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神色自若回答：“厉总，你这个问题就好像我问你，假如有天我和苏小姐站在对立面你会站在谁身边，又或者我和苏小姐同时遇上了危险，你会先救谁一样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么没有意义？”
“她即将是你的未婚妻，我是离职的前下属，又怎么能放在一起来比较呢？”
姜黎自嘲，厉霆枭却是变了脸色，“所以无名是你的未婚夫？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姜黎：“……”
这人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歪？
“不说话，你们是不是已经……”
寒意袭来，厉霆枭在她面前是越来越收不住情绪了。
分明是谈正事，不知道怎么又谈到了她的身上。
厉霆枭拽起她的手，“那一晚你就不是第一次，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姜黎委屈得厉害，她却不能解释。
“厉总，这是我的私事无可奉告，今晚我肯来是因为周助拜托我，她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我还没有交接好就离开于心不忍，所以我才想帮她一把，这不代表我仍旧要被你差遣，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厉霆枭目光冰冷，“所以从前待在我身边让你很为难？”
“算不上为难，拿你的薪水为你办事，钱货两清，只不过厉总相较于别人来说是有些麻烦而已。”
厉霆枭太阳穴突突地跳，“有多麻烦。”
“厉总将工作看得很重，你自己每天都在高强度的工作下，导致我的工作繁忙没有一点私人空间，每天二十四小时恐怕只有五六个小时是属于自己的，在你身边不是为难，只是有些累。”
“无名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离开？”
姜黎也不想解释太多，任由他继续误会下去，“人总是要走一段路才知道对或错，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厉总你是个好上司，我对你没有丝毫怨言，放弃和你继续征战职场的理由我也解释过了，我想要平静的生活，结婚生子，没有无名也有别人。”
在厉霆枭越来越冷的表情中，她继续补充了一句：“未来我的伴侣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会是你。”
这句话很耳熟，他曾经对姜黎的形容。
只不过那时候的他云淡风轻说出来，现在才知道杀伤力有多大。
“为什么？”
“我很清楚自己对你最大的价值就是一个秘书，甚至是情人，唯独不会是厉太太，厉总也心知肚明，你不会娶我，而我从来也没有肖想过。”
姜黎心平气和的总结：“古人说的门当户对是真理，厉总不会选择我这样的女人，而我也不会想要嫁到厉家，早点说清楚才是最好的关系，你说对吗？厉总。”
明明知道她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厉霆枭却很不甘。
有那么一刻他想要冲破所有的门第偏见，义无反顾告诉姜黎，我就是要娶你，你嫁不嫁？
可话到嘴边，理智战胜感性。
他开始反思自己在姜黎身上的感情太多了些，不利于他以后的发展。
他对她顶多只是一部分的好感，这份好感还上升不到自己不顾一切恋爱脑的程度。
厉霆枭冷静下来，“阿黎倒是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