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到临头了，姜悦可还在否认，隐忍说：“姜念音，有什么话，你停车我们说清楚！”
这样怪吓人的。
姜念音勾唇笑了，“在车上说也一样的。”
“你——”
姜悦可忍着想吐的感觉，在心里骂死她，早知道不上来了。
“你好好想想，我们之间要算的账有几笔。”
姜悦可脸色难看极了，不确定姜念音现在是打算要跟自己算账。
“姜念音，你别太过分！”
“哈哈，我过分！要我给你做的事情鼓鼓掌吗？”
姜念音毫不留情的怼她。
车子渐渐驶离市区，车速更快了，副驾驶上的姜悦可尖声吼：“姜念音，我和你之间，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仇怨！”
就差没直说，你卑鄙，无耻，下贱！
“少拿我和你比较，你配吗？”
姜念音不喜欢姜悦可，但是很少主动去找事，最多不理，或看见了讽刺还嘴几句。
姜悦可咬唇不甘心说道：“是奶奶带我们回来的，如果你不喜欢，大可以去找爸说，拿我出气你也太卑鄙了！”
怕姜念音怼她，于是拉姜星晖出来，“再怎么我也是小晖的亲姐姐，你弄死我，有想过他的感受吗？”
所以。
要打亲情牌了吗？
姜念音将车子开进一个有些年代的旧院子里，下去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粗鲁地把姜悦可拽下车。
“想拿他替你求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脸够大吗？”
嘲讽的声音响起，姜悦可眼前的景慢慢清晰。
姜家老宅？
她带自己来这干什么？
姜悦可心里无比疑惑，但是想办法和姜念音周旋，“小晖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姐姐’，难道在你心里，和他的亲情也是虚假的吗？”
“真不真，也轮不到你来质问。”
姜念音话落扯着姜悦可往前走，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人什么心思，但要做的事，今天谁也拦不住她。
“姜念音，你要带我去哪？啊，你快放手，痛死了！”
姜悦可恼怒得想去打姜念音的手，然而还没打到，就被她松了手摔到地上去，胸腔因为不满，气得急促起伏，“姜念音，你这个疯子！和你那个疯妈一样，你们以后肯定会下地狱！”
她爬起来，指着姜念音的鼻子痛快的骂。
“啪。”
迎接姜悦可的是一道响亮的耳光，刚要质问，就被一道阴森森的声音给吓住了。
“你骂我就算，骂我妈，不在死活的东西！”
“姜念音，我说的不过是事实，你妈抛下你一声不吭走了，从前奶奶就说过，她精神不正常，那不是神经病是什么？你坏，她也好不到哪去！下地狱是对你们的惩罚！”姜悦可害怕，但看姜念音发火了，忍不住对她的痛处一顿猛批。
“行，那我拉你一块下地狱！”话落，姜念音伸手再度拉住姜悦可。
“姜念音，你神经病！”
“姜念音，你不得好死！”
“姜念音，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姜悦可，我们的账总要算一算的，从前的不说，但你的手都伸到我的工作上了，我要是放过你，都对不起自己。”姜念音的声音冷静，仿佛刚才发火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胡说，我没有！”姜悦可否认到底，她是算计了姜念音，但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知道，还找过来。
话落，姜念音一推，她便掉下泳池，四周溅起的水打在腿上，但是她没有知觉，视线在那个不断挣扎的女人身上盯着。
“姜念音……你不分青红皂白、我要告诉爸爸！”
姜悦可会游泳，只不过是突然被吓到了而已，她心慌，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账还没算完呢，你想去哪啊？”姜念音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根棍子，一下把姜悦可推远，一下又打在水上，一下又打在她身上。
“我看你是彻底疯了！”
姜悦可抹一把脸上的水，棍子打在肩膀上，却殃及她的耳朵，好痛，恨不得撕了岸上那个笑容邪魅的女人。
“姜悦可，反正你整天把我有病的事挂在嘴边，应该最清楚，我疯起来，什么后果也不在乎！我想知道，你跟付夫人说了什么？”姜念音眸光像利剑，成功刺伤姜悦可。
姜悦可：“……”
她陷入沉思，当然不会告诉姜念音，自己跟付夫人说，姜念音是从陈萦心那勾走纪承之的，还把人气得心脏病发作，整一个心机女。
付夫人痛恨小三，回去就把丈夫和姜念音在办公室签合同的画面看了十遍，她认定长得漂亮的姜念音，一定是想来勾引自己的丈夫。
于是在合同里硬找理由让姜念音去陪酒，目的就是想收拾她。
“不开口，那就永远不要开口好了。”姜念音怒了，一棍子一棍子打在姜念音身上，解约的钱不算多，她不爽的是，姜念音处处来挑衅自己，算计自己。
今天必须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然还会有下次，下下次的。
棍子下去，不打头，每一下都打到姜悦可的脸，她害怕了，害怕自己会毁容， 害怕以后更比不过姜念音。
于是大声叫喊：“姜念音，你住手，我说！我说！”
给机会的时候不说，现在再说，姜念音也不怎么想听了，下手挺重的，没一会把姜悦可揍得鼻青脸肿的了。
大概姜悦可知道姜念音的性子，一边想闪躲，一边冲她大声叫喊。
“我和付夫人见面的时候，只说了你靠男人上位，至于其他，不关我的事了！”
这个时候，姜悦可想的是怎么撇清关系，怎么让姜念音住手。
“我已经告诉你了，快停手！”
“手滑。”姜念音把姜悦可的头按下去，连续很多次都是，她难以呼吸的时候，又松开了手，说手滑，哪像啊。
“姜念音，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因为不时被按进水里，所以姜悦可的声音破碎。
“我什么时候说要放过你？”姜念音看着被折磨惨的姜悦可，一点心软的感觉也没有，反而面色凝重，她突然带着恨意开口：“你还记得吗？十年前，就是在这个地方，你按着我头，就是这样‘玩’的。”
那个字冷意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