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们之前再怎么怀疑阿威。
甚至内心都肯定阿威是珍珠俱乐部的人。
但苦于一直没有决定性的人证物证，也没得到阿威的亲口承认。
现在钟医生的回答，算是一个侧面的人证了。
“你们的阿威院长是吧？那阿威跟那边是什么关系？怎么联系的？”
虽然我内心已经非常急切和兴奋。
但我问出来的语气还是显得很冷静的。
“这个……我……我也……”
钟医生开始支支吾吾的。
“我知道，你在患者这边，说是有保密协议，说不定，这个阿威也跟你们说了什么保密协议……”
我勾起嘴角冷笑了起来：“不过这些现在都不是你关心的，因为你的阿威院长，现在照样在我们的手里，只是他嘴巴比较硬……打死不肯说。当然，你也可以这么硬……我们的人，已经砍了他的双手，送到他家里去了……”
我说到后面半句的时候，故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云淡风轻。
给这个钟医生塑造一种法外狂徒的形象。
钟医生听了果然是吓得大惊失色。
我又看了看钟医生这后面的别墅，笑着说：“你猜我们为什么能一下子找到这里？”
钟医生没说话。
“肯定是有人告诉我们的啊……我们的人无处不在，说不定你身边认识的某个人，就是我们的人呢！”
“肯定是李琴……”
钟医生听了，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肯定是李琴那个碧池对不对？”
李琴？
我心说什么玩意儿，李琴是什么人？
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听到钟医生继续骂：“那个李琴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同在一个科室，我的患者比她多，她总是说话阴阳怪气的，肯定是你们的人对不对？”
“是谁你就不用管了……现在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转移话题，我这个人……脑子不太好使！”
“这……”
钟医生吞了吞口水，稳定了一下情绪，才说：“那天……阿威院长，找我们整容科的医生，组建了一个饭局……当时在饭局上，阿威院长给我们介绍了一位老板。阿威院长说，这位老板在别的地方开了一家私人的整形医院……”
钟医生说，他不知道这个整形医院具体的位置，但是听那个老板说话的语气，里面的整容医生非常的专业。
而且这家整形医院的收费也很高，一台手术就高达百万。
百万级别的手术费，在整容界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新鲜事。
可问题就在于，这家整形医院，不管是什么病人，整容手术的难度有多大，都是一口价，而且包终身售后的。
最离谱的是，只接受女患者。
接下来就是一些所谓的条条框框，什么保密协议啊之类的。
就是之前钟医生给我讲述的那些。
“所以当时阿威组织这个饭局的意义是什么？”我问钟医生。
钟医生犹豫了一下，脸上一下子显得有些为难了起来。
“你想吃刀子了？还是你想让你的家人吃刀子？”
我觉得是不是我的威胁程度不到位啊。
于是还故意搬出了钟医生的家人。
我这般威胁还是有效果的。
钟医生在听了威胁之后，吓得面如土色，才继续说：“当时我也不太清楚阿威院长组织这个饭局的意义是什么……我们听说这个一口价的手术费，都很震惊……因为平时来我们整容科的那些患者……有相当一部分都只是做单独某个器官的手术……比如鼻综合啊，割双眼皮……要么就是做m唇……一个手术，小手术几千块，稍微大一点的也就几万块……超过十万块的手术都很少……”
钟医生说，当时整容科的医生们，一个个都表现得非常有兴趣。
而且还有医生当面就问阿威，是不是要把他们送到这家整形医院去工作。
可是当时在饭局上那位神秘的老板说，并不是。
他们那边对于医生的要求非常高，而且医疗资源也非常完备，暂时不需要别的整容医生了。
后来，那位神秘的老板又提出了一个给他们赚钱的法子。
那就是在阿威的医院，一边会诊，一边对一些优质的患者，进行一番筛选。
是的……
赌场里有优质的赌客。
在他们医院的眼里，也有优质的患者。
所谓的优质的患者，自然是不用多说。
那肯定是有钱的患者了。
“遇到这种有钱的，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送到那边的医院去！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能接受的……所以，除了有钱之外，我们还要用言语试探，从而进行进一步的筛选。我们做这个也是有风险的……因为我们要保证每一个送过去的患者都没问题……”
钟医生一边说着，又喝了一口茶，润乐润喉咙。
“再后来，那个老板又说，他们那边还要收取押金，他们每台手术收的是一百万的手术费，另外还要一百万的押金。所以我们送过去的患者，至少要在他们那里，消费到两百万……至于我们对患者说的价格，那全凭我们的心情。只要我们有本事，哪怕是能把价格搞到一千万都没问题，他们只要两百万的现金……”
说到这里的时候，钟医生都不敢正眼看我了。
我勾起嘴角冷笑了起来：“那你的屁眼儿可真是够黑的啊……对方都说了他们只要两百万，其中一百万还是押金呢。也就是说……真正的手术费才一百万……可你特么直接给我们报五百万？”
钟医生有些惭愧的样子，不敢直视我的目光：“这……这不是因为老板您和那位张小姐，都是一脸的贵气吗？所以……所以我价格往多了报……我……我还从没给其他的患者报过这么离谱的价格呢……我记得最多的一次我才报了三百万，但是那患者都没同意……”
“尼玛的……”
我抬手就在钟医生的脑袋上扇了一下，恶狠狠地骂道：“老子听你说话这意思……你宰了我，我还得感到荣幸，还得夸你宰得多？”
钟医生苦着脸道：“老板，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冷着脸道：“你继续说……”
钟医生想了想，才继续说：“至于你说的阿威老板，我刚刚也说了……饭局是阿威老板组织的，阿威老板……确实跟那边的医院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