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灵石师兄的话。
顾长歌心中便不急了，开始询问其他人的情况。
其他人只是精神有些疲惫。
消耗倒是并没有多少，还能继续坚持下去。
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而言也越有利，现在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了。
“云海山庄之下，应当是魔族云罗氏的地盘，该族拢共也就一两位入道境，另一位上来的可能性倒是不大。”
顾长歌心中暗忖。
地下生存环境恶劣。
厮杀也比地上要惨烈、残酷得多，两尊入道境一同上来，要是被对家知道了，说不定会有什么事儿。
时间不急不缓。
流逝的速度从来没有过变化。
恍惚之间又是几日过去，双方依旧还在虚无世界里对峙。
顾长歌几乎是眼见着对面的脸色，随着时间流逝变得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如同锅底一样发黑。
魔族老者原本的打算。
是准备凭借自己深厚的底蕴，拖垮顾长歌一行人的，但打着打着他发现越来越不对劲。
对面怎么感觉像是没什么事儿？自己反倒是要被拖垮了一样？！
坚持到现在，他甚至已经在开始炼化真丹补充真气，但是对面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直到现在攻势依旧凌厉。
“到底怎么回事？！”
魔族老者心头恼怒不已。
对面身上到底是带了多少真丹消耗，打了半个月了，还撑得住？
难不成对面那些人里面。
实际上藏着一位入道境的存在不成？
他目光中带着一抹狐疑，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从几人身上扫过。
顾长歌注意到魔族老者的眼神变化，心中不由一阵好笑，眼中带着几分戏谑的看着对方。
不料！
魔族老者注意到这遭。
那双目光顿时落到了顾长歌身上，眼睛逐渐眯了起来，心中不由登时一震。
此人……难道是他？
是了！
此人方才表现出来的种种，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神魂境的手段，寻常神魂境面对入道境，决计不是一合之将。
对面既然有如此逆天的表现。
那很有可能是一尊入道境，只有这样才符合常理。
那对方为何又会故意藏拙？
魔族老者心中一阵胡思乱想，越想越是觉得恐怖，惊悚。
难不成对方是想故意麻痹自己，然后再趁自己不备……
嘶——
魔族老者心中暗暗抽了一口冷气，心中骂着歹毒两个字。
他心下生出些许退意。
目光沉沉的盯着顾长歌，注意着顾长歌的一举一动。
此刻昏沉的虚无世界千疮百孔。
空间壁已经被双方的剑光火焰洞穿、烧穿，世界参差成条状，有的是无尽黑暗的虚空，有的映照着外界的明媚阳光。
空间裂缝实在是太多。
一时之间，甚至让人根本无法分辨此处到底是虚无世界还是现实。
又过几日。
双方根本不知又交手了多少回合。
魔族老者有些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狂跳，突然毫不犹豫的收手抽身，身影浮出虚无遁入现实。
不对！
肯定不对！
对面和他相斗，消耗胜他不知几许。
可他都已经用了这么多真丹了，对面竟然还一无所动。
若对面真是神魂境。
哪里来的这么多真丹供他们消耗？！
魔族老者遁入物质世界想要逃入地下之中，放弃这次的谋划。
虚无世界诡谲无比。
没有上下左右东西南北之分，哪怕在其中寻着一个方向遁逃，在现实里也不定是在往哪个方向。
且不仅是方向。
还有距离。
虚无世界与物质世界并非是平行的，幸许在虚无世界中行了百里地，现实世界已经行了百万里，也不知两者到底是何联系。
逃了？
顾长歌这边一怔。
只是稍微顿了一下眼中便一亮，毫不犹豫的进行追击。
此刻九人在剑阵的笼罩下浑然一体，且阵法由他为主导，在施展惊鸿遁术之后，虽说是没有完全发挥出遁术的力量，却也提速了不少。
很快就追至魔族老者背后。
魔族老者本就心有疑虑，此刻见状更是肯定了几分，心头惊怒不已并暗骂着。
“果然如此！”
“此贼子暗藏其中，怕是在等着我精疲力竭陷入虚弱之时。”
“他有剑阵加持。”
“消耗定然远小于我，到了那时我必然不是他的对手了。”
走！
得赶紧走！
顾长歌也不知对方心中所想，见到对方逃了只当是对方消耗一空，想要提前跑路做好打算。
于是操控着剑阵一路追杀。
此刻他这里反倒是不能露怯，否则对方心中生疑倒转回来，他们也不可能一直结着剑阵不放，到时候被对方击杀一两人，剑阵也无法结出。
剑阵飞落而下，紧紧跟随。
好似一柄利剑从云空直落，顺着之前魔族开辟的通道落下。
初时通道尚宽。
到了下面，便变得越发的窄了。
周围的石壁渐渐弥合，这是大地的生机在弥合这些创口，越是往下面弥合的速度也就越加恐怖。
魔族老者在前面也只能不断开路。
速度不可避免的慢了许多，顾长歌带着人已经追到了他后面。
无奈之下！
魔族老者只能一边应付一边开路，十分心思有九分放在顾长歌这边。
两人一前一后飞速往地下深处而遁。
滚滚落石随着双方的身影不断滚落而下，此处已经是深不见底。
“师弟，不能再追了！”
灵石忽然神色凝重的传音道：“此地深入地下数千里，大地生机盎然，若是再往下生出一些变故，我们怕是不好上来。”
他们落下的速度是极快的。
可是哪怕刚刚才通过，头顶上的那些岩石已经在开始闭合，像是要生生将他们困在里面一样。
“而且……其他人也撑不住了。”
灵石注意其他人的状态，又转而说道。
他们两个一个是空冥石化形，一个又有芝兰玉树护持，灵魂韧性远超其他人，可其他人可没这种造化，维持剑阵这么久一个个已经是精神疲弊。
顾长歌闻言心中快速思量一阵。
若是到了下面，情况复杂，事情也的确不在掌控之中了。
罢了！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
如今他面对入道境，终究只是有一些手段应付，想要击杀甚至是重创也都是不可能的，其他人现在不成了。
他也没有其他手段。
念及至此。
他叹了一口气，开始往上走。
前面的魔族老者察觉到异样，只当是顾长歌怕到了下面，引来他的援军也没有多想，屈辱的继续逃着。
（lol，王者，金铲铲，apex，cs，瓦罗兰特，玩的游戏太多，根本没时间码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