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念冷冷扫了一眼被沉烟压着后颈，以一个怪异姿势跪着的余年。
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这个女人了。
当初那么嚣张的在她面前宣誓主权，她还真的以为这个所谓的白月光有什么本事。
结果只是个纸糊的老虎。
明明化着精致的妆，做着最好的发型，打扮的人模狗样，开口却粗陋无比。
如今狼狈的跪在她的面前。
每次都那么嚣张的挑衅自己。
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她都不会觉得累吗？
她只轻飘飘的一眼，甚至都没有要跟她搭话的意思。
“店长呢？”
店长忙跑了过来：“虞总监。”
“她花了钱买衣服，我们为什么要退？她觉得受侮辱了可以不穿，不过我们品牌向来是没有质量问题，是绝不退换的，这些你都忘了吗？”
“是，您说的对。”店长连连点头认同。
她其实也是不想惹麻烦，既然客人不满意，那退了就退了，这礼服也不是卖不出去。
没想到虞念念这么有魄力。
余年脸瞬间一变，连嘴也忘记捂了：“虞念念！”
这分明就是让她当冤大头。
若她不说这句话还好，她自己买了的礼服，穿着去出席宴会，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说了这句话，她要是到时候还穿去生日宴，那不就正让人看笑话了么？
若要是自己坚持要退，就显得自己有多缺这两套衣服的钱似的。
左右对她都不利。
虞念念勾唇笑笑：“烟姐，放开她吧。”
就余年这体格，除了嘴巴上面厉害点，其他的根本对他们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沉烟松开手，这倒好，原本余年还借着沉烟那点力，不至于两条腿都跪在地上，还有点缓冲。
现在直接两条腿嘭的一声跪了下来，她一张脸都扭曲了。
那被她带过来的那个女佣人，也是才听到这边的动静，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看到余年跪在地上，她一惊，忙上前去：“夫人！”
余年狠狠瞪了她一眼：“还不快把我扶起来，这半天了，你死哪儿去了？”
女佣人嗫喏道：“这地方太大了，你、你说不喜欢后头跟着人，所以我就以为……”
余年根本没听她的解释，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快拉我起来。”
那女佣人脸上瞬间红肿起来，眼眶也跟着一红，偏偏敢怒不敢言，还得把人扶起来。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余年压根儿没管，她盯着虞念念，眼底似有恶毒的光。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告诉你，生日宴之后，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在这个女人手里，她没有一次成功得手过。
就在她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的时候，老天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厉泽岁没有死！
这一次她有了厉泽岁，绝对不会再输。
她要让自己承受过的痛苦，加剧到虞念念的身上，要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厉泽聿、厉宏深，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虞念念弯唇：“好，我等你不放过我。”
下一瞬，她眉眼具冷：“商场的安保人员喊了么？”
有店员大喊了一声：“已经过来了。”
碰到这样的事，店员早就已经跟商场的安保人员联系，那边已经派了人过来，就等着这边一句话。
“我自己走！”
余年脸色难看，这里都是虞念念的人，她讨不到任何好处，临走前还不忘让女佣人把她买的那两套礼服带上。
眼看着人已经离开，虞念念收敛起脸上霜寒神色，朝店长招了招手：“一场闹剧，一会儿所有客人今天的消费都记在我名下。”
店长立马应下，招呼着店员去安抚客人。
拿人手短，即便是有人再好奇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人再出去乱说了。
沉烟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似乎有些嫌弃：“刚刚那个女人是谁？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厉泽岁的老婆，叫余年。”虞念念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美貌。
她没注意到，沉烟的表情随着她的话僵硬了那么一瞬。
她让店员给她递了手机过来，对着全身镜拍了一张照，打算再换一件试试。
转头差点撞上沉烟，她忙往后退了一步，注意到沉烟似乎心不在焉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她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了一眼，除了门，也没什么可看的。
“怎么了？”虞念念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沉烟很快回过神来，“没什么，我刚刚看到两条不错的裙子，我觉得挺适合你的，要不要去试试？”
“好呀，你让人帮我带过来吧。”虞念念把手机往她手里一塞，提着裙摆转身便又进了更衣室。
待虞念念试完，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她最后选了两套礼服，黄色那套她其实很喜欢，不过似乎有点太过扎眼，倒是可以留着平时出去玩的时候穿。
至于后天参加宴会穿的，是一身黑色丝绒方领长裙，黑色是经典百搭色，永远不出错。
她又搭配了一身男装，配了一条红色领带。
填好地址，虞念念便刷卡付账了。
从风颂门店出来，虞念念揉了揉肚子。
她怎么觉得，有点像是那个来了。
拉了一下沉烟的袖子：“我去趟洗手间。”
“好。”
沉烟站在盥洗间的外面，上身靠在墙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远处，走过几个打扮精致的年轻女人走过。
她们的声音也没有刻意放低，甚至因为八卦兴奋，音调突然提的很高。
“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在风颂店里看到的那个人是烟姐吗？看侧脸和打扮好像她啊，不过我不确定，也不敢上前去打招呼。”
“就是她，早上在群里我还看到他们几个玩车的拍了张合照，她身上穿的就是那套衣服。”
“她边上那个是她新找的女朋友吗？怎么感觉和之前那个不是一个风格啊。”
“你以为她真的喜欢女的啊，只不过是因为太多男的追求她，避免麻烦，才找了个女的。”
“真的假的，那她不喜欢女的？”
“肯定不喜欢啊，要真是喜欢，怎么可能跟人谈了两个月，才见两次面，两次正好又被大家看见，明显是故意要放出流言，她喜欢的人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