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是早就死透了的五禁忌的锅，关染染你什么事哟。”
“你用死透了的五禁忌之体炼制禁忌元器，而非你是禁忌之体。”
“修炼体系都是染染你缔造的，无法平衡各系天赋简直是无稽之谈，这东西哪里还用平衡？”
卢川的表情嫌弃到了天上，显然对在羊皮卷上瞎编之人十分不满。
“只有能驾驭各修炼体系的力量、不受法则约束、亲近大道这三点写对了。那可不，万千大道可是出自……”
意识到什么，卢川的声音顿住。
他看了眼南烟染，掩饰性地抬手捋胡须。
唉，差点说漏嘴了！
南烟染当然看得出师尊不欲多言。
既如此，她也就没有追问的必要。
混元体，元气？
南烟染忍俊不禁。
谁还不是个每天都元气满满的小仙女呢！
笑过后，南烟染好奇地问道：“师尊，我的元气在哪呢？”
她想看看，元气长啥样！
卢川微微摇头：“你这丫头，现在就别想元气的事了，至少也要等你成仙后，才有可能恢复元气。”
“成仙……”
南烟染也不失望，反而更有动力努力提升修为了！
她转而道：“师尊，那这段《混元引》心法口诀没问题吧？我学成后，确实能将灵力来回转化为魔力、妖力、鬼气。”
卢川眉头微皱，将羊皮卷从桌上拿起，目光再次落到《混元引》心法口诀上。
一字字看过去，再又看过来。
半刻钟后，卢川皱着的眉头松开，道：“是没什么问题，但为师总觉得，这《混元引》不完整，似少了一段。”
“不完整？”这倒是南烟染没想到的。
“要证明为师的猜想是真是假，也很容易。”
话落，卢川看向卫冕。
准确地说，是看着卫冕额间的红色发带。
卫冕一愣，“师尊，您看我干嘛？”
卢川叹了口气：“小冕，你还有多久满二十岁？”
卫冕眸色微变，二十岁？
他下意识抬手抚上额间的红色发带，“还有一年多。师尊您告诫过我，满二十岁后，方能取下缚魔丝。”
卫冕眼里不由浮现几分期待：“您现在是要告诉我，这么做的原因么？”
卢川眉头一挑，“一年多啊……”
对修士来说，不过弹指而过。
“为师可有跟你说过，你拜师第二年，额间忽然显现的红色竖纹，实则是眼睛，其名为——复原灵目。”
卫冕心中一震，眼睛？复原灵目？
“师尊，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卫冕紧接着摇头：“不，师尊您没跟我说过这个……”
南烟染楚天钦几人纷纷对卫冕的额头投去感兴趣的目光，心中感叹——
原来，师弟\/师兄在额头上绑根发带还有这么个深层原因！
卢川一脸无辜，“嗯，为师没说过么？老咯老咯，这记性是越发不行了。”
他旋即正色道：
“复原灵目，可看穿万物的漏洞、缺陷，将之修复还原。比如敌人的破绽，阵法、功法的漏洞，即使一件神器残缺得只剩一块碎片，亦能复原。”
卫冕要说不吃惊，那是不可能的。
惊过之后，那便是喜了！
很好，这个眼睛他很满意！
卫冕此时也明白过来了。
难怪师尊跟师妹说到《混元引》似乎不完整时，话题忽然转到了他身上。
复原灵目能看出《混元引》究竟完不完整，有无漏洞。若不完整，亦可给它复原！
想到什么，卫冕刚扬起的嘴角又放了下去，指尖轻点着额间的红色发带。
“师尊，为何要用缚魔丝遮盖我这复原灵目？又为何得满二十岁才能取下缚魔丝？”
卢川语出惊人：“复原灵目中，封印着魔祖的伴生兽。”
“那头魔兽随其主，凶残狡诈。而你只有到了二十岁，方能彻底掌握复原灵目的力量。”
“在那之前，以免你被那头魔兽蛊惑，把它放出来，为师必须让你以缚魔丝覆眼，缚魔丝可隔绝那头魔兽对你的窥视与蛊惑。”
卫冕眼角抽搐，“这、这样么……”
他只听说过，极少数珍贵的灵植会有伴生兽守护，魔祖居然也会有伴生兽？
并且还被他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