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七月的名字，盛浮川没什么反应。
方奇见他的脸色也知道，他应该是不打算在意她的事情的，试探地问道：“还是按原先那样，把她给打发掉？”
盛浮川顿了一下，突然说道：“姜柿的事情，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姜柿……”
方奇愣了一下，“我们这边不是已经停止调查了吗？”
盛浮川没有说话，方奇忽然明白了什么，说道：“我们这边停止调查之后，南正寅那边好像就在接着调查了，只不过他现在能力有限，公司也面临危机，所以没有多少精力，一直没查出什么来……”
盛浮川闭了闭眼，随后又说道：“南栀那边呢？”
“太太也还在查……”
方奇下意识脱口而出，“太太对她母亲的事情应该是很上心的，直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放弃，只不过，她现在也被很多事情牵绊住，但一直在寻找真相。”
他也不敢说南栀是被什么事情牵绊住——
那个孩子，是盛浮川的逆鳞。
方奇说道：“以现在的进度来看，证据是很难找到的。”
盛浮川那时候甩出的监控录像，不过是假的，就是为了让程怡芝承认。
已经有了人证，那证据似乎就没什么作用，也只能够让众人看清楚真相。
没有物证，这在法律上依旧很难判定。
“时代久远，这件事情的确很难追究。”
盛浮川有些讽刺地笑了，“我跟她说的话，她从来不听，我告诉过她，根本就没办法用她理想中的手段惩罚母女两个。”
但南栀从来不听。
所以他布置长线，让程七月陷入这样的境地，也让程怡芝无家可归。
她们母女两个现在的结局，不比在监狱里面好多少。
他其实还有很多办法，可以惩罚她们两个，为南栀出气，可他偏偏选择了伤害南栀的那种方式——
既不想让别人欺负她，自己又控制不住地想要伤害她。
男人用力地闭上眼睛，声音沙哑起来，“把调查过的证据都收起来，不要让他们发现。”
方奇一愣，“……为什么？”
他还以为，他会让他把那些证据都交给南栀，毕竟两个人好聚好散，那些东西他们拿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太太她那么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她如果想知道，会来找我的。”
盛浮川打断他，“按照我说的去做。”
“好的……”
方奇又说道：“那如果南正寅那边威胁太太的话？”
“他现在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想法。”
盛浮川长指在桌面上点了点，过来一会，又看着他，“你刚才叫南栀什么？”
方奇下意识就回答道：“太太……”
说完，他才感觉到不对劲，“抱歉，我一时忘记改口了……”
他说道：“等您和姜云小姐订婚之后，董事那边也需要一个正式的交代，还有夫人那边也在联系，看能不能跟您见一面。”
盛浮川默然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今天晚上，回老家一趟。”
“好，我马上通知下去。”
……
盛家老宅。
上次盛浮川回来过一次，周雨晴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除了工作上能够跟他有一两次交涉之外，基本上都打听不到他的私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