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龚叔对秦宇解释,“我过来时,姚小姐刚好找到这边,她认出我,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姚婧当即的接拦过话,佯装生气的叉着腰,“哎,你们俩这没意思啊。要是嫌我这电灯泡碍眼,早说,别搞得我多不识趣一样。”
“没有。我是刚刚想起,有点重要的事跟一可说。你恰好跑到前面去了,一时也没法打招呼。”
秦宇觉察脚被轻轻踢了一下,后才醒然松开手。
继而,有点奇怪的看向龚叔,他和徐一可来这聊天,龚叔应该是知道的,不清楚为什么还特地来这找!
“是老板的电话!”龚叔读懂了秦宇的表情,立刻将握在手里的手机递过去,“老板从广柔回来,已经到了茅塘,以为你还在茅塘呢!哦,不知是刚才过来时不小心按到,还是那边暂时挂断了,你重新给老板打过去吧!”
听是秦宇老爸电话来了,也即锦湖集团的幕后大老板,姚婧不敢再嬉闹,立马变得安静下来。
而刚刚抽出手正羞窘着的徐一可,闻声也忐忑的看向秦宇。
先前在东兴饭庄吃饭,她可听说了的,秦宇是以为秦叔叔暂时不回茅塘,这才在永新参加完郭全生日宴后,转道飞来燕京找她。
秦宇听了,也不禁咧了下嘴。
上次自己跑来燕京,对徐一可告白,还闹得徐爸爸徐妈妈都知道了,最后,两人更是手牵手进了徐家。
他爸知道后,应该是有点生气的。
也预料到,等他爸回茅塘,肯定是一顿训,外加上一番大道理。
而在茅塘等那么久,以为老爸没那么快回来,这才忍不住想见徐一可又跑来燕京。
谁知,碰巧他爸这时回茅塘,没见到人不说,还知道他又跑来燕京了。
好吧。
猜都能猜到,他老爸气成什么样了!
秦宇接过龚叔递来的手机,注意到徐一可的忐忑不安,他表示没什么的微笑笑。
等背过身,则一连发苦的拨通号码,并往休息区相对安静点的角落走去。
……
好几分钟后。
见秦宇挂断电话的从角落走回来,徐一可下意识从木柜子边站起。
她发现,秦宇表情很奇怪,又像是苦恼,又像……
很高兴似得?
待秦宇走近,她顾不得姚婧和龚叔也在场,立刻关心问,“秦宇,秦叔叔没有骂你吧?”
“……”秦宇咧着嘴的到跟前。
光看这表情,便知道,刚刚那么长的通话时间,肯定没少被训。
他顺手将手机又递回给龚叔。
接着对徐一可说,“等下,去逛完街买完衣服,我就要跟龚叔去津市,我舅舅在那边,我爸让我过去一趟。”
“啊?!”
徐一可神情微黯,同时,也有点着急。
先前,说好的,下午和她一起回家见爸爸妈妈。
毕竟来了燕京,秦宇不到家里去,也不好。
何况,两人关系在上次还在爸妈面前挑明了的。
而现在。
秦叔叔明知秦宇到燕京了,连她家都还没去,就要求秦宇立刻去津市。
这是不是说明,秦叔叔并不赞同秦宇和她交往,又或者说,秦叔叔和白鹿阿姨并不喜欢她……
姚婧似乎也想到了“棒打鸳鸯”的戏码,立马替自己闺蜜出头,“秦宇,你可不能辜负一可啊。我们一可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
“婧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秦宇迎着姚婧审判陈世美般的表情,啼笑皆非。
旋即,他拉起徐一可的手,解释,“我爸是让我去津市,找我舅舅。不过,过两天我就会再回来,哦,我是说回燕京来!”
徐一可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些,“嗯,秦叔叔是什么意思?”
“我外公外婆,还有我妈和婧婧,都从香港回来了。”秦宇继续解释,“哦,是南宁那边,我外公以前厂里的一个老人去世,刚好,这个老人和我外公家走得近,而且,小时候很照顾我妈。”
徐一可终于知道,秦叔叔为什么让秦宇去津市了。
不过,之前听妈妈说,白鹿阿姨身体要明年才适合长途奔波,“阿姨现在就从香港回来了?那她身体全好了吗?”
“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秦宇那么高兴,就是刚刚在电话里,听妈妈和妹妹,以及外公外婆都要从香港回来了。
可惜的是,妞妞学业最近有点重,学校不给准假,所以没能跟着一起回。
听说,妞妞还为此闹了一顿脾气的。
他爸让他下午有时间,打电话给妞妞,好好劝一劝,还说什么妞妞最听他劝了。
随后。
秦宇又微微咧嘴道,“我都到这了,我爸让我先不过去,是等两天,他和我妈要带我一起来燕京,然后去你家拜访!”
“啊?啊!”
徐一可脸色瞬间变得殷红。
若说秦宇到家里,还只代表处朋友阶段。
那秦叔叔和白鹿阿姨带秦宇一起登门,意义就有所不同了。
而这,也说明了,秦叔叔和白鹿阿姨是认同两人关系的。
秦宇瞧徐一可娇羞样子,小声道,“没什么的。我爸听说我来你学校了,还让我转告你,说不要乱想什么,他和我妈来,纯粹是两家走动一下,更不要有什么压力。”
“啊!”
徐一可再次惊呼了声。
继而,她有些埋怨的柔声,“你告诉秦叔叔,我就在旁边了?那你怎么不喊我。我……我该在电话里给他打下招呼的!”
“啧啧,我真是受不了!我说,你们干脆先去结婚了,好不好!”
姚婧见并不是担心的那种事,更听到,自己闺蜜和秦宇的感情,得到秦家那边的认可,也是由衷的感到高兴。
只,对两人这“腻腻乎乎”的劲儿,真是受不了。
她边说,还边恶寒的故意抱紧双臂。
秦宇见徐一可和姚婧瞬间又闹成一团,好笑摇摇头。
徐一可原本就因刚刚“结婚”话题,够羞窘的了,偏偏姚婧还开这玩笑。
随后。
他带头往外走,等下还要去隔壁街的。
下一刻,又喊住要离开的龚叔,认真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