖的嶙峋岩石,卷起细小的雪沫。
枪声、爆炸声、金属碰撞声渐渐稀疏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间或夹杂着伤者压抑的呻吟和某种液体滴落的细微声响。
“死神之镰”小队,这支曾在全球阴影下书写过无数传奇,令无数对手闻风丧胆的m国顶尖黑色行动队,此刻已名存实亡。
队长“墓碑”背靠着一块冰冷的巨石,半坐在血泊与泥泞混合的地面上。
他的战术头盔早已不知去向,露出了一张饱经风霜,此刻却因失血过多而惨白如纸的脸。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他的额头一直划到下颌,左眼一片血肉模糊,彻底失去了光亮。
他那件价值不菲、能抵御小口径子弹的高级光学迷彩作战服,此刻已是千疮百孔焦黑一片,多处破损处正汩汩地往外冒着温热的血液。
他的呼吸急促而浅薄,带着明显的血沫声,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胸腔内撕裂般的剧痛。
至少断了两根肋骨,可能还刺穿了肺叶。
他试图抬起握着定制手枪的右手,却发现手臂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侧。
不一会儿,视线开始模糊、涣散,但残存的意识仍能捕捉到周围地狱般的景象:
在他左前方不远处,小队里最壮硕的爆破专家兼火力手,那个能单手扛起重机枪冲锋的巨汉,此刻像一尊被砸碎的雕像,仰面倒在炸塌的掩体废墟里。
标志性的重型防弹背心被某种可怕的武器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内脏和破碎的护甲片混合在一起,惨不忍睹。
那双曾经充满狂暴力量的眼睛,此刻空洞地望着没有星辰的夜空。
右侧稍远一点的弹坑边缘,小队里最出色的狙击手和渗透专家,总是沉默寡言,能在千米之外取人性命于无形的家伙,身体以一个极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那杆定制高精狙断成了两截,而他本人的脖颈几乎被大口径子弹打断,只剩下些许皮肉连接着头颅和身体,脸上还凝固着最后一刻发现狙击点暴露时的惊愕。
更近一些的地方,那个灵活得像泥鳅、精通近身格斗和诡雷设置的越国裔队员,下半身被一块崩飞的岩石死死压住,上半身还在微微抽搐,口中不断涌出带着气泡的血沫,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绝望的眼神偶尔与队长对上。
还有“公爵”、“夜鹰”、“蜂鸟”……那些曾经生龙活虎、各怀绝技的兄弟们,此刻都变成了散布在这片狭窄地域里冰冷、破碎的物体。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血腥味和一种奇怪的、金属烧灼后的焦糊味。
“不……不可能……”
一个微弱而嘶哑的声音从“墓碑”的喉咙深处挤出,带着极致的痛苦和无法置信。
我们可是‘死神之镰’啊……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幅幅画面。
如同濒死前的走马灯:
热带雨林,深夜,他们深陷重围,被数倍于己的私人武装包围。
“铁砧”用重机枪咆哮着撕开一条血路,“幽灵”在树冠上精准点名敌方指挥官,最终奇迹般全员突围。
虽然个个带伤,但都活着,还在一条浑浊的河边放肆大笑,庆祝又一次从死神手里抢回了命。
中东沙漠,酷热正午, 护送重要人物的车队遭遇IEd和伏击。
“响尾蛇”冒着枪林弹雨拆除了第二颗即将爆炸的炸弹,“公爵”驾驶着冒烟的装甲车撞开了路障。
他们完成了任务,虽然车辆尽毁,但人质和安全,他们再次证明了“死神之镰”不可战胜。
东欧雪山,极寒暴风雪,为了获取一份关键情报,在零下四十度的环境里潜伏了整整两天两夜。
最终“夜鹰”破解了安保系统,“蜂鸟”如同真正的蜂鸟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又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