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落到了剑上，红色的剑身闪烁光芒，远方一处阵法被点亮，一下子与红剑连接，然后是下一个，再一个。
永夜看着那些连接起来的线，终于有了熟悉的感觉。
十二把剑，对应了十二个封印之地。
当年，他的母亲，后土娘娘把他的尸体切成了十二块封印在人间。
他的身体永远被封印，他的灵魂被囚禁在幽冥之中。
现在，本以为一切都要重演，他这一次也不打算再束手就擒。
可是一切，又出乎意料。
看着灵芽的血染红了道袍，永夜也痛彻心扉。
一切是不是真的都是他错了。
“灵芽，停下，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吗？停手。”永夜忍不住开口，想阻止她。
灵芽却摇头：“你说不听的，你欠教训。”
后土娘娘始终都觉得亏欠永夜。
她也觉得囚禁着他，不让他学知识，把他养傻，是亏欠了他。
但是孩子就是不能溺爱。
该教训的时候，就要教训。
后土娘娘的教育方式是有问题的。
他得知善恶而不恶才行，而不是不知善恶，最终轻易被误导，就酿成了她最不想看的局面。
成长都是需要代价的，永夜该承受的，最终被后土娘娘承受了。
灵芽仰头，看了一眼天上闪烁的星星。
“星星真漂亮。”
灵芽抬起手，指尖上已经滴上了她的血，她掐诀，颤抖的对上双手施了印：“黄道十二宫宫主，出棺来见！”
下一刻，幽冥之内十二口棺材震动，每具仙身脖颈后都贴着一个血写的符咒。
很快，灵芽的四周围绕着十二位天神躯体。
站在那十二道光影中。
永夜见着这一幕，已经完全看不懂了。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他不知道灵芽要做什么，可是一种没有缘由的恐惧正在网上涌动。
他看看手里的红刀，催动着死气再更猛烈些，他的身体再吸收的更多。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一定要阻止她才行。
否则、否则会酿成绝对无法挽回的后果。
那边，灵芽看着自己的十二个哥哥的仙身。
“哥哥们，知道你们下不了手，所以只能我替你们动手了。”
她叫苏子吟把苏家兄弟都关起来，也是因为她知道，现在发生的这一切，不能被他们看到。
这是他们绝对接受不了的画面。
可是她的因果里，有她的哥哥们，她必须要走这一步。
灵芽：“开始吧。”
苏子墨的身体先上前来，他的手上出现一把匕首。
永夜看到苏子墨对灵芽的胸膛举起了匕首。
永夜的瞳孔骤缩。
“你要……做什么？灵芽！！！！住手！！！”永夜嘶吼。
然而他的声音阻止不了任何事。
灵芽的胸膛被刨开，被操控的苏子墨把手伸进去，生生地扯出了一颗心。
“啊啊啊啊！！”灵芽疼得惨叫。
那惨叫刺得永夜浑身都疼，几乎干呕。
他亲眼目睹了灵芽被摘心，这种面对面的视觉冲击，刺激的他身体不住颤抖。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尝到恐惧的味道了。
恐惧到他几乎要干呕。
住手，住手，住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