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块钱买瓶水不便宜了，超市才卖几块钱。
“噗嗤——”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嘲讽道：“你这一百块钱好大呀，现在别说一百，就是一千，都没有人卖给你！”
赵芸不理会那人的冷嘲热讽，继续开口道：“一千！”
那人的笑声更大了，他说道：“都说了，一千都没有人卖给你，你还喊一千，你是不是神经病啊？”
赵芸缓缓地说道：“我说的是美金！”
那人顿时没了声音。
还好货舱里光线昏暗，没人看到他涨得通红的脸。
一千美金买瓶水，可谓是天价了。
黄德翰有些后悔，他的背包装得鼓鼓囊囊的，但都是吃的，水他就只带一瓶。
早知道他就带多几瓶水了，不过就算他想多带，也带不了那么多。
这里的每个人，都只是带个小包裹。
短暂的沉默后，有人说道：“我卖给你。”
话落，男人从包里拿出一瓶中瓶矿泉水抛给赵芸。
赵芸连忙双手接住，感激道：“谢谢！”
男人摆了摆手。
赵芸将水放在一旁，从包里数出十张百元美钞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钱，也没有数，直接装进了包包里。
赵芸连喝了几口水，这才舒服了一些。不过她也不敢多喝，她知道再过几天，可能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水。
货舱又恢复了安静。
因为空气中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让人没有说话的欲望。
过了一会儿，有人站了起来，走到角落，解开裤子就哗哗的尿了起来。
空气中，又多了一股尿骚味。
黄德翰这才意识到，接下来的时间，他们的吃喝拉撒，都要在这里解决。
现在他就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多两个月的时间。
忍吧，除了忍，还能怎么办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德翰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半夜，他被尿憋醒。
他睁开朦胧的眼睛，扶着货箱站了起来，走到角落，正要解开拉链，一个人突然站了起来。
吓得黄德翰差点就尿在了裤子上。
他正想开骂，前面的人突然转过头来，是赵芸。
要骂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好巧，你也来上厕所啊？”黄德翰没话找话说道。
赵芸不理他，径直走回去坐下。
碰了一鼻子灰，黄德翰无趣地摸了摸鼻子，转过身解开拉链，尿了起来。
尿完后，他回到赵芸身边坐下。
赵芸又往旁边挪了挪，尽量拉开与黄德翰的距离。
黄德翰睡不着了，因为空气中的味道更难闻了，不知道是谁拉了屎，臭死人了。
就这么熬到第二天中午。
黄德翰饿了，可是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因为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味道让他实在是吃不下。
“谁有吃的，能不能卖点给我？”
赵芸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开口问道。
黄德翰的包里准备了很多吃的，他开口道：“我有，面包要不要？”
赵芸道：“可以，多少钱？”
黄德翰想讨好赵芸，便道：“随便你给吧，多少钱都可以。”
赵芸才不想欠黄德翰的人情，她有的是钱，只要到了m国，她就自由了，她们家在m国也有房子的。
她从包里数出十张百元美钞，递给黄德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