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兰叔的话，柳凡也觉得很正常。
人脉就是资源，资源就是信息，信息就是先机，先机就是财富。
他自己在听说要合并的时候，第一反应，也不是要告诉别人，而是想着抢先买地皮占便宜，谁也不比谁高尚，自己也不可能做高尚的人。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姨父，这么多地方，那么多原来的……横山这边的职位怎么安排？您有没有希望更进一步？这可是好机会啊。”
“难，很难，想要保证现在的位置都难，就我得到的消息，上面这次有决心，不会再搞出一个地方有好几个副职的笑话，到时候，确定正副后，其他人，全部变成只享受待遇，不享受职务的……表面上进步了，其实算降级了，手里就没实权了。”
“这……”李成懵了，咋忽然就出现了这种事情呢，没了姨父，自己肯定没有以前舒服了，外边那些人肯定对自己也没那么客气了。
“不至于吧，兰叔，您毕竟是衡山镇本镇的副职，又不是外地调来的，要撤，也是撤外边的啊，这是常理啊。”
“这种事情，谁说的定呢，那么多人争正副教这三个位置，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兰叔我真没那么大信心。”
柳凡仔细思索了一番……兰叔如果真的连普通的位置都没有了，且彻底没了进步的希望，他那些关系可能也没那么重视……为了自己考虑，加上感情等因素，最好，还是得想办法帮兰叔保住这个位置。
想了一下，心中有了个主意。
“……兰叔，您开始说新书籍的见面礼就是一家提供不少就业岗位的水果加工厂，他是不是很喜欢招商啊？”
“当然，现在升，很看重招商指标的，你小子问这做啥。”
“嘿，兰叔，一家水果加工厂而已，投资能多少？您也可以成为副职中的招商第一名啊，到时候，新书籍肯定很重视，再牵下线，考虑到你的资历……这个位置，应该是能保住甚至能更进一步的。在我的印象中，正职，县里基本上会参考新书籍的意见吧。”
“的确。”柳凡这样讲，兰抗美也不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凡啊，我们这地方，哪怕升格成了镇，也没多少值得投资的地方啊，你可不能为了叔就乱投资，不值得，我战友也没那么肤浅，说实话，他给我打过电话，对你很认同，他帮你，可不是纯粹看在我的份上……”
“这话说的，兰叔。”柳凡开着玩笑，平淡道：“这个社会，不就是您帮我，我帮您嘛。
我记得，你们这办公区侧后边都是石头山吧？听说质量还不错。”
“是不错，以前还开过采石厂，质量很好，不过，开了以后，接二连三出事，死了不少人，也没人敢开了。你不会想重开吧？”
“对！”
“这……申请倒是好申请，不过，你真想好了，小凡，真要是继续出事，就单纯赔抚恤，也得赔死去。”
“做啥事没风险呢，兰叔，如果真是完全没有风险的采石厂，也轮不到我去开吧？要是真还是继续出事，我会及时止损的。”
迷信？说实话，要说完全不信，也是扯淡，毕竟，柳凡自己就是重生来的，但他相信，自己的运气会好！大不了，就亏点钱呗，反正，他不会贪，会及时止损……
如果成功了，既能赚钱，也能帮到兰叔，这个世界上，很少有完全没有风险的事情，至少，他目前没有相关的人脉资源做这种事。
“这倒是，如果是稳赚钱的，早就被那伙买地的人开了，那伙人，听说很迷信，也正常，越是上边的，越信这些……
这事可以做，销路呢？小凡，你打算怎么销？”
“您不是说要建新小学和新初中嘛，完全可以用到这上边啊，到时候，我半买半送就好了，石头的利润高，我还是能赚钱……
有了学校的先例，以后也更好卖，现在建房子的也很多，只要真开卖，亏是很难亏得……
当然，哪怕是半买半送，上边也不一定要用我的石头，这就得麻烦兰叔您打探一下……”
“你小子啊！”听完柳凡这席话，兰抗美的心理别提有多美了。
这孩子的初心绝对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帮他……不然，拿着那些钱去别的地方开网吧，绝对比做采石厂稳健。
……至于在镇上开网吧……那算个鸡毛招商啊，在大众家长心目中，这东西是个祸害，不会带来好名声。
“教学楼这事情，新一把做不了主，属于发改建管。”
“……兰叔，如果不和新书拉上关系，您的位置还是很难保住啊。”
“……市建的行审科和即将分管横山新镇的副局是连襟，走上这条线就够了。”
！
“这样更好，县局才起决定作用，新书籍提供的意见也只是参考价值罢了，而且，您真招来商，新书籍至少不会对你产生恶感……兰叔，如何搭上连襟这条线？”
“我能知道连襟这事，还是因为你婶子和那对姐妹以前是同班同学，不过，关系不算非常好，只能算认识……嗯，你婶子好像明天就要去参加同学聚会，我跟她讲讲。”
“姨父，有这层关系，您怎么早不联系……”一直在边上听着的李成忍不住插言道。
“没有利益，人家为什么理你？就是有利益，也得有一些正当的理由，直接送礼是下乘……如果不是小凡点了一下，我也不会想到这点的。”
“兰叔，那就只能麻烦婶子了。”
“小凡啊，你这话讲的可是让你叔我不好意思了，我这是帮自己，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小成，我记得你还有战友就在国土资上班吧？”
“对的，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科员。”
“牵桥搭线够了，哎，你小子以前好不容易被分到国土资，偏要闹着下海……”
“姨父，我在外企混的也可以啦，安保主管可不是保安，工资还高……如果不是那个白狗子……”
“算了，过去的事情了，国土资那里就交给你来跑了，照道理，应该没问题，环保那边我有战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