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穷就穷点,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文允浩又不是什么国际大人物,只要有玄烈在,随便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他捏死。
反倒是余以诚像窝囊废一样的态度和行为,让我觉得他根本就没有半点担当。
除了对女人恶言相向、冷嘲热讽他还会什么?
“………………”他沉默了很久,才一字一字艰难地把他的想法袒露出来,“我在这边提心吊胆,薇妮则任由事态随意发展,毫无半点反抗之意!”
“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说完我就后悔了。”电话里,他显得惭愧不已。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人也被他骂过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正视自己的心,这份感情该继续还是结束都应该有个结果。
“颜颜,对不起,我这两天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他诚恳地向我道歉,不知他是因为惧怕玄烈还是真的觉得自己做错。
“你下一步有何打算?”我捡重点反问道。
“只要文允浩一天还活着,我和薇妮就永不得安宁。”他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我可警告你,你别乱来啊!”我惊慌地吼道,生怕这家伙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呵………我没那么傻去动文允浩。”余以诚突然笑了起来,语气有种莫名的固执,“薇妮什么时候能改变,我再和好也不迟!”
“……………”这次换我彻底沉默了。
本来妄想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能放低姿态,哪怕主动去和薇妮认个错,他俩的关系至少也能缓一缓,剩下的问题就好办多了。
无奈他关键时刻比女人还矜持,一边暗自觉得愧疚,一边又在较劲谁先低头。
算了,我何必把手伸那么长,感情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无论结局如何,他俩至少拥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刻。
我正想挂断电话,余以诚急忙把我叫住,听他的意思好像是遇上什么难处,想找我借钱的赶脚。
“你要多少?”我顿时满腹疑虑,姑姑家条件即使再差,这些年也比我家好太多。
余以诚一来有自己的小轿车,二来他每个月生活费都有两千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沦落到需要向我借钱的地步。
我若是没有玄烈的接济,恐怕连五百块都很难拿得出来。
他干咳了一声,思索了片刻才认真的说道,“两万。”
“什么?!”我瞬间拔高了音量,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
夭寿,他这是想索我的老命吧!
平白无故找我借两万块!
玄烈给我的黑卡虽说不限额,但里面具体有多少钱我完全不知情,每次去商城也只是刷刷卡,从未给人转过账。
之前换了这部新手机,我把所有支付相关的都绑定了黑卡的账号,我这才想起已经有好久没拿过那张卡片了。
“颜颜,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富婆,你就帮帮你老弟我嘛!”听着余以诚的话,我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默默拿钥匙打开已经上锁的抽屉。
只见黑卡静静地躺在抽屉的一角,与其他宝物保持着距离,显得格格不入。
我拿起黑卡,看着卡面上一朵朵立体的粉色小花,以及用烫金的中文拼音拼写着我的名字。
一般来说,国内所有的银行卡都是一人一户。
况且像这种顶级黑金卡的审核条件更加严苛,申请人年日均存款需达到一亿以上,还必须是银行行长进行推荐。
最终经银行资产评估通过后,才能获取黑卡办理的资格。
薇妮曾说过,拥有黑金卡便能在银行业务中享受各种“有求必应”尊贵礼宾服务。
节假日什么的,银行会准时准点送上财米油盐,还能拥有旅行特权,免费机场贵宾室、商务舱升级、私人旅行顾问等。
像免费打打高尔夫,参加各种独家的活动和体育赛事已是常态。
总之,黑金卡是全球顶级富豪的象征。
脑海猛然意识到一件事,我顿觉浑身血液迅速倒流直冲天灵盖。
这张黑卡上面的署名是我的名字,也就是说玄烈那男人当初是用我的身份信息办下这张卡。
那这卡里的钱,岂不是都在我的名下?
“颜子,密码是你的出生年月。”
脑海闪过第一次拿到这张黑卡时,玄烈说的话。
“我所有的资产包括人,都是你的!”
他今早的霸道语录,也如同魔音贯耳不断回响着。
我重重地拍了拍脑袋,十分懊悔自己当初放任不管的态度。
倘若当初我能在第一时间将黑卡的事情问清楚,能多动点脑子往这方面想一想…………
若不是余以诚今天向我借钱,恐怕这张黑卡的真相永远不会到来。
“颜颜?”太久没听到我回答,余以诚在电话那头连续喊了几次。
“我在。”我把黑卡放在桌上,有些心不在焉,“挪用这么大一笔钱,我得征求一下玄烈的意见。”
余以诚轻叹了一口气,隐约从电话里听到他捣鼓存钱罐的声音,“姐夫只听你的话,你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他都能把黑卡给你用,还有什么事他会不同意的?”
他突然这么缺钱的行为,让我十分起疑,“你是急着要买什么吗?”
如果这个东西的确很重要,我先挪用一下黑卡里的钱,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姑姑和姑丈从小就待我不薄,欠他们的恩情能还一点是一点吧。
“这个………我就不说了吧。”没想到他并不愿意告诉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这两天认识了一个很酷的朋友。”
这么说,他想买东西也和这个朋友有关咯?
我心里百转千回,万一他拿这两万块去赌博、或者有风险的事,到时候姑姑和姑丈要是追责起来,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有多酷?”我翻了个白眼,语气淡淡地反问道。
“酷毙了!”一谈起他这个所谓的朋友,他莫名地兴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正在和女朋友冷战的人。
兴许是出于女人的直觉,我总觉得他那个朋友,不像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