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张丽丽家，唐芯问了南波万另一件事。
“昨晚那个小主播，现在在哪儿？”
身高一米九，魁梧不凡的南波万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严肃回话：“已经被警方扭送看守所了。”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十五天。”
唐芯拿出手机，看了看庄阳的网络账号。
原主给他打赏的金额超过了一千万。
十五天，太少了。
“去看守所。”
南波万调整了路线。
一个小时后，唐芯坐在了看守所的探视窗口前。
格外出众的体型压得交椅吱呀作响。
在看守所里过了一夜的庄阳简直痛不欲生！
那是人住的地方吗？
几十号人挤在一起，吃喝拉撒都在一堆，狐臭尿臭屎臭没一样落下！
关键是喝水的瓶子！
竟然只能从上一个离开的人那里继承！
如果拿不到瓶子，连水都没得喝！
五大三粗的恶臭汉子在他身边挤来挤去，恨不得把他当成床垫子！
膈应地他一晚上没睡着！
当看守所的警察将他带到探视处时，他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当看见探视窗口外的女人时，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甜姐！我错了！我错了！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真的错了！你救救我吧！”
“……”唐芯本来酝酿好的情绪被他一激动给打散了，她顿了顿，问，“错哪儿了？”
“我不该骂你死肥猪！不该骂你没人要！不该骂你该早投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那一声声诚恳真切的认错声伴随着哀嚎传入唐芯耳中，却引不起她丝毫波澜。
“赚我的钱，还骂我，你把我当什么？怨种？现在说两句话就想让我原谅你？你觉得你有诚意吗？”
清凌凌的声音传过听筒。
庄阳哭腔一滞：“那……那你想我怎么做？”
“手写一封道歉信，将昨晚发生的事，前因后果写清楚，发到你的账号上，向我诚恳地认错。”
“这……那我以后岂不是在主播圈混不下去了？”
写道歉信问题不大。
问题是要是把这件事写出来，网友不得把他网暴死？
“这就怕了？昨晚你不是还威胁我，要网暴我吗？”
“姐！甜姐！我真的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改过自新不改过自新，跟我没关系。我需要的是一份正式的道歉，如果你做不到，我会走法律程序。”
庄阳人傻了！
对面的人显然不是开玩笑！
咽了咽口水，他大脑迅速转动，想起两人聊天的情景，企图打感情牌：“甜姐，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我做你的情人啊！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绝对不会反抗！就算你要我舔你的脚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
yue！
这个男人唐芯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了！
太恶心了！
“还有十四天，好好想想怎么写道歉信，”唐芯一阵反胃，给庄阳最后通牒后，起身，“我会随时盯着你的账号，如果没有看到道歉信，后果你可以猜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