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许是不小心在哪儿沾到的味道。”，舒棠没有料想到他会突然这样说，站在原地愣了一下。
然后她猛地推了陆云征一把，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陆云征的视线。
陆云征撇撇嘴，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
他先前还以为是自己闻错了，毕竟这位看着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女，衣着普通，不像是用得起香水的样子，身上有香味也太奇怪了。
直到现在，他这才意识到，那是眼前的少女自带的体香。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结婚了吗？”
陆云征一连问了四个问题，舒棠不知如何回答，原主的身份肯定不能说，毕竟自己现在还是失忆状态呢。
可是，按照跟薄子琛的计划里的那样说，无异于说谎，肯定会被揭穿的。
舒棠愣了一下，想了想，有些说不出口，只能先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我叫小玉，已经没有家了。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与我相依为命，尚未婚配。”
陆云征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你在百乐门工作? ”
“嗯…”，舒棠点了点头，有些欲言又止。
“缺钱? 还是想钓金龟婿? ”，陆云征仔细打量了一下舒棠的容貌，像是开玩笑一般问道。
“我，我欠了薄爷很多钱，所以到他的歌舞厅里面打工……”
舒棠的话还没说完，陆云征就打断了：“那你跟我回家吧！你的钱我帮你还了。”
“额? ！”
陆云征眯着眼，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
“怎么？不可以吗？我未娶、你未嫁，加上我刚刚是不是救了你? 救命之恩你现在无以回报，就以身相许吧！”
“我保证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也不会让你在这乱世中颠沛流离。”，陆云征看着舒棠的眼睛，十分诚恳的说道。
平时陆云征绝对不会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女孩说出这么失礼的话，可是现在黑灯瞎火，暗巷逼仄，紧张刺激的氛围本就让人兴奋，加上少女身上的香甜的气息在鼻尖萦绕不散，他浑身的血液燃烧起来。
其实，在他看到少女的第一眼，他就有种一眼万年，一见钟情的感觉。
舒棠：“……”
在舒棠看来，这陆云征似乎有点恋爱脑啊，这么好攻略的吗？
“怎么，不愿意？” ，陆云征继续追问，语气带着些不容拒绝。
“我不知道。”
舒棠的声音染上哭腔，听上去有些委屈又有些难堪，实在可怜得紧，但却让人更想欺负她。
陆云征轻蹙眉头，他从北方带兵过来，能迅速占领上海，成为一方军阀，势力雄厚，自然受人尊敬追捧，养成了一身不羁的傲骨，同时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势在必得的。
眼前这个少女也一样，他想要她，就不会忍耐，必须要得到。
刚刚陆云征问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对方的神色，没有什么异常，想来说的都是真话。
但，陆云征同时也有防备之心，虽然心悦于眼前的女子，他却不认为今天的事都是巧合，这是否说明少女是故意接近他，其实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