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入不敷出，再加上借不到钱，后来服装厂实在维系不下去了，然后就宣布倒闭了。
四表哥欠了一屁股的债，他把厂里的机器全部卖掉，先发了员工们的工资，他又向父亲要了一些钱，还了银行的贷款，至于欠亲戚朋友的钱，那也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那他欠五姨父的钱有没有还啊？”
“还个屁！”
“每次你五姨父向他要钱时，他都会说那钱不是他借的，那是五姨父投资的钱，投资就有风险。”
“你五姨父说，那你把本钱给我总行吧？”
“他却说，我把本钱给你，那谁把本钱给我啊？五姑父，你才亏了几万块钱，我可亏了十几万呢！”
“后来，你五姨父又打电话向你大舅要钱，你大舅说，他不知道周成借你钱的事。”
“那五姨父的钱就这样打水漂了吗。”
“那还能怎么样？他毕竟是你五姨父的侄子，总不能因为几万块钱把他弄死，或者去法院告他吧。”
“也是！后来我四表哥去哪里了啊？”
“后来你四表哥就离开这里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后来听你大舅说，说好像是去深圳打工了。”
吃过晚饭，我就离开五姨妈家了。
走出村庄，往北有一条长长窄窄的小路，沿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北走，大概步行二十分钟，就可以到我所在的服装厂了。
小路东边是一条宽宽的大河，河水只到河床的三分之一，大河中央有一家水上饭店，那条大船上每天晚上都灯火通明，客人来往不绝。
听五姨父说，那里都是有钱大老板才去的地方，那里吃饭很贵的，一顿饭就要上千块钱。
小路西边是一大片农田，隔着农田就是一栋栋灰白色小楼组成的小村庄。
每次来五姨妈家吃饭时，晚霞当中，我都会看到那炊烟袅袅的村庄，一片人间烟火的气象。
我五姨妈一家就住在那些小楼最南边第一排，东边第一栋小楼边上的出租房里。
回去的路上有点无聊，于是我就喜欢一个人在空旷的小路上，哼唱一些我喜欢的流行歌曲，那时候我最喜欢哼唱的就是郑智化的水手，繁心点点的时候，我也喜欢哼唱林峰的那首被爱伤过的人。
我所在的服装厂，和我二姨姐以前所在的服装厂一样，都是二楼是车间和宿舍，一楼是仓库和食堂。
当我回到厂里时，看大门的老大爷已经睡觉了，电动大门留了一条只能通过人的小缝。
整个小院子里面黑漆漆的，只有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有灯光，看样子我的两个室友已经回来了。
回到宿舍，我的两个室友果然都回来了，我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也说刚刚回来。
晚上睡不着。
张军说想去女生宿舍转转，问我和王杰去不去？
王杰不愿意去。
我觉得时间还早，现在睡觉有点睡不着，于是我就和张军一起去了。
厂里员工除了我和张军，还有王杰三个男人之外，其他的都是女人了。
我们厂里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妇女，只有三个小姑娘，除了施原爱外，还有两个四川妹子，就住在厂里的女生宿舍。
两个四川妹子虽然长得没有施原爱漂亮，平时打扮也没有施原爱时尚，但是他们皮肤白皙，长相清纯，也是非常的美丽动人。
我们男生宿舍面对着东边厂门，南边走廊是生产车间，北边走廊尽头就是女生宿舍。
今晚月黑风高，南边的生产车间和楼下都黑漆漆一片，只有北面走廊尽头的女生宿舍还亮着灯光。
今晚我和张军两个人都荷尔蒙爆棚，我们两个人精神振奋的走过那条窄窄的走廊，来到女生宿舍的门前。
女生宿舍里传出来吹风机吹头发的声音，张军使劲敲了敲女生宿舍的门，大声喊道：“方欣，开开门。”
里面女生好像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于是电吹风的声音停了，有一个女生用甜美的声音问：“谁啊？”
随后传出脚步声，然后女生宿舍门上那个小窗户就被打开了，“这么晚了，谁呀？”
“是我们。”张军赶紧趴到小窗户上，只见方欣那美丽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
“张军，褚天，这么晚了，你们来干什么呀？”
张军只见方欣用一条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白皙的脖颈裸露在外面。
他的睡衣纽扣上面两个解开了，露出白皙诱人的沟线。
方玉站在她后面的不远处，正用电吹风吹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把雪白的手臂和小腿都露在外面。
此情此景，看的张军浑身发热，心跳加速，他身上的荷尔蒙更加越发活跃了。
“我和褚天睡不着，想去你们宿舍玩玩，你可以把门开一下吗？”
“不开。这么晚了，你们来我们女生宿舍想干什么啊？”
“我们什么都不想干，我们就是睡不着，想去你们的宿舍里玩玩，你就把门开一下吧。”
“我们宿舍里面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玩的？不放。”
张军看我站在一旁不说话，于是小声对我说：“褚天，你倒是说话呀！你的嘴皮子可比我的厉害多了，你让他们开门，说不定他们就会开了。”
“我初来乍到的，不好意思说，你在这个厂里已经呆一年多了，还是你说吧。”
“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那好吧。方欣开开门啊，我们就是无聊，想和你们聊聊天，其他的什么都不干。”我装模作样地喊道。
“我信你个鬼。”方欣在屋里笑着骂道。
“方欣，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就开开门让我们进去坐一会吧，我们真的什么事都不干。”张军贱兮兮地祈求道。
“不开不开，就不开。”
“方欣，我们就是进去坐一坐，真的什么事都不干。”
“什么事不干，我也不让你们进来。”
“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说的话呀？”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们说的话呀？”
“你们男人的嘴没有一个是能靠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