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强、民主……”
“啊……”
“咚——”
黄小小脑袋“咚”地一下磕在书桌上，一脸生无可恋。
“还有三个多月我才自由。”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呜呜呜——”越想越难过，她不由地小声呜咽起来。
她一点也不喜欢读书！！！
“扣扣扣。”苟俊伸手屈指，关节敲在黄小小课桌上，“别开小差，认真学。”
苟俊提问:“如果你们遇到火灾应该怎么办？”
“报警！”黄小小直起腰板大声和周围的同学一起回答。
“很好。”苟俊满意地点点头，“咱们妖在外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首先要做的报警，之后量力而行，决定要不要上。”
“老师，‘量力而行’是什么意思？”
“‘量力而行’的意思就是根据自己的能力来做事……吧啦吧啦……”
苟俊转身和其他上课的妖解释起来。
黄小小见状，又立马恢复了有气无力的状态，趴在桌上神色郁郁。
“小小，你又怎么啦？”边上的小姑娘树快快也学着她的样子趴在桌上，歪头看着她，语气慢悠悠地关心道。
这倒不是她故意慢悠悠，而是她的原形就是一只树懒，动作缓慢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好在变成人之后，少吃让她大脑中毒的食物后，她的行动力已经大幅度提升。
“快快，你毕业之后打算去哪工作啊？”黄小小盯着树快快看了好一会才有气无力地问。
“嗯……”树快快拉长了声音，想了想，缓缓说道:“去动物园养树懒。”
“e=(′o｀*)))唉。”黄小小叹了一口气，“我有点担心你照顾的树懒会因为你的缓慢速度而一天饿三顿。”
“小小，你坏！”这下她倒是不慢了。
树快快哼了一声，问道:“那小小你呢？你想做什么？”
“你俩再开小差，扫大街都没有人要你俩！”苟俊拿着教棍站在两妖中间没好气地说道。
黄小小和树快快立即闭嘴，心虚地将脸埋进书本里。
周围的同学发出哄笑声。
妖局的学校明面上是一所正规且有教学资质的学校。
只不过入学的学子要么是两个化形妖生下来、天生就的人形孩子，要么是树快快和黄小小这类已经有成人模样，来学习在人类社会如何生存的妖。
见黄小小和树快快又老实下来，苟俊继续上课。
……
“齐医生，我觉得你有点眼熟。”带着自家猫猫过来做绝育的家长看着给自己讲解手术注意事项的齐芯突然说道。
“？”齐芯微愣，然后笑开，“可能因为我是大众脸？”
猫猫家长摇摇头，“才不是，齐医生你长这么漂亮，哪里是大众脸。”
掏出手机，打开视频软件的收藏，一个视频跳了出来。
“这个人，是齐医生吧？”猫猫家长指着坐在亚洲象上笑得灿烂的人说。
齐芯凑近看了看，确实是自己，“是我，不过这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怎么热度还没有下去？”
“嘿嘿。”猫猫家长笑了两声，手指点击搜索框，不一会儿，好几个坐在亚洲象身上，周围百兽臣服的视频轮流播放。
齐芯惊讶地“啊”了一声，“这是？”
猫猫家长:“这是最近最火的视频，听说红星动物保护园开放百兽之王拍摄场面，就这么拍摄一次，不到半个小时，收费一百万呢！”
齐芯:“……！！！”
这和天上下钱雨有什么区别？！
刚想问点什么，就听见猫猫家长手机里传来熟悉的破锣嗓声:
“帅哥~”
“美女~”
“贴贴~”
齐芯神色一顿，眼皮子猛跳。
“我最喜欢芯芯~”
“除非你给我一百万~”
猫猫家长目光扫过齐芯胸口的铭牌，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齐医生，这只色鹦鹉说的‘芯芯’是你吧？”
齐芯有些绷不住脸色，“色鹦鹉？”
猫猫家长:“嗐，因为它老叫游客‘帅哥’、‘美女’的，还只逮着长得好看的游客这么叫，要贴贴什么的，长得普通的游客，它甩都不甩。”
“不过要是能够给它一张十元现金，它也能配合的和游客亲密拍摄一张照片或者视频。”
猫猫家长一脸羡慕地吐槽:“这家伙简直赚疯了，它身上还有个小布袋，专门用来装钱的，去玩的游客们都说恨不得抢劫它。”
齐芯:“……”那它的喙能把你们天灵盖凿开。
猫猫家长好奇地问:“齐医生，你上次去的时候也花钱了吗？”
齐芯木着脸摇头，“上次是跟着前辈去帮那些动物们检查身体的，那视频，真的是意外。”
“哦，对，”猫猫家长说:“红星动物保护园也说了，园里的动物大部分身体和心理都不太好，不能轻易放归大自然。
不少动物还需要治疗疾病的钱，所以才会对外预约开放参观。”
“我听说红导拍摄的电视剧里有一段女主被百兽拯救的画面，为了逼真还特意去了红星动物保护园，一天拍摄下来，花费一千五百万的百兽入镜费用呢！”
猫猫家长:“于是史上最贵的场地费就出来了。”
齐芯:“……”
如果真算起来，她可是花几百万体验了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