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枭郁闷走出房间，用力将姜黎给他系好的领带扯开，走到走廊尽头打了一通电话。
“我让你查的事情不用查了。”
对方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不是吧大哥，你不是很在意你那个助理，怎么现在说不查就不查了？”
“没必要了。”
“你确定？我这边刚有一点头绪了，真要放弃？”
厉霆枭手里拽着里面末端，刚刚姜黎触碰过的位置，脸上神情冷道：“不必了。”
说完他将领带彻底扯了下来。
他对姜黎的感情确实超过了一般人，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上位者，需冷静自持。
太多的感情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情绪价值，有不如没有。
他能提供给姜黎的除了物质就没有其它的了，显然这笔买卖姜黎并没有兴趣做。
既然如此，他也该抽身而退。
姜黎虽然很好，也不是世上独一无二。
厉霆枭将领带丢到垃圾桶，就像是他和姜黎的这两年，以及他对姜黎那一种特别，都在此刻全部消失。
尽管厉霆枭让她不要再插手，以姜黎的脾气肯定不会随便放弃。
她很快就收拾好心情，跟着布布忙于画展之中。
除了《破晓》之外，里面还收录了很多她从前的画作。
谢长安难得也穿上了正装，搭配着他眉骨上方的刀疤，姜黎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
谢长安捋了捋自己的寸头，“怎么，突然觉得哥的长相其实也很迷人？”
“不，我就是觉得你穿正装跟癞蛤蟆变男人没什么两样，人倒是人，就是长得丑还玩得花。”
谢长安无语，“你对我能不能善良点，好歹我跟你女儿是合伙生意，你也是要分一杯羹的。”
姜黎白了他一眼，“要我告你雇佣童工吗？”
“你这女人嘴上就没有个把门，不插我两刀心里是不是不得劲？你这次伤得不轻啊，这么久了还坐轮椅呢，是不是真残废了？”
姜黎冷笑：“你放心，我就算是断了腿也能跳起来给你两刀，捅你就跟杀鸡宰牛一个意思。”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厉害，你就瞧着吧，今晚咱们指定能大丰收，干一晚比你当牛做马当一年的舔狗收入高，跟着哥混，哥不会亏待你们母女的。”
谢长安摸了烟盒出来，见姜黎盯着他的手，他熟门熟路道：“来一根？”
“来。”姜黎伸手。
从前不管是在厉霆枭面前还是在女儿面前她都不抽烟，偶尔郁闷无处发泄，姜黎才会抽那么一两根。
“大佬，小弟给你点烟。”谢长安弯腰，十分卑微的样子，一手虚拢挡风，一手按动着打火机。
而姜黎坐在轮椅上，她今天难得穿了一条黑裙，化了个淡妆。
不笑的时候整个人清冷如月，似蔷薇般扎人，艳丽高贵，却让人不敢高攀。
一行人刚来就看到这一幕。
谢长安半蹲在地上，卑躬屈膝给她点烟。
姜黎熟练吐息，一口白色烟雾从她性感的红唇吐出来。
如果她不是坐在轮椅上，就像是盘丝洞里的女妖，又冷又魅。
她仰脖吐出白色烟圈，一转头，正对上苏无双兄妹，以及厉霆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