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光是想想都悔不当初啊。
悔得心肝肺都跟着疼了。
不过听到这话，慕无双一众人都惊了，这都哪里跟哪里了。
“啊？”
“你说什么？”
什么叫瀛洲山就该把她杀了？
她招谁惹谁了？
人家那个时候还是个小透明好吧？
哪里像现在，凶煞之名传四方。
“哼！”
云顶撇过脸，懒得看见她这副模样。
“若不是当年没看清你的正脸，让你逃过一劫，就算是违背规则，我也要趁机杀了你，以泄我心头之恨。”
慕无双若是死了，云舒肯定会悲痛欲绝，他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若是在那个时候就死了。
瀛洲山至今无主，还在他们掌控之中，魔族不会临世，无上联盟暂时还不会拿聚魂塔打苍穹的主意，云舒不会逃离禁地，白衡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还有苍穹噬魂兽，云苍妖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蝴蝶效应，动一脚，乱全身。
没有这些事，朝圣殿不会为了信仰之力，急着推出下一任圣女，稳住局面，就不用为了得到云舒体内的力量，急着出手，他们完全可以慢慢来的。
他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是慕无双的出现，打破了沉静。
她明明才是那个混乱苍生的妖女。
他恨恨的看着她，“若是你当年就死在瀛洲山，哪里会有后面这么多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才对。”
他当年若是再多留点心，说不定历史轨迹就彻底改写了才对。
“还有你娘亲，我们都是父皇的孩子啊，可她凭什么什么都不做，出生就天赋异禀，修炼一骑绝尘，受尽爱戴，而我们呢，无论怎么努力，都追不上她的脚步，父皇甚至要把帝位都给她，她是女儿身，她凭什么？”
明明他才是他们这一辈唯一的皇子。
凭什么把帝位传给云舒？
云顶一脸愤愤不平，只要想到那些过往种种，就像是一根刺，卡在他脖子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能不上不下，倍受煎熬。
慕无双脸色有点点白，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原来云顶就是当初那双让她感到被窥探的眼睛？
原来，当年的瀛洲山，朝圣殿就已经插了一只脚进来？
她记得很清楚，那个第一次见面就被她踹了的阳若风，她的师弟说过，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人就躺在冰天雪地里了。
所以，是他们动的手脚吗？
那么，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她低垂着眼睑，云顶什么意思，她也想到了。
都说的这么明显，都不是傻子。
“你说的什么屁话？”战天歌挥着鞭子，抽了过去，“阶下囚就有点阶下囚的样子，懂不懂？”
什么叫没有慕无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没有慕无双，你们就会任由瀛洲山一直如此？魔族就永生永世不会临世？妖人就不会肆虐？你们朝圣殿往后都不会推出新圣女？”
“你在开什么玩笑？”
若说真有那么点关系，也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不是慕无双，就不会是别人了吗？
凭什么把一切都赖在慕无双身上？
相反，因为她，他们也算是逃过一次又一次劫难，这不够吗？
对于他们苍穹来讲，足矣！
无上联盟迟早会对他们下手，若没有慕无双，流殇姑且不提，白衡和云舒是绝对不可能会出现的。
到时候，苍穹的最终一场会如何，可想而知，横竖不过是消失在历史长河里，不是死于无上联盟之手，就是毁灭在浩劫中。
所以啊，慕无双于苍穹而言什么存在？
肯定不是云顶这种人能理解的。
一道白光闪过，慕瀛洲凭空出现在跟前，云顶一番谬论，听得他很想抽他一顿。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啪！
他以灵力化鞭子。
“让你满嘴胡说八道！”
“若不是那个时候刚化灵，脑子一片空白，我会被你们骗？允许你们插一脚进来？”
“呸！”
“一群什么玩意，若不是为了等到我主人，我都不带搭理你们的。”
“就算时间重来，你那个时候认出了她，你也动她不能，从她踏入瀛洲山那一刻，我就知道。”
“我等的人出现了。”
“她才是我的宿命所归。”
“至于你们，想要慢慢渗入，把瀛洲山据为己有？做梦呢？”
怼了一番云顶后，慕瀛洲窃窃的朝着慕无双靠了过去，他有点忐忑。
年少不更事啊！
好吧！
他蠢！
那个时候刚化灵，确实分不清善恶。
他对善恶有所明确划分，还是来源于他等待的人，慕无双这里。
其实，在那些漫长岁月里，对于莫名插进脚的这些蚂蚱，他也不想他们在他的地盘蹦哒了，只不过还没有所动作，她先出现了。
既然出现了，那瀛洲山肯定是归她所有，还有他，都是她的。
“行了，多大点事！”看把孩子给吓得，慕无双轻笑一声，朝着奄奄一息的云顶走了过去，“云顶啊，气不气？”
“别说我啊，就说说你，这机关算尽的，好不容易搭上朝圣殿的梯子，哦，以为扶摇直上九万里了，可以高枕无忧了，却万万没料到，竟然栽了跟头，啧啧啧，我要是你啊，气都得气死。”
“你一心想着往上爬，不惜踩着同胞的血，就为证明自己比我娘亲强，可结果呢？”就算成功跻身进去了朝圣殿，他就比她强了吗？
或许吧！
只不过她娘亲为天下苍生，而云顶则是为了证明自己。
“我就不明白了，你接受不了我娘亲接任帝位，为什么就能接受云烟做女帝呢？”
以至于如今只要提到云苍皇室，别人事先想起来的就是她娘亲和云烟，而不是他云顶。
云顶在世人眼中，已是逝世多年的皇子，而不是迈入朝圣殿的云青使。
“因为云烟她和我一样，都曾被遮了光，再说了，我都成为朝圣殿中的一员了，见过更广阔的世界，还去在乎一个帝位干什么？”
“只要我想要，还轮得到她？”
云烟是捡他不要的，他去在意什么？
而当初，他们心之所向，却是捡云舒不要的，这能一样吗？
同样的东西，我不要归我不要，但是去捡别人不要的，哪哪都不一样了。
“对对对！”
“你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