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川把牛肉裹上酱料，一口吞下，继续问：“老顾，我之前问过你，许家一定要凌嫣然的原因，还记得吧？”
“记得。”
“当时没什么结论”，秦宝川继续涮肉，“现在，你怎么看？”
刀疤顾放了半盘羊肉下去，回答道：“许家这么看重凌大小姐，那就是他们有非凌大儿小姐不可的原因。”
“嗯哼”，秦宝川点头，把涮好的牛肉放在刀疤顾碗里，又问：“那你觉得，他们这个非凌大冰山不可的理由会是……什么？”
老顾先吃下牛肉，然后才跟秦宝川说：“你要说理由，我倒是觉得有个可能。”
秦宝川放下筷子，捧起椰子水，说：“说来听听。”
“许家其实跟我原来的东家是一路的”，刀疤顾用余光瞥了一眼石头，继续说：“如果他们很早就认准了凌大小姐，而不是等成年后看才学品行，依我看，最可能的是……他们看上了凌大小姐本人。”
“嗯哼，继续。”
“说人生下来带着的只有两样是能让人看重的，一是八字，二是血。”老顾说的很沉，试探性地说，“别的，我也想不到了。”
八字和血，这倒是秦宝川没想到的。
他咬着吸管，半晌没说话。
“秦哥，肉都老了。”石头用筷子挑着，提醒他。
秦宝川回神，重新拿起筷子，说：“老顾，你跟帝都和魔都青禾的负责人通个气，如果凌大冰山放出卖公司的消息来，务必做高价拿下嫣然文娱的股份。”
“秦先生……”，老顾吃惊，“你这是打算……帮凌大小姐的忙？”
“不然呢？”秦宝川撇撇嘴，“难道还让我眼看着公司易主？像她这种体恤下属又勤劳的老板可是不多见了。”稍顿，他继续说：“另外，嫣然文娱现在经营状况不错，既然有机会拿到股份，这笔生意青禾也不亏。”
“一举两得——！”石头笑嘻嘻地往锅里下菜，“还是秦哥厉害！”
“嗯哼”，秦宝川轻哼一声：“我不习惯换老板。”
“嗯嗯，我们都明白”，石头嘿嘿笑起来。
这句话惹得刀疤顾瞪了他一眼，石头悻悻低头，紧盯着自己的涮肉。
然而，这事虽然重要，但只是个小插曲，一觉醒来，秦宝川还是要去片场拍戏。他先敷一个补水面膜，然后慢悠悠地坐上餐桌。
山豹不在，三餐改由石头来安排，看着餐桌上的蛋糕和果汁，秦宝川偏头看向石头：“小蛋糕？一大早？”
石头嘿嘿一笑，说：“这个蛋糕不甜的，我尝过了。”
“啧”，秦宝川无奈：这是蛋糕甜不甜的事儿么？
“秦哥”，石头边啃蛋糕边问：“豹哥整队人都调去魔都了，这几天就让我和顾哥都跟着你吧。”
秦宝川转头问在阳台上打坐的刀疤顾，问：“老顾，你不用回公司么？”
刀疤顾走进来，没动蛋糕，只倒了杯果汁：“公司也是你的，我的工作就是保证你的安全。公司的事起身不用我随时随地管着。”
嗯哼。
“是吧？”石头得意一笑，把蛋糕推在老顾面前：“顾哥，你尝尝，可好吃了！”
老顾嘴角一抽抽，说：“你吃吧，我就算了。”
又能多吃一块蛋糕，石头开心的捧起来就啃，“谢谢顾哥！”
片场，秦宝川做好造型，坐在一旁备场，看着主角们发挥，在心里暗暗评价对方的演技。——因为青禾通过SKY投资了这部剧，秦宝川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剧组，没事儿就在一旁静静看着。
眼下这场戏拍了好几条都没过，让秦宝川皱起眉头：“旁边那个配角是怎么回事？告诉周广贺，不行就让导演换人，别整天浪费公司的钱。”
老顾给石头递了个眼色。
“啊？我去？”石头撇嘴，“这种事儿都是豹哥去安排的，我不熟啊！”
“不熟能是理由么？”刀疤顾立即给他一脚，“这些事情都办不好让，你将来怎么跟在秦先生左右？”
“我——！”石头顿时被怼的没话说。
“行了老顾”，秦宝川看出老顾心急，开口打圆场，“石头还小，不像豹子跟我时间久，他的本事，将来肯定是同辈人的翘楚，你就别逗他了。”
行吧——！
刀疤顾瞥了石头一眼，说：“这次秦先生替你说话，下不为例。”
“哦……”，石头低头应下。
“哦什么哦”，老顾怪他不争气，说：“还不赶紧去办。”
结果，一个小时不到，周广贺旁边的贴身秘书亲自过来回话：“秦先生，这个人是合作伙伴送过来的，您看……”
“就是不方便换人，是吧？”秦宝川淡淡问。
小助理只能低下头，算是默认。
“嗯哼”，秦宝川心里明白，继续问：“是尚果家的，还是我蒋姐定的？”
“蒋小姐那边只说要投资回报，并没有查收剧组拍摄，这人是尚果娱乐安排进来的。”
正如秦宝川所想，他轻哼一声，说：“行，既然是这样，你把他们家的艺人统计一下，做份名单给我。”
“好的，秦先生。”这个助理提前被周广贺叮嘱过，心里多少有点准备，但秦宝川就是自己老板口中的大佬，这信息还是给他炸的不轻。
很快，名单就送到了秦宝川手里。——上面不仅有名字，还有每个演员的基本信息、加入尚果的时间和主要作品。
这个小助理办事可以啊！
“还不错”，秦宝川翻着名单，评价道。
“谢谢秦先生夸奖。”
“夸奖谈不上”，秦宝川笑了，“是你自己能力好，老周能找到你这样的助理，是他走运。”
这意思就是自己要飞黄腾达了？
小助理定性很好，并没有表现的很兴奋，只是不卑不亢地再次道谢，“能得到秦先生您的认可，我们周总一定很开心。”
“嗯哼”，秦宝川这次上下仔细打量过助理，发话：“我身边现在只有石头，你如果不忙，往后就负责这个项目的管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