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生到底是有些失望的。
不过按照许杳杳的性子，能走出这一步，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程慕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没有急着去逼许杳杳，而是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是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还是忍不住拿出了手机，打开了许杳杳那个照片。
男孩子从进入青春期开始，总会有一段时间对人体奥秘特别感兴趣，但是程慕生仔细回想自己的青春期，好像并未经历这个过程，他对人体奥秘似乎一直都没什么兴趣。
但是现在，他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个偷窥变态狂一样，竟然对着手机看着许杳杳的照片看得一脸入神。
甚至还在脑中想象着她穿上这衣服后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羞涩的，还是热情奔放的？
这么一想，长夜漫漫，孤枕难眠，程慕生是越发睡不着了。
最后只好一身难受起床去洗了冷水澡。
*
许落落的画廊经过这段时间的装修后，终于初具规模了。
看着装修一点点落成，仿佛她的梦想也一点点在实现。
许落落很开心，不过今天，店里来了个不速之客，额，不对，是客人。
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男人，许落落双手抱胸，挑了挑眉，简单和装修工人交代了几句：“好了，就这样，你们先去忙吧。”
然后转头对上程慕生略微冰冷的目光：“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程总，稀客啊，今儿个吹得是什么风，竟然把程总给吹来了。”
程慕生眸光淡淡望着许落落。
瞧他这个样子，许落落就忍不住在心底叹气。
也就许杳杳这个傻丫头感觉不到程慕生对他的特殊吧，瞧他对别人这么一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就知道他对许杳杳有多上心了。
不过许落落可不会惯着程慕生这冷冰冰的态度，她见状便柳眉一竖，对着程慕生道：“程总，你看我这儿还在装修，也不能营业，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你这不请自来，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赶紧回去吧，要不然你站在这里，也挺碍事的。”
“……咳咳。”装修免不了灰尘大，程慕生一开口，就咳嗽起来。
许落落知道程慕生生过大病，担心这些灰尘对他身体不好，赶紧说道：“行了，你别站在这里了，跟我进来吧。”
说完，她就带着程慕生来到了里面的房间。
里面这房间是之前留下来的，并没有装修，是许落落用来休息的地方，里面沙发桌子一应俱全，她示意程慕生在沙发上坐下后，就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不过始终眉头紧锁，问道：“程总，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来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程慕生看起来似乎并不着急，浅啜了几口茶水却一直一言不发。
许落落只好耐着性子等程慕生把一杯茶水喝完，以为他终于要开口了，结果程慕生却是把杯子推到许落落面前，问：“可以再来一杯吗？”
“……”许落落望着程慕生，都被气笑了，“你是来我这里喝茶的吗，你自己家没有吗，非得跑我这里来喝，行了，你就别绕弯子了，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情，是因为杳杳吗？”许落落眉心一拧，“你们吵架了？你欺负她了？惹他不高兴了？”
“你就不能盼着我们点好。”
许落落嘁了一声：“你们要是好，你来找我干什么，你这是自己傻呢，还是把我当傻子呢。”
“……”
“大哥，到底什么事情，你就赶紧说吧，我还要去忙呢。我数到三，你要不说，我就出去了——”
许落落耐心告罄，准备起身离开，就在她数到二的时候，程慕生终于幽幽开口道：“上次是你带杳杳去买的衣服吧。”
许落落闻言转过身，也不知道程慕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就问问，那些稀奇古怪的睡衣，是你陪她买的吧。”
许落落瞬间眉头一挑：“你说那些睡衣稀奇古怪？程慕生，你到底有没有审美啊。不是，你看到那些睡衣了？”
昨晚上后来许落落也没有和许杳杳继续聊下去了，此时一听到程慕生的话，她立刻伸出手对着程慕生：“你有没有对杳杳做什么禽兽的事情？”
程慕生蹙眉：“没有。”
“没有？”
没想到许落落一听到这个回答，竟然更生气了，直接暴跳如雷道：“没有？！程慕生，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以前别人这么说我还不相信，现在倒是好了——”
这简直是对程慕生男性魅力的巨大侮辱，程慕生黑着脸道：“许落落，注意你的措辞！”
“不是，程慕生，你有病就去治，别讳疾忌医啊，我也不是医生，你找我也没用啊。”
“谁跟你说我有病了！”
“那你——”想到许杳杳对自己的怀疑，许落落也不禁产生了几分动摇，难不成程慕生真的不喜欢许杳杳？所以现在对她兴师问罪来了？
无数个念头在许落落脑海中翻滚，一时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她只好望着程慕生：“程总，到底有何贵干啊。你都吞吞吐吐这么久了，请你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好吗。”
程慕生这下子终于据实以告：“嗯……”
虽然是支支吾吾，断断续续的，可经过许落落的努力倾听，骄还是将我程慕生今天想表达的意思努力拼凑了出来：“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让我劝劝杳杳？你这个要求真的是……你不会真的哪里不正常吧？”
程慕生顿时冷眼一扫，气压立马就低了下来。
“抱歉，抱歉。”许落落赶紧道歉，见程慕生气呼呼要走，许落落赶紧拦住他说，“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喜欢杳杳吗？”
“你看不出来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就回答喜欢或者不喜欢。”
“喜欢。”
许落落望着程慕生，点头：“行，既然这样，我有数了，你回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