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来压价的？”姚锦隔着屏幕漠然注视着史将军，“你在我这可没什么情面，莫不是以为年纪大了，谁都要卖你一个好？”
姚锦不仅眼神冷漠，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冰冷，当初她还不是现在的姚队时，队员们在训练中受伤，姚锦想要申请更多费用，接连找了许多人求情，其中就包括史将军。
那时候的史将军，也是这样冷冷地看着她，只说了四个字：不合规矩。
史将军也知道自己和姚锦没什么情分可言，也知道这个人是不可能靠政权来压制的，弱小到愿意为了几十万去执行九死无生的危险任务的那个姚锦，早已进化成了他这位将军都要避其锋芒的人物了。
“小姚，过去的事，如果你还在意的话，老头子我在这跟你说声抱歉。”
“不必了，过去了。”什么抱歉，你的语气听着可没有诚意，这样的抱歉，她，和她的队员，都不需要。
姚锦当然也不是追究什么，对于这些真正为国家做出过贡献的英雄人物，她还不至于因为一点小事就要记恨对方。
史将军听得出来，姚锦是真的不在意了，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之前他心里猜测对方应当是不记恨的，毕竟这位“女魔头”有仇都是直接报的，方式极其血腥，世界人权组织都为此同国家提出过抗议，姚锦要是真的怨恨他，史将军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不可能过得安稳。
“那好，过去的事咱们就不说了，还是说回种子。之前那几个眼皮子浅的不懂事，上头现在让我来，一切按市场价，你觉得行不行？”
“既然你觉得那些人眼皮子浅，之前怎么不出面？”
史将军讷讷无言，他是按规矩办事，但不是愣头青啊，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难道全靠所谓的“油盐不进”吗？
好在姚锦也不是真的要他给出答案，很快又接着道，“我和源兴顾董谈一谈吧，看看对方怎么说。”
史将军这次是真的惊讶了，这源兴，不是姚锦名下的公司吗，怎么还要征求“顾董”的意见？
姚锦没有解释的打算，“我跟对方聊过之后，再把联系方式给你，后面你们自己去谈，能谈到什么价码，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
“好，好。”
嘴里答得好，史将军却在心里骂娘，这些个不懂事的，已经不能说是眼皮子浅了，而是蠢！连源兴的情况都没摸清，就贸然向姚锦发难，现在来看，源兴的份量分明比他们预料的还要重，就连姚锦都不愿意逼迫。
不过，是不愿意，还是不能？这世上，还有姚锦都不愿意招惹的？
史将军默默记下，打算回头再仔细研究一下顾源和源兴，如果不是姚锦的附属，那就说明对方还有不为人知的力量。
不管是买东西，还是买技术，都要做到知己知彼，总之，在史将军眼里，世间行事，无不都是行军打仗，就算拼刺刀，也要以信息精准为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