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浮川捏着她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大得快要将她捏碎，“如果不想让爷爷奶奶知道，明天让盛时墨走。”
南栀沙哑着声音，“你自己去跟他说。”
也不是她让他过来的，他们一个个的，都是不请自来。
但比起盛时墨，她更不欢迎盛浮川。
似乎是能够察觉到她下一句话要说什么，盛浮川低笑了一声，“你让他走，他才不会厚脸皮地待在这里。”
“那我让你走呢？”
南栀看着他的眼睛，“我让你走，你会走吗？”
“这恐怕不行。”男人很快回答了她的话。
他的手往下，轻易挑开了什么。
南栀几乎是一瞬间就咬住了他的肩膀，恨不得将他的肉直接咬下来，吞噬他的血，磨碎他的骨头。
她的眼神死死地看着他，好像要将他杀死那样的恨意，反而让盛浮川越发汹涌澎湃，“……你不是对我无动于衷吗？怎么，恨我恨不得杀了我？”
“是。”南栀干脆地承认了。
她眼睛里面逐渐蒙上一层水汽，但也没有稀释那股恨意。
男人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甚至更加过分。
她咬着牙，才没有让喉咙里面渗出令人羞愧的喘和哭，只有不断压低的警告声。
“停下……停下……”
可她在盛浮川面前，向来是没有什么威胁力的。
她的力道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一般螳臂当车。
他轻而易举地就能够将她完完全全制服，没有任何能够反抗的余地，就像过去的很多次，或者说是每一次那样——
他恶劣到就只能够在这方面，让她拜服在他的脚下。
“只要你说，你明天就让他走，我就放过你。”
盛浮川低头，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缱绻。
他鼻子高挺，缓缓地滑过她的脸颊，像是一阵电流从她的肌肤上滑过，从眼角，到她的鼻子，又到她的嘴唇，又缓缓往下，到了她的锁骨。
南栀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不愿意回答他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字。
她越是这样不回应，盛浮川心中那团郁气便越来越沉重，像是永远都解不开的结。
但越是这样，就越给了他放肆的理由。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不欺负你？”
他缓缓掐住她的脖子，又去拢住其他的地方。
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是他在钢琴上的粉色琴键，任意触按和挑动。
他永远都这么有道理，永远都这么居高临下。
南栀费力地抬起胳膊，遮在自己的眼睛上，挡住一切，不愿意看见他的视线。
她几乎是带着颤抖的哭音，“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分明都要跟姜云结婚了，现在又想怎么样？你到底想做什么……”
盛浮川亲吻她的眼角，没有亲吻到泪水，只看到眼泪倔强地在眼眶里面打转。
他叹息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让她触碰。
南栀手指蜷缩，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又去吻她的唇，吻得很深，“你告诉我，我想做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