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我还发现一个奇怪的事。”
齐东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接着汇报道。
“最近一段时间，在买卖西西达股票上，还有一个小股，与咱们步调基本一致，我特意查了对方的id地址，发现对方也在国内，而且就在华亭。”
“既然与我们步调一致，当然是友军，那就不要管他了。”
霍仲远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给国人赚钱，总比给那些外人赚钱更合适。”
他接着嘱咐齐北，下周一欧洲股市开盘接下来的操控。
“你也不用担心西西达如何调查，短期内他们不会查到任何消息，你还是按照我们既定的方案进行，周一开盘半个小时之后，按照三个亿的额度朝上拉，下午接着买进一亿股份，周二到周五，上午卖下午做几个小单拉几把，周五上午全部卖空。”
“从上个月开始，除了我们，老m那边也有几个投行在操控盘面，按照西西达目前在盘子里的流动，基本没有翻身的余地！”
齐北安静的听着霍总的安排，思路渐渐清晰，对周一的操盘充满了信心。
“我明天开始准备工作！”
“好，我会在国内配合西西达的主力洗盘动作，让他们认为我们出仓是恐慌心理导致的抛售股票。”
霍仲远把所有细节都交代清楚，才挂断视频。
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间，离穗穗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他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咬在唇角。
轻轻划开打火机，擦燃的蓝色焰火，映照着他冷硬的侧脸。
他低头凑近点燃烟，靠在椅背上垂眸看着窗外，吞吐间，淡淡的烟雾笼罩着他的眉眼，冷漠而疏离。
此时，桌面上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订制的音乐，让他疏离的神色瞬间回神变暖。
他伸手按灭烟火，拿起手机接通，唇角间的冷漠渐渐消散。
“穗穗，很荣幸竟然能在这个时间点接到你的电话！”
他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和亲昵。
“有那么夸张嘛！”
秦穗穗声音一顿，心虚中带着几分绵软。
“秦律可以用一秒时间回忆，我说的是不是属实~”
霍仲远笑声溢出，语气中有明显的笑意。
秦穗穗当然听出他的调侃。
“师兄~，你还要不要我说话了，那我挂断电话哈。”
不用想，就知道她确实没有在这个时间点联系过师兄，她拒绝回忆。
“谨听穗穗吩咐！”
霍仲远见好就收，他可不想浪费这个难得的空闲。
“师兄，你现在有时间吗？”
被师兄这么一打岔，秦穗穗稍微有些迟疑。
“有时间，需要我过去吗？”
霍仲远不等她接话，直接起身，拿上车钥匙就往外走。
“等我，我现在就过来。”
“好~”
秦穗穗咽下准备好的解释，眼尾微扬，看了眼对面，唇角的笑意渐渐变淡。
她挂上电话，看向坐在她对面的中年男人。
“霍先生，师兄他等会儿就到。”
“穗穗，以你和小远的关系，你叫我霍叔叔就好。”
霍家凯表情亲切，脸上略有尴尬。
他是万般无奈之下才找到罗顿律所见秦穗穗。
因为霍氏股票的事，他没有其他办法，只想到找小远。
换了几个电话，他才明白，不知什么时候，小远早已把他和霍家所有人都拉黑了。
他想过换个陌生电话借着打，随后就放弃。
他知道，以小远目前对自己的态度，电话里绝对不会有什么好听的话，必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不过一想到霍氏，他还是订了飞华亭的机票。
下了飞机，直接坐车到罗顿律所见秦穗穗。
目前只有对面的女孩才能帮他约到小远。
他见对方笑而不语，只能硬着头皮笑着说。
“穗穗，谢谢你没有告诉小远我在这里，要不然他不一定愿意见我，他对我有一些成见！”
“只是成见吗？”
秦穗穗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可语气里却不掩讥讽。
“难道不是因为霍先生这么多年的视而不见，或者说是您纵容您现在的妻子对师兄的诋毁谩骂？”
“才造成今天师兄对您的态度！”
她声音平和，却字字句句带着指控。
“我，我以前确实做的不够好，今后我会改变的！”
对方挑明的指责，让霍家凯额头的冷汗都快要冒出。
他神色黯然，过去这半个月，他从头到尾回忆了自己这么多年做过的事。
人好像只有在逆境时，才能发现自己的缺点。
父亲说的对，自己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哪怕认识到自己是个混蛋，为了霍家也为了自己，他还是顶着压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