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柯忍着火头，苦口婆心的把要注意的事项一遍又一遍的说，说的口干舌燥。
安悠为了刷新好感度，听得耳朵长茧。
“行了，到时候保持好状态，能不作妖最好，实在控制不住，也把握好...”齐柯最后总结一句，“节目里表现的不错...”
安悠眼睛蹭的一下亮了，“那我会不会有奖金？”
齐柯嘴角微起，“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谈奖金！退休什么的也别想太多，如果被雪藏，你要给公司支付你三辈子的退休计划。所以，你要是脑子里的水还没干透，应该清楚什么对你才是好的。”
安悠蔫了。
原主的不平等合同才签了没多久，违约金什么的，确实够她拼死拼活的努力。
齐柯带着她到了摄影棚，最后强调了一遍：“别作妖！稳住！”
匆匆离去，要不是来这有事，哪里有那么多功夫跟她瞎咧咧。
安悠没来得及多想，让人一把按在沙发上，“你先坐好，马上开始。”
说罢，跑的跟见了鬼一样。
“各单位注意，准备开始，我们时间紧迫。”
秦雅和萧果儿各带一个小助理姗姗来迟，见安悠已经在了，默契的偏过头补妆，谁也没打算理她。
安悠嘴角抽了抽。
赵凡在边上调着镜头，突然看到三个人的小圈子，眼睛眯起来。
安悠简单朴素的装束像是来喝茶的，反观秦雅和萧果儿，一个简单清雅的淡妆，得体收腰的连衣裙礼服，头发丝飘起来都显示着精致，另外一个高高的马尾，配着有点傲气的红唇，黑色不规则的休闲小西装，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去给她们换一身衣服，收拾的标准按照那个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下安悠的方向。
工作人员面色犹豫了下。
“快去，不愿意，换人！”
片刻功夫，安悠看着两个走秀美人变成普通人。
萧果儿高昂的马尾变成低马尾，一身黑色气场十足的衣服变成不修身连衣裙，秦雅的头发倒没怎么收拾，只是精致的妆容更为浅淡，礼服成了碎花裙。
赵凡敲着手指，“行吧，这次先这样，开始吧。”
直播开始。
没人通知开始，三个人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直播间略显尴尬。
因为卸妆的事，萧果儿怒视安悠，后者无所谓的扫荡着桌子上的小零食，秦雅只想跟安悠保持绝对距离，节目组没有剪辑的片段，让公司对她的表现特别不满，如果这次再出现差错，可能真的会退圈。
［要不是她们在动，我以为卡了...］
［我也是，说好的直播，是让我们来看哑剧？］
［听说糊咖来了，特别来看她又要怎么作妖。］
［同上。］
没有互动，直播间显得冷冷清清。
安悠拍了拍手上的碎渣，对着萧果儿暧昧的笑起来，“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觉得你爱上我了。”
“不过，你的爱注定要错付。”撩了下耳边的碎发，对着萧果儿抛了个媚眼。
油腻又做作，着实是辣眼睛。
萧果儿表情僵硬，直愣愣地看向别处。
秦雅从头到尾透明人一样，不吱声。
［大家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们不知道在直播...］
［额。］
［可能是剧本还没拿到。］
［糊咖需要剧本？］
一片沉默。
安悠挑衅无果，无聊的拿支笔出来，“这样吧，我们闲着也是闲着，玩个常规小游戏，真心话。”
“敢不敢？”
［哟，玩起来了，玩起来了，真心话我喜欢。］
“你们随便问，我要不回答是小狗。”
秦雅和萧果儿对视，安悠的口碑，不，她没口碑，碰瓷作死蹭镜头，什么都能做。
“你们这什么眼神？要不这样，导演，咱们直播开了没？我这开着直播玩游戏行不行啊？”
赵凡点点头，比划了一下，示意可以。
安悠淡定的耸耸肩，“你们看，导演也同意了，咱们直播玩真心话，不想回答喝芥末水，回答的话要绝对真实，怎么样？”
导演都同意，她们只能勉为其难的同意，好在有不回答这项。
“行，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直播了？”安悠问了个关键性问题。
赵凡悠悠的飘来一句，“十分钟前，直播开始，你们说的话已经传来，所有直播间的人都会为你们的游戏做见证。”
安悠：“...”
萧果儿：“……”
秦雅：“……...”
秦雅回想了下，确认她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默默松口气，早听说赵凡这个导演，经常不走常规路。
“行吧，既然开始了，咱们也开始吧，笔头指到谁，谁回答问题，公平起见，来个人帮忙动动手呗。”
围着的一圈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上去，万一的万一，让安悠碰瓷了，这职业生涯还要不要了。
赵凡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我来。”
现场气氛紧张。
赵凡，圈里的一朵奇葩，做事没条理。
上一秒他能接受投资人塞人，下一秒投资人塞人可能会被他骂，拍节目从来不胡乱剪辑，当然还有可能不剪辑。
可他的节目做的不错，只要能上节目，总能有点辨识度。
“我加入你们的游戏。”赵凡靠边坐下。
安悠无所谓，赵凡的名号她是听过，不代表会放在心上，像她这样的段位，能吃上一两次红利不得了了。
“导演开心就好。”
赵凡给她了一个眼神，接过笔，修长的手指交错，在桌面上投下模糊的影子。
笔轻颤了下，开始转动。
镜头对着笔，转动着每个人的心，直到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稳稳当当地对着安悠。
赵凡的眼睛零碎的头发里看不贴切，“看来你要先回答问题了，是一人提一个问题？还是只回答一个？？”
安悠嘟着腮朝着赵凡撒娇，“导演你决定好了，人家听你的...”
按常规来说，为了跟安悠避嫌，赵凡多半会说：你自己看着办！
或者为了避开她如此刻意的套近乎，直接选择忽略。
然而赵凡只是蹙眉，露出些许不耐的表情，快的一闪而逝，“既然这样，那你全都回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