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温辞眼神顿然一亮！便猛的握住了沈言的肩膀，青筋一下暴起，激动的看着沈言。
声音颤抖：“你的意思是说，圣怀和觅生一起研究c92……？”
“算是，但前提你是圣怀的院长吗？”
沈言挣开温辞的束缚，捏的他骨头都快碎了！
“我、我是！看见没？我是圣怀院长！”
温辞语无伦次，从口袋中掏出了身份证明，举到沈言面前，急促的证明自己……
沈言看着面前如同疯魔的温辞，还有面前举着的证件，心底无不是佩服！
他以为墨羡十六岁成立觅生已经很魔幻了。
没想到……
温辞比墨羡早了一年？
在觅生之前，圣怀是第一，但有了觅生，圣怀便次了。
但……
沈言还是忍不住泼了冷水。
“即便你是圣怀的院长，也不可能进入觅生。”
“为什么？”
温辞只感觉一盆冰水，哗的一下从头顶泼下，浇了个透彻……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难道就只能这么看着墨羡在冷冰冰的研究室里死去吗？
事到如今，沈言也没什么可瞒着的。
凄然的笑了一声。
“你还记得之前姜玲说的那件事吧？”
“药人？”
温辞很快想起，心中的不安愈加强烈，眼神直直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沈言。
“是，药人的解药的确被姜玲毁了，但墨羡早在她销毁之前配制出来了，到现在她都没吃。
按照她的原话，是等她活着从研究院走出来，才能放心的吃。
但她活下来的几率并不大，研究一旦失败，羡总……”
沈言哽咽，眼尾已经泛起了红润，深吸一口气不敢再说下去……
“……继续说啊！”
沈言的突然沉默让温辞的心瞬间冻结，一滴泪水落下，双拳攥紧怒吼着。
“这次研究一旦失败，羡总体内的各种致命毒素便会蔓延至全国甚至国外。
而羡总早已经在前几天就驱散了整个研究院的人，觅生周围全部都是微型炸弹。
如果研究失败，警报一响，周围的炸弹会同一时间启动，截断性阻止病毒扩散，觅生也会就此埋没在废墟里。
简单来说，就是……
羡总生，觅生存。
羡总死，全国亡。
她不会让你去的，即便你是圣怀的院长，更何况，她喜欢你。
没有她的准许，觅生方圆百里，你都别想踏进一步，包括我们这些朋友，甚至是陈首席。”
沈言又何尝不想和墨羡并肩合作？但墨羡轴得很，谁劝都不行。
这次的事还是当时墨羡和他唠嗑才知道的。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沈言真的……
心口就好像被几万根针插进去一样！
觅生的意思就是寻找生的方向。
为了m国，墨羡真的做了很多。
但如果这次研究成功，以毒攻毒，墨羡体内的病毒也消得差不多了。
服用了解药，还是能自然的老死……
可偏偏老天无情，活下来的几率小的可怜……
沈言想到这，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些事，陈渊压根不知道，墨羡那副悠闲自得的模样，陈渊大概会觉得这次的研究，墨羡势在必得吧？
墨羡怕是早想到了这一点，让他不对外声张，但沈言忍不住……
温辞大脑一片空白，一炸一炸的疼，缓缓松开了沈言的肩膀，眼里在了没了一丝光，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无力的向后踉跄几步，胸口像是被狠狠攥紧，让温辞喘不过气……
“沈小子……你说……什么？”
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沈言闻言心中一惊，猛然回头，看到来人，呼吸一滞！
正是刚才离开的陈渊！
陈渊的确离开了，但想着和墨羡商量一下，让他的人过去帮帮她，便原路返回。
哪里想到……听到了这让人血压飙高的消息？！
陈渊微张着嘴，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鼻头发酸，眼神浑浊黯淡，唇瓣颤抖的蠕动着，似是要说什么话，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唇瓣。
沟壑纵横的脸庞上布满伤感，更别提那令人心生伤感的瞳仁……
化为了无言，就这么看着沈言，让沈言一时组织不好语言。
“沈小子，你老实说，这些是不是真的？”
陈渊还是不敢相信。
他无数次问墨羡c92疫苗的项目有没有信心成功，每次都是墨羡认真又敷衍的回答，似是胜券在握，但……
沈言这话倒也不像是假的，但陈渊宁可它是假的！
谁失败了墨羡都不可能失败！
什么她生她死的？
陈渊不会相信的！
整个成月门口，只剩下了沈言几人，和陈渊的保镖。
温辞站在一旁不在状态……
陈渊和沈言僵持着。
都暴露了，沈言觉得再瞒下去就没意思了，索性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这的确是真的，她平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在‘欺骗’你，事实上连她自己都拿不准会不会成功，为的就是不让你们担心……”
沈言说完，陈渊也没有开口说话，耳旁尽是蝉鸣的聒噪。
沈言似是如释重负，闭上眸子……
温辞抹了一把眼角的残泪，双腿无力，转身朝着车子走去，沈言似是知道他想干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
去了又如何，觅生周围层层把守，一只耗子进去都会被扫射成筛子，温辞虽然是人，但不代表他们不会将他关起来……
陈渊看着面前的沈言，沉重的道。
“下不为例。”
意思是，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告诉他。
陈渊背手转身，每一步都很艰难，像是绑了两个杠铃……
一边走，一边从保镖手里接过手机，拨打那个打了无数次的号码。
但明明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输对，但偏偏这次输错了好几次……
直到第五次的时候，这才输对。
缓缓靠在耳旁，听着那方的声音。
良久，那方才接起。
传来清冷慵懒的声音。
“陈首席？有什么事？”
陈渊听到这声音就来气！
压着心底的火气，顿了顿，才道。
“你在哪儿？”
“去觅生的路上。怎么了陈首席？”
那方的墨羡不假思索，听着陈渊的话，总觉得沈言把那件事抖出去了。
“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现在回来！”
“……不可能。”
墨羡坐在车子上，看着窗外的一盏一盏略过的路灯，一口拒绝。
“这是命令！墨羡！你要服从！”
陈渊突然拔高声音，可以听出是有多焦急。
“陈首席，当以大局为重。”
“觅生医科研究院现任院长墨羡，拒绝服从命令。”
电话那边传来墨羡清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