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墨想了想，似乎没有记起许倾城是谁，“去了那么久？”
“嗯，很久没见了。”
南栀吐出一口气，松了松筋骨。
“许倾城是谁来着？”盛时墨在她面前坐下。
南栀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是我孩子的妈，多了解一下你。”
起初他说这种话，南栀还会纠正他：我是我孩子的妈，你不是我孩子的爸。
但不管怎么说，盛时墨都不愿意去做亲子鉴定，只坚定地认为盛择就是他的孩子。
南栀后来都麻木了，懒得纠正他。
她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似乎有些疲惫。
盛时墨看了她一眼，把电视调到盛择喜欢看的频道。
南栀听着熟悉的背影音，就这么睡了过去。
盛择在房间里面睡觉，听到声音，走了出来，远远地就看到南栀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小声走了过来，眨着眼睛看着盛时墨，问他，“她怎么了？看上去怎么这么累。”
盛时墨对他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估计是今天见了朋友，又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没有问她吗？”
“她不说，我就没有问。”
“好吧……”盛择抿了抿唇，看了南栀一眼，走到厨房给她倒了一杯牛奶，放在她的眼前。
盛时墨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给她牛奶干什么？她又不爱喝，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爱喝的，南栀就会爱喝吧？”
盛择歪了歪脑袋，“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喝这个……”
“你还知道什么是心情不好？”
盛择不满地看着他，“我不是傻瓜！”
“行行行。”盛时墨笑着揉他的脑袋，“你这么懂事，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儿子？”
他似是感慨，又似是认真。
盛择突然认真地看着他，“她说我不是你的儿子吗？”
盛时墨跟他之间倒是没什么秘密，什么都跟他说，不把他当小孩子看待。
“你妈是这么说的，你自己信吗？”
盛择低着头，似乎有点认真地在想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才三岁，虽然很快要满四岁，很快可以读书，但是这些大人之间的问题，他还是不太明白。
一开始奶奶跟小池阿姨都告诉他，他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后来又冒出两个人，说是他的爸爸跟妈妈。
现在又告诉他，爸爸不是他的爸爸，另有其人；但妈妈是他的妈妈。
他小小的脑袋装不下这么多的问题。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她吗？”盛时墨换了个问法。
盛择一下子就不说话了，低下头。
过了一会，说道：“我要去房间里了。”
说完，就迈着两条小短腿，走了回去。
盛时墨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
等他轻轻地关上门，这才看着一旁眼睫毛有些抖动的女人，“放心吧，他虽然没说喜欢你，但也没说讨厌你，这孩子有些内向，没说讨厌你，那就是有点喜欢你。”
南栀过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睛，缓缓坐了起来，“你发现了？”
“你装睡的本事，实在是不太精明。”
盛时墨往后靠在沙发上，眼神轻佻，看着她，“他刚推开房间门走出来的时候，你就已经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