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要出门。”
“我会让司机送你过去。”
林织羽顿了顿，“合同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明天我要从这里搬出去。”
腰上一紧，是被人从背后伸手搂住了。
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呼吸吹拂在她脸侧。
段渡深的声音带着寒意：“那个男人对你这么好？这么多钱都愿意替你还？”
林织羽没说话，只是伸手去掰禁锢着她腰的手臂。
男人像是故意和她对着干，不仅不松开她，甚至更加用力搂住她。
他冷笑：“在你还钱之前，你还是我的女人，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林织羽一声不吭，只是憋着一口气，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
段渡深也被她的抗拒弄烦了。
他将她翻了一个身，面对面看着她，从他的角度，是女人密而长的睫毛，和紧抿着，带着赌气的唇瓣。
因为发烧，唇瓣显得十分干燥。
他眸色深深，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去吻她没什么血色的唇。
林织羽的抗拒，更加激烈起来，但是她的挣扎，在男人的怀里，就如同蚂蚁撼树。
这个吻，并不是吻，而是惩罚和占有。
段渡深由着自己的性子尽兴，把她苍白的唇瓣吻得殷红，才抬起冰凉的指尖轻抚着林织羽因为亲吻而充血的唇瓣，声音含笑却带着恶意：“我说了，在你还钱之前，你还是我的女人，我想对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最好乖乖听话，要不然，接下来的四个月，我让你一天都下不来床。”
“……”
林织羽小小的身子一僵，终于安静了下来。
男人没有再做什么，只是把她娇小的身子搂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背，“睡吧。”
林织羽以为在这个男人怀里会睡不着。
但是，这几个月的相处，她对对方的气息太熟悉了。
精疲力尽的身体，几乎是一放松下来，就陷入了昏睡。
感觉到怀里紧绷的身体逐渐柔软，男人才缓缓睁开眼。
朦胧的月光下，是女人带着香气柔软的长发，和白净的侧脸。
林织羽是正宗江南水乡出生的女人，小巧的骨架，温婉的长相。
和他相处的这些日子，她确实也是没什么脾气的样子。
如果不是今天，他可能也不知道，她小小的身子里，竟然能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
伸出手，段渡深握住她缠着绷带的手腕，上面因为刚才的挣扎，隐约透出血迹。
他眸色深了几分。
为了联系他，她甚至敢用刀割腕。
一点也不……
听话。
*
林织羽醒过来的时候，段渡深已经不见了。
也好。
她现在实在不知道如何和颜悦色的面对那个男人。
窗外旭日东升，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
林织羽躺在床上积攒了一些力气，才慢慢的坐了起来，去盥洗室洗漱。
她好像已经退烧了。
镜子里倒映出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憔悴可怜。
林织羽觉得，自己再被段渡深折腾下去，恐怕要真的死在他手上。
那个男人，根本不管她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