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念正好奇这个问题为什么要问蔡总的时候。
秦骁又开口：“总公司现任设计总监是蔡总推荐给我的，当初你跟我说过，你这侄子是欧洲设计学院毕业，我看过他履历和作品确实也不错，
你跟我保证过他会给公司带来效益，我才让他留下，如果他的表现和能力不匹配的话，他这个位置恐怕是坐不稳。”
虞念念这才了然，原来她之前并没有猜错，那位蔡总监，还真的是跟这位蔡总有关系啊。
不过她也听的出来，秦骁这句话也侧面证明了，她就算是走了后门，那他也是看中自己的能力，才让她留下来的。
并非因为别的原因。
没有能力的人，话说的再漂亮，人长的再好看，风颂都不会收。
一个嘲讽女人靠脸上位的人，不还是靠着自己的位置给身边人谋好处么。
半斤八两而已。
蔡总自然也听出了秦骁口中的弦外之音，的脸色几乎在那一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秦骁声音微沉：“我记得季度主题发布就在本月周一，如果这两天内再不出主题，让他自己辞职离开。”
现在距离周一，不到一周的时间。
虞念念立刻反应过来。
她开口。
“也就是说，风颂曾经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发布主题，抢占第一梯队，现在，一个季度主题都迟迟选不出来，别的竞争公司会怎么看我们？”
蔡总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倒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
他看向突然统一阵线的两人。
虞念念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她不是冲动的人，甚至来之前，根本没想过会说一句重话。
何况面对的人，可以称得上是她的长辈。
可这蔡总说的话未免太过难听，若是她不纠正，估计接下来的谈话，免不了要被他用‘她是女人’这一点来反驳。
谁的错谁承担，要真是她的问题，她自然会负责。
拿性别说事只能证明个人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只能推锅。
她必须明确整件事的问题在于，而不是在于性别，才能继续谈下去。
蔡总被她说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最后只吐出四个字：“牙尖嘴利。”
他没再看虞念念，而是朝秦骁略一颔首：“这件事我会跟他去确认，不会让公司利益受损。”
再怎么说，他也是公司股东，肯定在意公司的利益。
公司赚钱，他才能赚钱。
虞念念没有再因为这事跟他纠缠。
她只是想正面的去解决眼下的问题，而不是互相推锅，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我们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吗？”
秦骁摊手，示意他们可以继续。
张总见剑拔弩张的气焰消了大半，这才开口：“这样，我们分两队人，一队人确认文章内容的真实性，当然，是假的最好。
另一队去调查幕后的人是谁，至于秦总和虞总监，希望两位可以避嫌，你们的人尽量不要参与进来，以保公平公正。”
虞念念能理解他的做法？
毕竟他们是公司利益方，不是他们的朋友，自然不能轻信他们一面之词。
关于匿名爆料的内容，到底是真是假，的确需要有人替他们证实。
她行得正坐的直，自然不怕。
她点头：“我没意见。”
秦骁摊手。
张总看了眼手机，两秒后，他才再次抬头。
“公关部刚刚已经发了通告，说是三天内会调查清楚原由，看来虞总监已经和他们交涉过，接下来，就继续交给他们吧。”
张总笑笑：“希望两位，不要让我失望。”
蔡总总算忍不住起身:“好了，既然没什么可聊了，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他就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张总也跟着起身，和两人告别之后也离开了。
送走两个人，秦骁让总裁秘书送了咖啡进来，留虞念念坐了会。
“你刚刚为什么这么激动？”
他说的是和蔡总争执那件事。
虞念念低头用勺子搅拌着咖啡，轻抿了口，眉头拧起，把咖啡杯放下后又往前推了推。
她抿了抿嘴唇，似乎是在抗拒那股味道:“我是个女的，我不能激动吗？”
说实话，那个时候她还能理智的不被牵着走，已经是很好了。
秦骁见她那副嫌弃的模样，也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香味浓郁，苦味也没那么浓。
这咖啡放了牛奶放了糖，没那么难喝吧。
况且秘书看虞念念是个女孩子，给她准备的还是加了双份糖和牛奶。
他给秘书打了电话过去:“吧台那边还有什么饮品能做？”
总裁办的吧台除了秘书，用的最多的就是白瑾。
她平时喝咖啡多，不过喝别的杂七杂八的饮品也很多。
只不过因为外面买的总担心原料不健康，所以她大多时候都是在吧台自己做。
不仅如此，她还经常给身边的同事分享。
所以她在公司人缘很好，当初知道她要离职，甚至还有员工来质问他，是不是给的福利不够好，她才离开。
他这个做老板的，还不如一个手底下打工的。
秘书那边不知道回了什么，他看了一眼虞念念:“奶茶能喝吗？”
虞念念点头:“加冰的吧。”
大概是因为刚刚和蔡总的那一番交谈，让她有点烦躁，需要好好降下温。
挂了电话，秦骁又转回刚才的话题。
“不是那么简单。”
他总觉得虞念念比起，更像是把压抑在心底的不满借此机会发泄出来。
蔡总运气不好，提了她心里不愉快的过去，被针对也是活该。
虞念念斜睨他一眼:“对我的事情很八卦？”
秦骁品着咖啡，悠闲又优雅。
“准确来说，是对厉泽聿的事情比较感兴趣，你是他身边的人，我爱屋及乌吧。”
虞念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其实她也很好奇，厉泽聿跟秦骁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对外，大家都认为他们之间不对付，谁都不服谁。
可私底下，明明两人经常一起约在一起吃饭，商讨工作。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虞念念觉得他们有点相爱相杀的意思。
秦骁见她露出玩味的表情，估计也猜到她在想什么。
不过他更感兴趣的，还是那件事。
“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