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任务是进修？”
方知善在脑海中闪过各种桥段，什么出国留学、转校生等字眼开始跑马灯。
“靠，想偏了，所以我又要走了？”
虽然感觉很久没有回去上课了，不过被开除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
“那倒不必，你可以休息几天，毕竟一直失踪，难免会有人产生怀疑。”
罗瑜的话让方知善有一种被边缘化的感觉。
“好吧，既然如此，人们常说后天的努力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这句话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今天和明天先休息，后天的事后天再努力……”
“……”
……
“上课的事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吧？要说在智商这一块，我在超频模式下的智商完全不输福尔摩斯……”
就是那个夏洛克?福尔摩斯。
和罗瑜分开之后，方知善回到了自己的职工宿舍。
职工宿舍这个名字虽然有些low，但是贴切。
自己是真理会的员工。
“吹牛。”
方知善从装备部定制了一个专门来装神剑的袋子，看起来相当厚实，因为袋子还是一个降落伞。
这种冗余的设计让方知善感到不解，但是转念一想，科研部里的那名白吏，他的作品中有可以爆炸的人造武器。
还有杜熙的机车，在可控核聚变被真理会掌握之后，任何天马行空的想象都有可能实现……
但是……
方知善一只手拎着剑袋，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白泽？”
刚才手机中传来一声挑衅的声音，让方知善感到奇怪。
“你不是跟罗瑜去模拟剿灭妄想会的行动计划去了？”
白泽自从出来之后，行踪就变得捉摸不定了，就像一只出笼的野狗……
“这是在你手机中植入的程序，用来修正你的错误行为，为了让你避免因为我不在你旁边的时候，犯一些严重的错误，以及给你提供理论知识、自救常识等等，毕竟不能让你死掉，程序的全称为‘超智能行为修正公式’……”
按照白泽的说法，这句话也是在程序中设置好的。
“修正我的行为？那我问你，我刚才出现什么严重的错误吗？”
方知善不解，把手机暂时丢到床铺上，转而继续收拾装备。
“并没有，怼你只是设定的一环。”
“我就知道……”
很符合方知善对白泽的刻板印象。
“不管你怎么样，总之我在普通人面前的时候，你不要随便出声就行。”
方知善不想在不经意间手机突然自己开口骂人，尤其是那种不带脏字的冷嘲热讽……
“笨蛋，你觉得我会连这点想不到吗？”
“……”
背上剑袋，通过电梯进入地下停车场，只不过还没有属于方知善的车。
虽然不是什么必需品，毕竟如果真的有突发事件，完全可以用飞的。
顺着停车场的出口走出，打上一辆出租车，先回学校一趟。
并不是为了上课，而是看一下老朋友和小朋友。
小朋友？
艾娜确实是小朋友，虽然她很成熟，远超同龄人的成熟。
不知道这段时间学习的怎么样了……
直接找艾娜有些不现实，还是老样子先去医务室。
在真理会介入下，原本破坏后的建筑，在短短几天之内，就重新修缮好了，甚至连原本的磨损都还原出来了。
穿过熙攘的人群，不过原本在这些学生的记忆中，对于方知善的印象并不深刻。
曾经就算是战斗的身影，也随着快门全部封存了下来。
来到实验楼一楼的医务室里，直接推门而入……
“你好，有什么需要吗？”
并不是虞何夕熟悉的声音，而是一名不认识的女性代替虞何夕坐在了玻璃柜台后。
“……”
虞何夕去哪了？
“同学？怎么不说话？”
女生看上去很年轻，起码比虞何夕要小上几岁，但是方知善没什么印象，应该是大一的新生。
“虞何夕呢？我是她朋友。”
方知善没有多说，只是询问虞何夕的去向。
“你找小虞姐？额……她有事情出去了，你要是等她的话，可能要在晚饭时间……等等？你是不是姓方？”
女生说着客套话，方知善则是进入里面的房间，试图分析出蛛丝马迹。
不过女生很快像是认出了方知善一样，准确的说出了方知善的姓。
“没错，你也认识我？”
方知善皱眉，难道是记忆封存出现疏漏了？
“为什么要认识你？你不会这么自恋吧？小虞姐之前叮嘱过我，说不定会在什么时候，就有一个明显和正常人不同的家伙来找她，所以我才这么问的……”
“明显和正常人不同？这是什么描述？她说的原话？”
“当然是原话，本来就是模棱两可的描述，但是我见到你之后，发现确实很贴切的。”
女生一边说着，一边揪了揪方知善背在身上的剑袋，明显摸出里面有一根条形金属物体。
方知善不理解，如此抽象的描述是怎么认出自己的，靠意境吗？
“在我追问之下，小虞姐罗列了数样描述，剑、相机、毫无品味的戒指和古板的衣品，你看，是不是很贴合？”
“或许吧……”
方知善对此无言以对，其他的不否认，但是衣品完全不是自己的主观因素，自己原本的衣服早就换成了真理会内部制造的，防水、防高温、耐磨等各方面都极佳……
虞何夕居然说自己衣品差？
“所以她去哪了？”
方知善又追问。
“既然是你就没问题了，我们接到消息要来检查，小虞姐先一步把违禁品带走了……”
女生对方知善坦白了虞何夕的动向。
“违禁品？？？”
方知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宕机，刚刚是在说什么？
违禁品？？！
方知善蹲下身子，那个大箱子不见了，然后大彻大悟，虞何夕的那些瓶瓶罐罐药剂都放在那个箱子里。
“原来如此，那我就没必要在这里了，拜拜。”
方知善站起身，和女生告别，整个交流过程中，从开始到结束，情绪都很平淡，除了偶尔一两下被虞何夕搞得有些无语。
“等下，所以你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要背着一把剑？”
女生有种怀揣着疑问想要求知的想法叫住方知善。
“人是无法客观的描述自己，所以我只能给出我的解释，就是我有某种必要的原因，需要带着。”
方知善如此解释，并且没有任何犹豫的拉开医务室的门离开。
“果然很奇怪……”
……
依稀记得，虞何夕有自己的小房子，其实并不小，但是那并不像正常人盖住的地方。
即使方知善感觉很少遇见正常人，但是还是知道正常人的定义的。
正常人不会喜欢住在标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