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谭月有底气多了，她有些骄傲的点了点头：“是啊，我们欣语的钢琴可是被肖老师夸奖过的，等一会儿拜完师，欣语就是肖老师的徒弟了。”
周围的人闻言纷纷开始讨论。
“肖恒肖老师吗？今天不是他生日吗？怎么还有拜师这个环节啊？”
“他可是杨老的关门弟子，上次他的演奏会我还去了呢，那钢琴弹的，有当年杨老的风范啊。”
“诶，我听肖恒昨天随口提过一句，说今天有个小姑娘要来拜师，不会就是她吧？”
“能拜肖恒为师，以后在钢琴界必定有一席之地啊。”
……
听见周围的议论声，凌欣语也更有了底气，她对着慕以然笑了笑，说道：“堂嫂，你也看见了，今天我要拜师，现在礼服都脏了，我倒是没关系，就是怕对肖老师不尊重。”
“肖恒啊……”慕以然思考了一下：“能不能拜上师还得另说呢，堂妹话说得这么满，一会儿打脸就不好了，虽然你只是我堂妹，但丢的可是凌家的脸啊。”
“你什么意思？你就是嫉妒我们欣语能拜肖老师为师。”谭月看了眼一直站后面没说话的凌若汐，冷笑一声道：“听说凌若汐也会弹钢琴呢，只是一直没我们家欣语弹得好，现在来也是想巴结肖老师的吧？”
“我才没有！”凌若汐气呼呼的说了一句。
慕以然拉了凌若汐一下，淡淡的说道：“不用生气，站一边看戏就行了。”
随后又转头看着谭月笑笑：“你有什么好嫉妒的？先不说你现在还没有拜肖恒为师，就算你现在已经是他的徒弟了，又能怎么样呢？等你自己能有他那个成就的时候，才有在别人面前骄傲的资本。况且就你那弹钢琴的水平，你确定肖恒看得上？也不是我偏心啊，我觉得吧，你和若汐妹妹比起来，差远了。”
“你……”凌欣语也是真的被气到了，看着慕以然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你凭什么说我？肖恒老师愿意收我为徒，就说明我比凌若汐强，要不然他怎么不收她为徒？”
“就是！”谭月也附和道。
“怎么？堂妹装不下去了？”慕以然看着她。
凌欣语这才反应过来，结巴道：“我……我什么时候装了？我说的就是事实！”
“哦……”慕以然抬眸看着人群外看戏的人，歪头笑了笑，随后继续说道：“看来堂妹比过一个小姑娘还挺骄傲，若汐妹妹现在才16岁，不知道堂妹16岁的时候，琴技是否也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了？”
“我……”凌欣语一时间噎住了。
慕以然往她这边走近了一点，继续笑道：“况且，按你的意思来说，肖恒收谁为徒，谁的琴技就比较好啰？”
周围人对于慕以然一口一个肖恒的直呼其名，都在窃窃私语的讨论她到底是谁，这么不尊重肖恒，慕以然全当没听见，看着凌欣语和谭月笑得平静。
“当然了，肖恒老师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自然不会看错人。”
“这样啊，行……”慕以然思考着点点头。
凌欣语没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正疑惑着呢，就见慕以然头也不回的说道：“看戏看够了吗？该你出场了。”
此话一出，周围一圈人都懵逼了，气氛安静了两秒钟，突然有人惊呼道：“肖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肖恒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轻轻笑了笑。
凌欣语看见肖恒面上一喜，正准备上前说话，就见肖恒朝着周围的人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然后径直朝慕以然的方向走过去。
其他人都在猜测慕以然和肖恒的关系，就见肖恒停在慕以然面前，笑着说道：“小师妹，来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找你半天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小师妹？肖恒的师傅是大名鼎鼎的钢琴协会会长杨老，那慕以然不就是……
凌欣语和谭月也愣在了原地，凌若汐看慕以然的眼神更崇拜了。
慕以然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刚才站旁边看戏的是谁？
“别乱叫，谁是你小师妹？”
周围人又惊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肖恒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没办法，师傅已经单方面的收你为徒了，我只好随他老人家改了称呼呗。”
慕以然无语：“那你现在可以改回去了。”
“那不行，师傅听了会揍我。”
“哦，关我什么事？”
肖恒摇了摇头，无奈的笑道：“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
一番对话下来，周围人已经石化，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慕以然，这女人什么来头，居然让杨老求着收徒？最重要的是，她还没同意！
凌欣语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挤出一个笑容，上前喊了一声：“肖老师。”
肖恒回头，看着凌欣语主动说道：“刚才听说，你说我要收你为徒？”
凌欣语瞬间僵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谭月见状上前一步，解释道：“肖老师，欣语钢琴弹得特别好，您以前还夸过她呢，今天她就是特意来拜您为师的，您不是说今天要收徒的吗？”
肖恒想了想，老实回道：“我什么时候夸过她？我都不记得我见过她。”
这下谭月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肖恒没管两人现在有多尴尬，继续说道：“我是说今天要收徒，但并不是这位小姐，希望大家不要误会。”
然后又转头看着慕以然，问道：“你不是说有个小姑娘要给我教吗？人呢？”
“喏，这里呢。”慕以然用下巴指了指已经呆住了的凌若汐。
肖恒看了眼凌若汐，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哦，小妹妹你好啊。”
“您好。”凌若汐僵硬的回了一句，然后又僵硬的转头看慕以然。
她记得自家嫂子好像说过肖老师是智障来着。
慕以然对上凌若汐的视线，似乎也想起来自己说过什么了，她无所谓的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