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他已经奋不顾身了，是这群人将他拉了出来，而且，韩城主道：“顾姑娘将我治好，我若是死了那岂不是让顾姑娘的医术受到质疑。”
“不会。”
夜离渊想也不想道：“她很厉害，这些质疑对她造成不了影响。”
韩城主笑了下并没说话，夜离渊的目光已经挪开，落在顾汐的身上，他很安静，一般顾汐在忙的时候他也不会打扰她，只是在一旁安静的望着她。
然后为她感觉到骄傲。
汐汐真棒！
看着少年脸上不由自主扬起的笑容，韩城主微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黯然，当年、他也喜欢这么一个优秀又出色的女子。
可是她太出色太优秀了，到后面他有些害怕。
害怕她变得出色，害怕她比自己还强，因为他的这些害怕，最后在两人在一个秘境里发现了上古遗迹，他不信她拦住了她没进去。
最后她自己进去了。
她得到了至宝，可却没走出来。
那至宝她让人给了他，后来他才知道因为那段时间他的情绪不对，她以为他因迟迟无法突破化神巅峰而压力大，所以寻了那至宝给他，就是为了让他能突破。
所以他一直想，倘若当年他信她陪她走一趟，他是不是就不会失去她；这像是成了他的心魔般一直困扰着他这么多年也无法突破。
九岐山的上古神祭与她当年去的遗迹很像，所以他才会想走一趟。
韩城主闭上了双眼，想到了在幻觉之中他陪她去了那遗迹，他与她携手一起闯了也与她一起走了出来，他知道是幻觉却沉浸其中不想醒来，是夜离渊将他拉出来了。
“若是她还活着也不希望你这个样子。”
“她是为了你才进去那遗迹的，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好好的坚持下去。”
“她信你，想你变得更好，而不是让你沉迷在这个幻觉之中自欺欺人自甘堕落。”
是啊，她这么优秀又怎么能看着自己自甘堕落呢…韩城主睁开了双眼，眼中已经没了迷茫，他会走下去，连同她的份一起坚定下去。
*
神灵殿内。
除了还闭关之中没醒来的大圣老，其它几位圣老都来了。
此时几人聚集在水镜前，查看着九岐山发生的情况，而那老者、二圣老也去调查清楚九岐山发生的的事，也知那几日的情况。
可……
“不可能的！”
“老六不是这样的人，还有老四，他怎么可能会死？”
“老四的尸体在青铜巨门被发现，九溟也身受重伤，而且老四身上残留着老六的气息，不是老六杀了老四，难不成还是九溟杀了老四，嫁祸给老六？”
这话一出，大殿之中的几人沉默了。
幽离坐在上方单手撑着下巴闭目养神，听到这话唇角微微勾了下。
的确是这样，不过杀人的不是九溟，而是他，可惜啊这群人不会发现，他们只会…
“不可能，我查看了九溟身上的术法，不管是术法还是印记都在，他不可能也无法对他们出手。”老者、二圣老道。
当初九溟身上的上古术法是他布置的。
不可能有人能消除得掉，即便是他也无法，所以不可能是九溟。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青铜巨门被人打开了，老六寻到了神龙得到了神息，而老四寻到消息赶去时恰好碰见，老六杀了他。
老四的魂灯熄灭了，老六的魂灯却亮着，而且还越来越亮那便说明了这件事！
在场几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他们没想到结识这么多年的兄弟会做出这种事，不，应该说，没想到他竟敢一个人私吞了幽荧神息的神女！
“那进入九岐山的几人…”
还有人不信，想问问是不是那几人做的，可话还没说出口，他就觉得不可能，这几人实力最强的是旭日城城主，不过化神巅峰。
即便他们几人加起来都伤不了老四，更别说杀了他。
而九岐山是他们神灵殿的圣地，也不可能有人偷偷的潜进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的确是老六杀了老四，抢了圣宝自己躲起来了。
“那么，事情查清楚了？”
最后、幽离这才开口道：“九岐山开启，殿中也有两位弟子很出色，这该表扬吧，至于殿外的人也该让他们回去了吧。”
“自然，不过，那叫顾汐的丫头实力不错，可以让她留在神灵殿中。”
顾汐？
幽离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下，这几日他们都待在外殿之中，是怎么让五圣老给盯上的？难不成是水镜里出了什么纰漏？
他表面上应着好，等几人离开后这才让人去调查了下。
五圣老与其它圣老不同，殿中有三位长老是他的徒儿，而其中一个徒儿的弟子便是灵兰，这便是灵兰提议的，他沉思了刻，传了份书信出去。
顾汐并不知自己被人盯上了。
他们这几日都待在外殿之中，可能是因为大长老、或者上面有人吩咐下来的缘故，他们虽然不能乱走但可以去神灵殿的藏书阁。
那里有不少书籍。
还有炼器的，比她那本炼器还要厉害的，虽然无法带走，但她的记忆力好啊，夜离渊的记忆力更好，两人直接沉浸在藏书阁看书。
神灵殿的藏书阁也有分的。
有好几层，顾汐与夜离渊两人去的是最顶层，这是、连长老都无法去的地方，她是因为身上有幽离的玉佩才能进去，只不过除了幽离外无人知。
他并没打扰两人，反而将那一层隐藏了起来。
直到他要等的人来了后，这才让灵淮去找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