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飞没想到的是，黑袍人竟是天机峰老祖道虚无，两人已有很久未见。
“呵呵，意外吗？”道虚无呵呵一笑。
“虚无老祖你……”华云飞惊讶的同时，眉头也渐渐锁了起来。
他可没忘记刚刚通过系统看到了什么，眼前的道虚无是没有信息的，这说明他大概率是一个死灵！
“死了很多年了。”
道虚无不在意的摆手：“这只是剩下的部分能量身，活不了多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散。”
华云飞意识到了什么，回首看向背后的道皇殿遗址：“道皇殿，道皇，道……”
道虚无颔首：“道皇便是我，道皇殿乃我一手创建，统治了东方宇宙多年。”
华云飞深吸一口气，原来此道虚无非彼道虚无，眼前的道虚无是霸天宇宙的道虚无，道皇殿始祖，道皇。
“不用露出这副表情，生死有命，道皇殿毁灭，只怪我技不如人罢了。”道虚无安慰华云飞，他看的很透，没有懊悔。
这天地间的主旋律永远是实力。
实力不够便只能看他人脸色。
道皇殿会灭，最应该怪的便是自身，若是他们够强，如何会被灭？
就如靠山宗，哪怕被天下所有势力、古族与道统针对，不依旧活到了现在？
这就是实力重要性。
有实力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我听说当年是三十三天来人灭了道皇殿，是哪座势力？”华云飞问道。
关于这点，谷主当时并没有说，可能是因为对方不在霸天宇宙的原因，觉得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道虚无看了眼姜若瑶、宫清颜她们，说道。
道虚无带着华云飞几人来到他最初出现的角落里，这里竟藏着一座不易察觉的虚无空间，内部自有洞天。
这里很隐蔽，和虚空完全融为一体，不分彼此，若是不注意的话，哪怕修为很高，也不一定会注意到这里。
“老祖，还能喝茶吗？”华云飞问道。
他看了一圈，这里虽自有洞天，但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处隐蔽点的空间而已。
自道皇殿覆灭以后，道虚无就一直住在这里？会有多孤寂？
“悟道茶还有？”道虚无问道。
“有的。”华云飞笑着点头，取出桌椅和悟道茶，亲自为道虚无煮茶。
“当初一切都未发生前，我已经预知到了自己的结局，便留了一道主魂送给了靠山峰一位老祖，让他在之后隐藏下来后，再让那道主魂转世轮回。”
道虚无看着华云飞煮茶的动作，解释了他与靠山宗天机峰老祖道虚无的关系。
“自知必死……”华云飞问道：“以前辈的修为打不过还躲不过？”
“我躲了，身后的弟子怎么办？”道虚无摇头：“有些事是躲不过的，必然会发生，命运虽虚无缥缈，但总能被捕捉到。”
“老祖不论在哪里都值得钦佩。”华云飞将煮好的茶推到道虚无面前：“老祖，请。”
“是吗？”道虚无呵呵一笑：“你宗那位老祖可是让我的那缕主魂轮回到了天机峰，在那里，可没少挨踢，干了不少脏活累活。”
“这个……”华云飞尴尬，不知该如何解释：“可能那位老祖有自己的考量吧？”
“他与我是故友，我觉得他是故意的，你觉得呢？”道虚无嘴角上扬。
“应该不会。”华云飞摇头：“老祖你都准备好牺牲自己了，那位老祖理应敬佩你才对。”
“他敬佩我？”道虚无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损友听过没？他就是。”
“呃。”华云飞无言：“难道老祖曾经干了什么让那位老祖不开心的事？”
“夺他所爱算吗？”道虚无问道。
“夺他所爱？”华云飞失笑，这如何能不算，可太算了。
一旁喝茶的姜若瑶、宫清颜和幻桃三人默默听着，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当初他追她，她追我，然后我和她喜结连理，本是兄弟的我们，因此反目成仇，爆发了一场恶战。”道虚无说道，满脸唏嘘。
“那时的我们还算年轻，修为相当，那一战，我本以为我们两人会平分秋色。”
“结果……这家伙之前竟然隐藏了实力。”
“也因为修为差距，那一战，我被打成了猪头，被他狠狠羞辱了一番。”
“自此之后，我们便很少来往。”
“直到那天我主动找到他……”
道虚无神色缅怀。
他对曾经发生的事非常怀念，若是当初的和平一直持续到如今该多好？靠山宗也不用布局了，他也不用妻死子灭了。
可惜，这些美好都只能存在于幻想中。
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哪怕你不愿出手，他人也会逼你出手，逼你反抗。
“从老祖的话中能听出，你们虽然表面闹掰了，但关系还是很好，你有事，那位靠山峰老祖立即就有回应。”华云飞说道。
“确实如此。”道虚无道：“当时我也很感动，见面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就被他冷着脸一脚踹飞，让我有屁快放。”
华云飞四人：“……”
华云飞发现眼前的道虚无很爱开玩笑，难道他当初能够“横刀夺爱”，就是因为这张无话不说的嘴？
“吸溜。”道虚无抿了口茶，轻舒一口气：“好茶，和曾经一样的味道。”
“老祖，你还没说当初是三十三天的哪座势力带人来灭了道皇殿。”华云飞道。
“古家。”
“古家？”华云飞眯眸，因为之前仙王、准仙帝、仙帝大战的原因，让他对三十三天不少古老族群都有所耳闻，有了一些了解。
古家正是这几场战斗中表现极为亮眼的古老族群之一，族中弟子都非常强悍！
而且古家与古神族还有着不浅的关系，这也是这一族最大的倚仗。
本就强大的古家，又背靠深不可测的古神族，灭道皇殿确实是手到擒来，非常轻松。
“三十三天那些古老族群占尽天时地利，其他时间线的势力想与他们斗还是太难了，能当他们对手的势力都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