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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小屋之中。
童古瘫坐在地上，不停地揉捏着自己的小胳膊。
“吴老师来得实在太慢了。”
“吊得我胳膊都僵了！”
“他来得再慢点，我估计都要醒了。”
旁边的小玉儿却是有些疑惑。
“他来打你们一顿不是刚刚好吗？”
“又能勒索他半个月工资。”
左左却是浑身打了个冷颤。
“小妹！”
“那可是盛怒中的灵虚高手！”
“一不小心会死人的！”
“为了给他上一堂课容易吗？”
“差点把命都搭进去......”
童古也适时出声。
“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就算他反应过来再回来，气也消了大半。”
“最多揍我们一顿。”
“嘿嘿，若是他动手，机会不又来了嘛！”
小玉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神瞄向了他们破破烂烂的衣服。
那衣服上的鞭痕......
是自己用鞭子打的。
那血.....
则是刚刚左左和童古打架流出来的鼻血.....
甚至连昏过去，都是为了演的像点，是自己打的……
......
山海城。
凌珂一行人并未返回地下基地。
而是在城中闲逛了起来。
时而欣赏街头的繁华景象，时而停下来品味路边的小吃。
无论山海城的哪个角落，这三人的优雅身姿都曾在那里留下过光彩。
本应是欢快轻松的举动，可凌珂几人脸上却满是紧张和不安。
还是那座熟悉茶楼，熟悉的包间。
凌珂深吸一口气，逐渐放松下来，轻声说道：“山海城。还在！”
白灵灵和唐粟终于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灵气复苏前，某些国家总是喜欢搞些文化入侵的小花招。”唐粟嘀咕道，“没想到灵气复苏几十年了，他们还在玩这种伎俩！”
然而，凌珂的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摇了摇头。
“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些人并没有能力支配神灵。”她皱起眉头，“恐怕其中涉及信仰之力。”
白灵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们对信仰之力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只知道灵魂之力可以强行调用天地信仰。”
“至于那万神教，我们更是一无所知。”
唐粟接着说：“天象城好像也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或许，我们应该找个人聊聊。”
凌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红唇微动，给叶龙传音。
不多时，叶龙便出现在房间中，虚弱的面容已经变得红润了一些。
虽只诛灭了阿瑞斯一道信仰分身而已，但他的心中还是无比的开心。
至少......
替小盛收了一点利息。
他微微眯起眼睛，已经明白凌珂叫他过来的意思。
“道门典籍有过关于些许人族信仰的记载。”
“你们应该听过《封神》吧？”
唐粟微微点头。
“那不就是一本神话小说吗？”
“前人杜撰的而已。”
叶龙似笑非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封神》虽然被艺术化为一本小说，但其中的故事是真实存在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坚定。
“你们是否了解大周的分封制？”
众人面露疑惑，分封制当然是众所周知的。
但是，信仰又与分封制有何关联呢？
叶龙不再保持悬念，继续说道。
“分封！不仅仅是封地的分配！”
“同样！”
“封的是神！”
“是无尽人族的信仰！”
“这是一条可以成神的道路！”
“天命修士唯一的成神之路！”
他的声音中充满着激动和震撼。
同样将在座的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
她们从未想过，大周分封制，原来竟然还有这么多隐秘！
“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利用信仰之力成就的神体。”
“也许，这条路，早就在无尽岁月中遗失了。”
“唉！”
叶龙长叹一口气，神色中满是惋惜。
“但可以肯定的是。”
“还有神活着，他们想要继续强大！”
“只有依靠人族信仰！”
“所以我猜测！”
“他们已经醒来了！甚至已经布局天下！”
“想要收拢全人族的信仰！”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灵灵，眼神有些歉意。
“至于我利用白小姐的唤神术，是因为神的信仰分身中。”
“同样会带一缕神识。”
“斩了他，本体也不会好受。”
“对此还望白小姐体谅一个老父亲复仇心切。”
灵灵洒脱一笑，也没在意。
而凌珂沉思着，秀眉微蹙，似乎没有听到叶龙的道歉。
“我想，天象城也遭受过万神教侵扰。”
“但......”
“好像无意中被一一和凌星灭掉了，甚至还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
灵灵好像也想到了什么，脸上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是说！”
“天象城建城初期！地下鼠洞那个中年人！”
凌珂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古怪。
“好像当初被一一的降智光环坑得不轻......”
“刚接触，老底都给卖出来了。”
灵灵一想到曾经被一一降智的过往，脸上不由多了一丝恐惧。
“那货真的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饿都能把人饿死！”
叶龙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只能从只言片语中知道，某个人好像可以把人的智商降到负数.....
太特么可怕了!
凌珂却是又来了疑惑，看着叶龙问道。
“我们查过了，山海城人族的确没有信仰外神。”
“但那些妖人是怎么回事？”
叶龙听到妖人的瞬间，原本还愉快的神色瞬间消散。
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当年的过往全盘托出。
“当年我还是山海城夺魂司的司长，两个儿子都死亡之后，我也心灰意冷了。”
“退任交给了李炎。”
“但妖人计划还是我主持的，所以我清楚一切。”
他的声音慢慢变得低沉，陷入了当年的回忆之中。
“妖人计划成功了，但也失败了。”
“他们还没来得及成长为山海城的中流砥柱，就因为大多数妖人智商不高，最先被万神教利用，收割信仰。”
“可也正因为智商，万神教宣扬的自由，再加上他们原本就有属于妖的暴戾，在山海城各处都闹出了不少重大案件，将隐藏在深处的万神教暴露了出来。”
“那时候！”
“万神教竟然就已经有了数万教众！”
“而且在神明的反馈之下，境界都不低！甚至教皇都已经迈入了灵觉巅峰！”
他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再后来，山海城不遗余力，用雷霆手段将万神教和作乱的妖人除灭殆尽。”
“可也因此损失了两名灵觉，元气大伤......”
“没有了和凶兽抗争的能力。”
“所以，我们就将剩余的死刑妖人，集体送上了战场。”
“可就算是这样！”
“我们还是节节败退，损失惨重。”
“若非当年为首的龙蛭已入半步妖皇之境，智商颇高，深谙持久之计。”
“恐怕，山海城早就覆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