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内。
光是房产证就有一堆。
有湘临的，有巴陵的，有阳陵的……
再对比了一下柳凡的身份证件……一一对应。
还有银行流水证明。
看到这个，凑过来看文件的蓝院有些尴尬了，他知道，眼前这小伙是想证明他有钱，不稀得骗那些聋哑人，同时，也告诉他，有这些房产证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也不太可能去骗。
走了过来。
居然鞠了一躬。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哎哟，不至于。”柳旭连忙将蓝院扶了起来，看到柳凡的暗示后，笑道：“蓝院，我们还是谈谈招工的事情吧。”
“对，既然说清楚就行了。”接过汪所递回来得文件袋，柳凡笑着道：“蓝院，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一趟福利院。”
既然来了，那就亲自招工吧。
一行人来到福利院。
看着就像一个农家小院，只是比普通的院子大了一些。
院子内。
正有一群人在串着珠子。
应该是帮那些挂帘厂家串的吧。
数了一下，总共有十七个人，女孩居多，有十三人，男孩就四个人。
男女比例差别有点大啊，不过，想到这年月的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男孩出问题父母可能依旧坚持养，女孩出问题更容易被遗弃，也就能理解了。
“蓝院，这福利院不是公立的吧？”
“不是。”汪所主动解释道：“这院子的产权属于蓝院，改开之后，开了福利院……”
“人都在这里了？”
“对，十八人，全在这里了，都是聋哑人。”蓝院摆了个手势，众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走了过来，“有全聋的，也有全哑的，还有又聋又哑的。
哎，经济能力有限，也有人送身体残缺的孩子过来，实在是没人带，光是把眼前这些孩子从小养到大……”
“可以理解的。”汪所止住了蓝院接下来的话，“柳总，你看怎么个招工法？”
“让他们都跑两圈。”
看了看，这些人都没什么问题。
“柳总，您看，都没什么问题，就是听不到说不了，看着其实和正常人没啥区别。”
“让我看看户籍资料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都在我的办公室。”
来到蓝院的办公室，虽说是办公室，看着却很简朴，用的茶杯，还是几十年前用的那种搪瓷杯。
拿到集体户口信息后，仔细看了看，没太大问题。
只有一个小问题。
“汪所，我倒是想要全要，可是这里面还有四名不满十六岁的孩子，招了的话，违法了。”
按照法律规定，16岁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也可以打工，只要得到监护人的同意，不是强迫的就成。
不满十六岁的话，咋样都不行。被查到了，明文罚款太重了。
当然，他也知道现在这社会，有很多地方，如饭店后厨会用不满16岁的小孩，也没几个人查，但得防患于未然啊！
“柳总，我这派出所可以开证明，也不行吗？”
“不行，汪所，蓝院，希望你们能理解，我开的网吧本来就是一个是非比较多的地方，年纪太小，哪怕我对某些事情有防范，依旧不放心啊……”
汪所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蓝院却阻止了他，“柳老板，能招13个孩子，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包吃包住，一年下来，也能存不少钱，以后，也有资本成家立业……至于剩下这四个孩子，等他们大了，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
“没问题的。”柳凡点了点头，对着旁边的柳旭道：“剩下的工作就安排给你了。”
听到可以拥有正式工作，院子里面的孩子都很高兴。
看了看时间，还没到下课时间，倒也没急着走，看着柳旭做登记。单聋、单哑、聋哑，都要写清楚，到时候，安排工作的时候，更好安排。
单聋可以和单哑一组，又聋又哑的话，就得让其和正常员工配合着工作了。
看着看着，柳凡忽然问道：“蓝院，需要抽留一部分工资到院里面维持周转吗？”
“不用不用，如果要这些孩子的钱，我这成什么了，不管多少钱工资，发到他们手上就行。”
“嗯。”其实，柳凡是故意这么说都，就是试探一下，看来，这蓝院是个表里真正如一的人，“汪所，能不能麻烦您一件事。”
“说就是了。”不管是谁，哪怕是恶人，如果做了善事，也挺高兴的，更别说，汪所也算一个好人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要能做，肯定做到。”
“既然都凑在一起了，等下，我打算带他们都去银行办一张银行卡。带着这么多人，没有你在的话，那些银行员工指不定以为我是做什么的了，也会嫌麻烦，毕竟交流相对困难。”
“这个没问题，小事，那边就有一家邮政银行，我现在就可以给附近的支行领导打电话。”
“麻烦了。”
做好登记，柳旭将柳凡递给他的本子交了回来。
“安排的时候，注意了，不要把男孩和女孩安排在一起，懂不？”
“明白的，柳总。”
“嗯。”想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钱，“给这些孩子每人先预支200块钱工资，没被招到公司里面的，也给发一百块钱买零食吃。”
“好嘞。”
拿到钱，院子里面更欢快了。
一窝蜂来到银行。
派出所长的官虽然不大，但还是有点面子的。
银行这边，也早就准备好了。
想办卡，得预存一百块钱，这也是他给这些孩子提前发钱的原因之一，顺便可以安一下蓝院和汪所的心。
办完卡出来。
天色已经转向昏暗了。
“蓝院，我这人不喜欢拖延，既然招了，今天晚上，就让他们开始熟悉工作吧，您也可以跟来看看。”
人太多，一辆车坐不满，汪所还特意让所里的民警开了面包车来接人。
来到运通街凡心网吧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嘱咐一阵后，蓝院抹着泪离开了。
“柳老板，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是了！”离开前，汪所给柳凡塞了电话，“你这朋友，我应该可以交吧？”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