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情之后，一切重归于现实。
姜黎心知即便厉霆枭对她有些好感，但这些好感不足以让他放弃厉家奔向她。
更何况她爱他入骨，她又怎么舍得让他放弃即将唾手可得的一切。
真正爱一个人并不是占有，而是打心眼盼望着他前路繁花似锦，一帆风顺。
她需要一个解释昨晚的借口。
姜黎手指抚摸着厉霆枭的眉眼，这些年他很少笑，大约是厉老爷子要求了喜行不于色，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的想法，以免被揣摩喜好。
从一开始厉老爷子就是拿他当继承人培养的，只不过他回来的晚，需要一些磨练。
眉眼仍旧和当年一样，却因时常板着脸，就连五官都显得凌厉了许多，不复从前的温柔。
莫言死了，永远死在了她的二十二岁那年。
她跟在厉霆枭身边两年，但她怀念的仍旧是那个最初给予她美好的男人。
她嘴角带着笑容娓娓道来：“因为你很像我的爱人，他死了，我心无所依，直到无意中看到了你，本来没想要和你发生什么，只想能时常看到你聊以慰藉。”
自己苦苦追求的真相竟然这么残忍。
他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的可能性。
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从头到尾我在你心里只是他的替身？”
姜黎诚实道：“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将你当成替身。”
厉霆枭狠狠拽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捏得生疼。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所以在你心里我连替身都不如！”
简直太可笑了！！！
一股血气从脚尖直接窜上了天灵盖。
他的心情就像是在做云霄飞车一样，从最高点一下子降到最低。
厉霆枭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多少个日夜对她牵肠挂肚，到头来真相却是这样。
“厉总又何必生气呢？毕竟你又不爱我，你只是贪恋我的身体寻找新鲜感罢了，而我在你身上找到他的感觉，咱们各取所需，也没有谁比谁高贵。”
厉霆枭冷笑一声，“好一个各取所需，姜黎，这是你自找的。”
新一轮开始。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怜惜，只有疯狂索取，像是惩罚一样。
姜黎感觉身体都快要散架了，这人精力哪来的这么旺盛？
他就像是一只凶猛的兽，要将她拆入腹中吃的干干净净。
而她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只有默默承受。
他胡乱在她身上咬着，那样子真的要吃掉她，疼得姜黎皱了皱眉，无意识哼出声：“疼……轻点。”
一句话而已，厉霆枭没骨气放缓了力道。
重新将她揽入怀中，从背后一遍又一遍占有。
只要这样，他就看不到那张让他生气的脸，以及那一双心不由衷的眼睛。
结束后，他仍旧没有放开她的身体长吁一口气。
顷刻间，厉霆枭的声音已经恢复往日的冷静，低沉又沙哑地开口：“既然是各取所需，不妨我们做一笔交易？”
姜黎抬眼看他，“什么交易。”
“回到我身边，我要你的身体，你要我的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