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答？何来这一说？”
沈倧被那如豹搞的也有些迷糊，对方刚才也说了他们之间并无往来，那怎么就整出报答来了。
二人交谈间，一对新的相声演员在观众热烈的掌声中登上了戏台，与此同时那如豹也道出了找上门的原由。
原来这那如虎和那如豹兄弟俩，的确如哪都通高层曾猜测过的那般，与东北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如虎那如豹兄弟俩出生在东北，乃满清遗老遗少的后裔，小时候兄弟俩仗着有关石花撑腰，没少在老家惹祸，后来一气之下关石花把那如虎送到了横炼高人柴言手下当弟子，而他弟弟那如豹则是先天异人，天生拥有控物异能，表现手段和徐三差不多。
那如豹从小油嘴滑舌，跟他那个看起来笨嘴拙舌的哥哥不同，再加上吃不了横炼的苦，就一直被关石花带在身边，直到后来那如虎闯下了‘两豪杰’名头，而关石花又需要一个势力在关内为其保证利益，才放了他跟着那如虎一起创建了‘吸古阁’。
把这些说通，那沈倧自然明白了这所谓感谢是从何而来的。
这是东北马家替那些惨死仙家奉上的感谢。
而那如豹送上的礼物也着实令沈倧有些惊讶，竟是一直杳无音讯的关畅畅有关。
据他听关石花所说，关畅畅在与夏柳青夫妇分开后，曾在东北生活过一段时间，探望关氏姐妹之余也拜访了柳相，请教修行功法。
她本是一介幽魂，机缘巧合之下才苟存于人世，但她始终不属于人间，她的存在甚至不如那些仙家，所以为了能抵抗这世间法则，就必须提高修为，成就‘清风鬼王’才行。
“那后来呢？”听到故人消息的沈倧不似之前那般沉着，语气有些急躁。
那如豹没急着开口，端起沈倧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好家伙，上面相声演员俩人讲，他自己在下面一个人说，两边都没闲着，可把这小子给渴坏了。
几口茉莉花茶下肚润了润嗓子，那如豹继续道：“据姑奶奶回忆关小姐在吉林住了能有五年左右的光景，柳相大人陨落后她就去了国外，据说是收到了国外某财团的邀请信，再之后就杳无音讯了。”
“国外财团…”
沈倧回忆了下关畅畅的出身，不出意外的话和财团这俩字根本搭不上边，但凡家里是地主老财都不至于惨死码头，那这个国外财团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呢，还一封信就把人给带走了，怪事…
见沈倧垂眉不语，那如豹试探着出声：“如果沈前辈对外国财团有兴趣的话，我这倒是有点情报，不知道对您有没有用。”
“说出来听听。”
“情况是这样的…”
得到首肯的那如豹继续娓娓道来，他所说的关于外国财团的消息，是源于他们几年前的一桩生意。
要知道，那家兄弟俩开设的吸古阁是干古董玉器生意的，他们本身不碰倒斗一类的活计，而是单纯的倒买倒卖，最多碰碰赌石但也是浅尝辄止，绝不沉沦。
但近些年来，随着基础建设加大和科学技术的进步，老物件流通是越来越差，能挖的大墓都被盗得差不多，剩下的不是不能挖就是不敢挖，好东西不是被大玩主握在手就是在博物馆里，捡漏更是成为了传说，以至于整个行当一年到头都出不了几单大生意，至于潘家园琉璃厂之流现在都成网红打卡地了。
所以不少古董行开始把目光投向国外，毕竟近百年屈辱史带给华夏民族的伤害不止是精神上的，还有文化上的。
大量文物随着八国联军入侵而被疯狂掠夺，而且随着清朝灭亡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宫女太监遗老遗少像硕鼠一般的往外捣腾、贱卖，不知多少洋人因此而发了家，再到后来抗战时期鬼子大肆洗劫，文物丢失简直海了去了。
但正因为有了这个契机，现在海外市场充斥着大量的华夏文物，而且这些文物无论从品质上还是真实度上，都要超过现在的国内市场，毕竟老外对文物造假这事并不擅长。
而吸古阁正是瞧准了这个商机也开始对海外拓展渠道，起初这兄弟俩以为这条路子并不好做，但出乎意料的是，在他们去欧洲收购文物之时，有个‘Spw财团’主动找上了他们，并愿意以低于市场价三成的价格为他们供货。
刚开始这哥俩以为是骗局，可等他们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见到那批货的时候，都被惊呆了。
因为无论是古董的品质还是珍贵，都远超他们的想象，有不少甚至都可以直接上纽约佳士得秋拍了。
但随之而来的疑惑也让兄弟俩颇为不解，Spw财团的这种行为跟直接给他们送钱貌似没什么区别，因为从生意角度讲这些东西根本不用过他们的手，直接放到市场上卖就可以赚取不菲的利润。
可当他们跟Spw财团沟通之后，得到的回答却是对方希望这些古董和文物，能回到它们的祖国，回到本应该属于它们地方。
在那之后吸古阁就与Spw财团建立起了长期的生意往来，Spw财团每个季度都会给吸古阁供货，而吸古阁也是遵循对方意愿，将这些商品在国内寄售。
后来那如豹也通过一些手段调查了Spw财团的背景，但得到的消息不多，只知道其幕后老板是个华裔，姓韩，再多的情报就不太清楚了。
不过据吸古阁负责与Spw财团对接的人说，Spw财团近两年貌似遇到了一些麻烦，有个叫‘十二生肖’的组织在频频与他们作对，导致他们出货量锐减了不少，有几次Spw的人甚至抱怨如果有人能帮他们解决下那个十二生肖就好了。
沈倧饮了口茶，目光灼灼看向那如豹。
“你是说，与关畅畅有关的很可能是那个Spw财团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