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卫衣男表示有点懵逼：“您不知道啊？”
老人却是笑着说：“我当然不知道啊，只是我现在想知道，你为什么打人？”
卫衣男说：“因为他们公然挑衅一名消防员！一个因为救人而毁容的消防员。”
此话一出，老人旁边的女生开口了：“打得好！”
老人淡淡的瞥了女生一眼，女生当即闭上了嘴。
老人这才说：“作为一个普通市民的角度来说，你确实干的不错。但是作为封灵人来说，你不该动手啊。”
卫衣男却冷笑一声：“怎么？封灵人就不能对普通市民动手了吗？”
老人叹了口气：“因为我们封灵人是有编制的，也算是另类的警务人员，你想想，警务人员对普通市民动手，合适吗？”
卫衣男唰一下站起身来：“不管怎么样，公然挑衅消防员，我忍不了，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一样会动手。”
说完，他扔下钱就走了，刚端上来的饭菜却是一口没动，甚至还微微冒着热气。
老人叹了口气，大声说：“服务员，这里的饭菜打包。”
然后，他又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姐姐：“丫头，等一下你把饭菜送到三分局去。”
小姐姐嘟着嘴哦了一声，嘴里嘟囔着:“还给他送饭？真是醉了。”
另一边，离开饭店后，卫衣男就跟着中年人上了警车，一路回到了三分局。
审讯室里，卫衣男坐在一张审讯专用的椅子上，两名年轻的警员坐在卫衣男面前，手里拿着笔，似乎正在记录着什么。
“小兄弟，我知道你是为了替那个消防员出头，可是动手就是你的不对了。”
“唉，现在那群人就死咬着要你赔钱，你说让我们怎么办嘛？”
这两个警员显然是认识卫衣男的，这一点从说话的态度就能看的出来。
但是，卫衣男却是无所谓的摇摇头：“没事，他们要多少？”
警员A伸出五根手指。
卫衣男震惊的说：“五万啊？！这么黑？这合法吗？”
警员A却是摇摇头：“他们只要五千，这个数目是合法的，甚至可以说很少了。”
听到这话的卫衣男明显放松了不少：“五千啊？那还好，正好我处理过白云医院的事情以后，上面给了我五万，我现在就可以给他们，但是劳烦你们替我带句话，以后嘴巴积点德，要是下次再让我看到他们说消防员怎么样怎么样，就不只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警员b赶紧制止卫衣男：“诶，小兄弟，你这可算是威胁了啊。”
卫衣男却无所谓的摊着手：“无所谓啊，威胁就威胁，只要他们还敢说，我就敢动手。不把他们打进IcU，我就白瞎练了这么多年的功。”
警员A说：“哟，小兄弟还是练家子？”
卫衣男笑了笑：“是啊。”
警员b说：“那你更不应该跟普通人动手了啊，万一打死了怎么办？”
卫衣男微微一笑：“这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既不致死，又能让他们感觉到痛。”
警员A说：“不管怎么说，能不动手就尽量不要动手。”
警员b说：“你的事情就此结束了，他们没打算起诉你，许老也打过招呼了，你可以走了。”
说完，两个警员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诶，你听过那个故事没有？”
“什么故事？”
“就是恐龙睡着以后，来了一只老虎，把小恐龙全吃了。”
“还有这么离谱的故事？”
......
警员的声音渐渐远去，但是卫衣男却愣在了原地。
刚刚警员的对话似乎在向他传达什么消息，很快他就露出了笑容，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离开三分局后，卫衣男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直因大学门口，他刚想进去，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诶诶，干什么的？”
卫衣男正准备回答自己是学生，但他想到现在的自己似乎已经不是直因大学的学生了，他不禁苦笑一声：“对不起，我忘了我已经毕业了。”
然后，卫衣男走到了直因大学对面的那家“瑾兮清洁工作室”的门口，看着破败的大门，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烂鸡蛋，烂苹果这些散发着腐臭味的东西搞得整间房间都是臭味。
他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把房间打扫干净，等他坐在沙发上，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他看着门外人来人往的场景，不禁苦笑：“也不知道小耗子现在在干嘛。”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是归属地却是直因市。
于是，他接通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同志啊，上网看看吧，你不会失望的。”
说完这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怀着好奇心打开了短视频，上面弹出来的第一个视频就是关于他的。
只见视频上显示：关于申屠瑾猥亵幼童的案件，经查询，属造谣事件，现已拘捕在网上散发不当言论者，直因市公安大队提醒全体市民，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法律也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污蔑、诽谤他人。
卫衣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里只是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有人信吗？”
带着疑问，他点开了评论，里面全都是为他澄清的人，还有人说要一开始发布污蔑视频的中年妇女站出来谢罪。
这一刻，他愣住了。
但很快，他就点开了发布这条视频的博主，查看其它的视频。
无一例外，这个博主一直在发布帮他澄清的视频，甚至还拿出了那条监控录像说话。
视频里，博主说：“我真的很不理解，这种监控的视频怎么会有人说作假？为什么人不可以站在原地好几分钟都不动一下？你们看过兵哥哥的训练吗？尤其是狙击手，虫子爬到脸上都不带动一下的！”
“那些说人不可能几分钟不动地方的人，你们长脑子了吗？被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现在好了，直因市公安局亲自发文，那些发过不当言论的大博主你们还能找得到他们的账号吗？这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卫衣男又点开了其他视频，几乎都是在帮他说话的。
而他也在搜索了一下申屠瑾三个字，出来的视频全都是在为他澄清的，就连一开始发布视频的中年妇女的主页也多了好多视频。
而最吸引他的，是一个小女孩哭着站在镜头前。
带着好奇，他点开了视频。
视频里的小女孩一边抽泣，一边说：“对不起大哥哥，是妞妞撒了谎，让你受委屈了，妞妞知道错了，对不起大哥哥。”
看到这里，卫衣男只感觉鼻子发酸，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而接下来的视频，大部分都是中年妇女说什么这件事就过去了。
但是污蔑了他人，网友会买账吗？
于是，中年妇女后续发布的视频有几条是向申屠瑾道歉的，但却被网友说没诚意。
所以她又发布了好几条，带着诚意给申屠瑾道歉，甚至在最新发布的一条视频上，中年妇女都快崩溃了，眼睛通红，说什么一直被网暴，希望申屠瑾能出来说句话之类的。
看到这里，卫衣男没有再强忍，放下手机痛哭起来。
这一夜，他哭的就像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