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低沉的声线，姜黎后背一凉。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都差点忘记了他的存在，是无名！
他能悄无声息进来太正常不过了。
即便是两人认识也有好几年的时间，姜黎对这个人仍旧保持着警惕和恐惧。
“过来……”他只是坐在那，借着外面微弱的光芒，能看到男人双腿大敞，右手手肘撑在沙发扶手，脸靠在手背上。
金属面具壳在黑夜里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姜黎慢慢滑动着轮椅到了他一米远的地方，他突然出现在这，还不开灯，让姜黎很没有安全感。
男人低低的声音传来：“昨晚，前晚你都在他的房间，快天亮才出来，你们做了什么？”
姜黎放在扶手上的手下意识收紧了，掌心渗出满满都是汗水。
她不怕死，但她害怕这人会针对厉霆枭。
毕竟那种不入流的手段太多了，就像是今天出现在新闻里的王世任，死的不明不白。
就算是被人报道也只用意外两个字表示。
这个人不讲道义，不讲规则。
在黑暗的世界里，他就是规则。
姜黎唯独在他面前不敢有半点放肆，她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尖刺，变得格外乖顺。
“他喝醉了，我在照顾他。”
无名换了个动作，双手交叠在一起，似乎是在把玩着手上的戒指，他漫不经心道：“那昨晚呢？他又喝醉了？”
姜黎沉默，她不敢在这个人面前撒谎。
因为她亲眼见过他用烧得滚烫的钳制将人的舌头给拔出来，残忍至极。
“没有。”
男人站起身，迈开修长的腿，一步就到了她面前，他半蹲着身体，双手撑在扶手上，其中一只手盖住了她的手背，姜黎却不敢逃。
他的气场像是一团黑色的蘑菇云，从头到脚将她笼罩着，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紧盯着她的脸，声音柔和，却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那你说说，昨晚一整晚你们在一起做了什么，嗯？”
姜黎咽了口唾沫，咬着唇瓣声音很小声：“我们……”
无名粗粝的指腹抚上她的唇，阻止她咬唇的动作，漫不经心补充道：“你们上床了？”
“嗯。”姜黎没有否认。
无名冷笑一声，落在她唇上的手指顺着她的脖颈下滑。
和被厉霆枭抚摸的触感截然不同，像是一条毒蛇攀上了她的皮肤，让她不寒而栗。
“所以你让他碰了你……”
姜黎仰着脖子，身体轻轻颤抖着，“是。”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落到她的胸前，姜黎双手阻拦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般若，我很生气。”无名的声音就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带着丝丝的寒气。
尽管很怕，姜黎仍旧开口道：“欠你的我都还清了，至于其它是我的私事。”
“啪”的一声，无名扇了她一巴掌。
“你就这么缺男人？小般若，看来是我宠坏了你。”
他的手指又移到了她的下巴，“你的身体，我都没有尝过，你竟敢给了他。”
“叮咚——”
门铃响起。
两人确定了关系，厉霆枭也没有爬墙跳窗，而是绅士走了正门。
“在吗？”门外传来厉霆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