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杜宇摇头：“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主意！”
雷婷脸色当场就变了：“你不同意让我去见他们？”
“我是不同意！”杜宇说：“雷警官，我知道你的手下出事，你很着急，但这没用！你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现在你不仅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做过什么，你甚至连你那两名调查员查到什么都不清楚。
所以，就算你见到他们你能问什么，你能怎么问呢？我不觉得你能从他们口中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还有一点就是，你那两名调查员怀疑的人，未必就是杀死唐欣他们三个的人！”
雷婷马上问道：“你们做过现场重组吗？”
“是的，我们做过。”杜宇说：“秦少辉应该是被龙骞杀死的，唐欣身上有同样的伤，应该是龙骞不想事情败露，所以想杀人灭口，但唐欣和龙骞身上还有别的伤，他们身上的致命伤都不是对方造成的，还有第四人，就不知道这个第四人是慕景南还是顾西凡了。”
“没有可能是他们之外的第三人了吗？”雷婷又问道。
“第三人是谁呢？”杜宇问道：“还有谁有杀他们几个的理由？”
“这事不对！”雷婷深深的吸了口气：“这里面疑点太多了！”
“所以那个宋沛森，的确不是你们安插进去的人，你们对他的事也毫不清楚？”杜宇问雷婷。
“当然不是！这件事我没有必要隐瞒你们。”雷婷说着又问道：“他不是策划者吗？怎么可能是我们安排的人呢？”
杜宇陷入了沉思。
“你们还没有查到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吧？”雷婷问道。
“你们难道有什么线索吗？”杜宇马上问道。
“那个宋沛森你们有彻查过了吗？”雷婷又问了一句。
“你觉得我们会不查吗？”杜宇叹了口气：“前段时间他一直参与我们的调查工作，即便是为了洗清嫌疑，我们也得查，不光是我们口头上说的信任就可以了，至少也得证明他的清白吧？
我们不查的话，别说以后工作不方便，连他自己都不会安心的！”
“所以没查出任何问题吗？”雷婷显得十分疑惑：“这没有道理吧？策划者为什么会选他作为目标，就没有一点儿原因吗？这总不能是无缘无故的吧？他甚至可以扮演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比如关关、菜菜这样都可以，可他为什么一定要用宋沛森这个身份呢？
我们也调查过宋沛森，知道他在十几年前经历过红湾度假区凶杀案，他完全有动机和理由策划这件事，他也有足够的智商和能力，所有条件他都是符合的。”
“那你们还查到什么嗯？”杜宇反问道：“既然你们都已经调查过了，有查到什么心里应该很清楚吧，还需要问我们吗？你们既然有查过，就知道他这十几年都在国内，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去看心理医生，接受治疗吧。”
“有没有可能，对他来说，最好的治疗办法就是这个呢？”雷婷继续问道。
杜宇看着雷婷：“宋沛森现在在我们的监控之下，他一直待在安全屋里，没有离开过，如果你真有什么问题想问的话，可以直接去见他，当面问。
不过我想你们应该也是没有查出什么证据来吧，不然雷组长你也不会跟我说这么多了。
我们之前也的确是有仔细调查过，并不是因为他是经常跟我们警方有合作，帮我们破获不少案件，就放松警惕，没有认真调查了。
他这几年一直都在国内，而且基本就是在新泽市里活动，只出过两次远门，都是学校安排的学术讨论。”
“那都不是最近的事了。”雷婷说：“即便他是有到别的地方参加过学术讨论，可都那么多年前的事了，当年他出差的时候，在外地究竟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你们根本就没办法查出来了，不是吗？”
“所以呢？”杜宇问雷婷：“仅凭这样来定罪吗？”
雷婷轻声道：“杜组长，我们现在是联手破案的，如果内部有什么问题，我希望大家都能公开讨论，说清楚，这样总比有什么事都藏在掖着不说的比较好吧！更何况现在这个宋沛森的确有很大的疑点，我们会怀疑他是理所当然的事。
有些疑点看着好像微不足道，但也有可能会是破案的关键！现在这事我们可以暂且放下不说，就把这当做是两个人来看，那么，这案子大概的情况，我们现在已经了解了。
那个策划人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复仇，这点应该是没什么异议的吧？
他是十五年前红湾度假区凶杀案的幸存者，案件发生后，他受创很大，后来就一直在调查这起案件，并发现案件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这并不是简单的一起凶案，背后还牵扯到很多人和事。
通过调查，他接触到了一些和当年案件有关的人，并进一步的了解到了案件的真相，可他也知道，没有证据的话，他想要把案件所有真相公之于众其实是很困难的，所以才会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他策划了一个直播节目，找到了一部分和案件有关的人参与其中，一起策划这个节目，只要这个节目能够引起足够关注度，警方肯定会调查，随着警方调查深入，隐藏了十几年、甚至更长时间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就会被慢慢的揭露出来了。
只不过那些被他找来参与这个节目的人，并不知道其他他们自己也是被利用的棋子吧？”
贺辉忍不住说道：“所以这个策划人，如果这件事和宋沛森真没有关系的话，还有一个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凶手跟他是有仇的，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吧？”
“栽赃吗？”雷婷不以为然：“宋沛森一直跟你们在一起，他怎么栽赃陷害，他怎么把罪名扣在宋沛森头上，这不是反而更替他洗清嫌疑了吗？因为你们所有参与调查的人都可以替宋沛森作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