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偷偷带走牙刷，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刚刚姜黎所有的心思都在厉霆枭身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她小心翼翼将牙刷放到密封袋里，像是厉霆枭这样的人一般助理都会提前安排他自己的生活用品。
只要用这把牙刷和自己做个亲子鉴定，她就能知道厉霆枭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了。
布布一早就发现了姜黎对厉霆枭奇怪的举动，明明很在乎却又装作漠不关心。
如果她不是喜欢这个人，就不会两年来为厉霆枭出生入死。
第一次自己和厉霆枭见面时姜黎脸上的表情，以及后来她对自己说过的话，这一切的一切联系起来，布布隐约觉得他就是自己的父亲。
而不是姜黎说的那样已经死掉了。
有一件事布布深信不疑，妈妈之所以隐瞒一切是为了保护自己。
哪怕布布心里已经猜到了可能性，她仍旧会继续乖巧的装下去，不会让姜黎发现任何端倪。
因为她实在太爱妈妈了。
姜黎哪里知道小女儿的算计，当下满脑子都是厉霆枭。
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明明知道自己的心脏不好，还怎样酗酒，万一病发，会有怎样的后果！
厉霆枭喝得烂醉如泥，他兀自坐在冰冷的花洒下，任由着冷水淋下来。
衣服领口大敞，微微仰着脖子，露出性感的锁骨，白色衬衣在雨水淋透之下腹肌轮廓若隐若现。
平时固定在脑后的发丝也柔顺垂落下来，任由着水珠不断往下淌着，莫名乖巧。
姜黎从轮椅上起身，一瘸一拐走到厉霆枭身前，先是将水温调高，再询问道：“厉总，你怎么样？”
厉霆枭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不然他怎么会看见姜黎那个冷漠无情的女人。
“滚开。”厉霆枭将她的手挥到一边，难以忍受被女人触碰。
姜黎看他的眼神迷茫，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拿起热毛巾替他擦拭脸颊。
厉霆枭靠坐在墙边，目光落到她的脸上，确认了半天这才开口：“姜助？”
姜黎跪坐在他面前给他擦拭着，没有往日的冷漠，倒是显得有些乖巧，乖得让他莫名心动不已。
“嗯，是我。”柔柔的声音，是她。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厉霆枭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将脸颊贴在了她的掌心。
炽热的体温透过她的皮肤传导了过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委屈，“你还关心我？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往日眼里的冷漠都在此刻化为虚无，眼神氤氲着水汽，像极了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
姜黎愣住。
他这是演的哪一出？
姜黎完全无法接招，“厉总，你……”
男人像是一个大狗朝着她扑来，姜黎毫无防备被他抱了个满怀。
“阿黎，抱抱我。”
看样子他是真的醉到不省人事，清醒时候的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姜黎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皮肤在水汽中染上了一抹俏丽的红。
“厉总，你冷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