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板，这次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佣兵工会的战斗服都是你这边提供的吗？”宗政岳开门见山。
“啊……，对，没错！”牛兴旺犹豫片刻，回道。
“太好了！牛老板，不知这种战斗服可是你生产出来的？”宗政岳大喜，继续问道。
“呃……，抱歉啊，宗司令，战斗服不是我们华通商会生产的。”牛兴旺回道。
“什么？不是？”宗政岳有些意外。
“没错。宗司令，我们只是负责销售和租赁。”牛兴旺回道。
“那不知你的货源是从哪里来的？”宗政岳问道。
一听宗政岳就不懂做生意，哪有开口就问人家货源在哪里的。
“抱歉啊，宗司令，不是我不告诉您。一是我也不十分清楚，每次拿货地点都是临时指定。二呢我们有约定，禁止透露货源。如果违反这一点，我们就无法再拿到货了。”牛兴旺编了个瞎话。
宗政岳没说什么，暗自点点头。
这一点和闫政平说的大同小异。
“那不知你这边的战斗服售价几何？”宗政岳继续问道。
“宗司令，告诉您售价也没用。”牛兴旺回道。
这是东方辰听完他们的对话后，刚刚给牛兴旺发的消息。
他已经知道宗政岳来这里的目的了。
想绕过闫芳芳，找寻货源的下落。
“怎么讲？”宗政岳皱眉。
“因为我这边不负责军方渠道，不能做军队的生意。”牛兴旺按照东方辰的话回答。
“不做军队的生意？那军方的渠道谁负责？”宗政岳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蜀川那边的人。”牛兴旺回道。
这么说的原因，是东方辰不希望别人认为华通商会和军方有什么牵扯，保持相互的独立性。
“蜀川？”宗政岳基本上明白了，牛兴旺说的蜀川那边的人，估计就是指闫芳芳。
“看来绕不过那个小丫头了。”宗政岳心想。
“没错，蜀川，其余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牛兴旺肯定道。
信息透露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既能打消宗政岳的疑虑，也能将问题折回西南军区。
“没事，我听听你这边的价格，对比一下。”宗政岳问道。
他想探听一下两边的价格有没有差距。
“我这边目前还没开始向外出售，只是出租。”牛兴旺回道。
“这是为什么？”宗政岳继续问。
“第一是因为目前货币的发行还不太完善，有可能要调整。第二是因为人们手里没有我需要的东西，他们也无法购买。所以目前采取的策略是佣兵在获得工会的认证后，先赊账租用战斗服，获取晶核后再来抵扣租金。”牛兴旺解释道。
宗政岳点点头，对牛兴旺表示认可。
这也算是良心商人。
而更多人可能不会去管民众的死活。要想获得装备，你只有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出去杀丧尸，别无他法。这样做虽然无可厚非，只是这生意，就变成了带血的生意。
“牛老板真是仁义！”宗政岳恭维道。他作为华国高层，很少像现在恭维别人。
“宗司令过誉了。我只不过想有更多的人替我赚晶核罢了。”牛兴旺笑道。
“那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牛老板手里也有抗原吧？”宗政岳换了个问题。
“宗司令知道抗原？”牛兴旺问道。
东方辰已经告诉他这些事，他心里肯定是不会意外的。只不过这样问才是人的正常反应。
这一句可是把旁边的龚市长吓得不轻，心想道：
“完了，宗议员知道抗原的话，那梅林安置所估计要被一锅端了！”
“蜀川那边我去过了，我手里这批战斗服就是从那边带回来的。当然知道抗原的事。”宗政岳解释道。
牛兴旺象征性的点点头，然后解释道：
“抱歉宗司令，还是一样的，我这边的抗原也不能向军队出售。”
宗政岳点点头不再勉强。
既然闫芳芳和牛兴旺都是出货方，那对于他来说，从哪里拿货已经无所谓了。至少他现在能肯定的是，闫芳芳和牛兴旺一样，都是一手货源，这就足够了。
“没事，既然牛老板不能向军方供货，那我也不勉强。只不过抗原的事牵涉太大，牛老板一位普通的民间商人，恐怕很难保得住。”宗政岳说道。
“感谢宗司令的提醒，不过佣兵工会这边会为商会提供安保，想来问题不大。”牛兴旺回道。
宗政岳笑着摇摇头，他认为牛兴旺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抗原的事一旦被大众所熟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明里暗里惦记着。别说一个小小的佣兵工会了，整个梅林安置所都招架不住。
可他不知道的是，牛兴旺的底气并不来源于佣兵工会。等东方辰将商会独立的地下基地建立起来后，就不会有人能威胁商会的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