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睫毛微颤，她紧咬唇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苏挽秋收回了目光。
忽然。
江芷只觉得一只微暖的小手盖在她的手上，眼中的酸楚化成了一抹清泪。
“收下吧，在旁边等等我！”
江芷不着痕迹的擦了擦眼泪，但泪痕依旧明显，只是苏挽秋没有开口，远远地看她听话的坐到远处，她这才收回目光。
她看得出，江芷有心事！
不过眼下，她需要解决眼前的事。
“黑鲨，我要你重新回到神山堂，关于他的情报诸多东西，我需要你！”
……
江芷手中紧握那张银行卡，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梦想无比接近。
可她不敢要，她怕还不起苏挽秋。
只是……
她闭上眼睛，想到自己的生活，不免苦笑。
她没有本事照顾好自己的家人，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可她却没有成名的气运，只能当一个大学辅导员。
可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
八百万的欠款，总是让她喘不过气。
对于苏挽秋不屑一顾的钱，可对她来说，是她的一生。
普通人，总有普通人的悲哀。
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卑微，坐在偌大的酒吧中，远处他们穿着的衣服都能成为她看都不敢看的奢求。
她不敢去想刚刚那顿饭要多少钱，她知道自己付不起。
她似乎闯进了一个不该闯进的领域，享受到了不敢享受的生活。
莫名的，她感到很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梦里，她梦到了父母，弟弟，还有那个她一点也不爱的男人。
可她有什么办法呢？
她需要钱，不过是自己的婚姻，自己的一生而已。
一人换三个人，她觉得很值，因为她没办法……
“江老师？”
女孩轻柔地声音在耳畔回荡许久，江芷不舍的睁开眼睛，感受到自己又一次回到现实，不由得心头泛苦。
为什么人不能在睡梦中安然离开呢？
“你们谈完了吗？”
江芷打理着自己乱掉的发丝，这才发现酒吧中只有四个人在，至于黑鲨他们早已不知所踪。
苏挽秋深深看了她一眼，声线不再清冷。
“他们走了一段时间了，怕你着凉我这才扰了你的清梦，别怪我哦！”
“不怪你，苏同学，这张卡我还是收不下，还给你吧！”
江芷微微摇头，从胸口处将那张捂得微热的卡拿了出来，如同献出自己珍贵食物的小狐狸一般乖巧。
她的目光似有不舍，但更多的是澄明无瑕。
“其实，你很需要钱！”
苏挽秋唇角微掀，看出江芷伪装出的坚强，却也小声着不让外人听到她的话。
江芷微咬红唇，她是需要钱，可她也有自己的底线……
“我说过送你的就是送你的，我不会拿回来的！你如果不需要，那我就丢了！”
苏挽秋丝毫没有犹豫，拿到手中就做出一副要丢的姿态。
江芷垂下眼眸，将自己的尊严收回，冰凉的手指拿回那张卡。
“苏同学，欠你的，我会还你的！”
“你还不起！”
苏挽秋一口戳破她的谎言，江芷娇躯微微颤抖，只呆呆地咬着唇不知如何作答。
她当然还不起，如果按照自己的工资，恐怕等到退休前能拿出这份钱就是幸事。
“你的事情我不想多问，那是你的痛处，但我听说你每天离校会去打两份工，也会挤出时间去做公益！”
苏挽秋虽然不在学校，但是她还是了解江芷的。
在所有学生眼中，江芷是个很拼的人，可是苏挽秋却很了解，不是她很拼，她有她的苦衷。
“我知道你还不起，所以我不需要你偿还，欠我的总比欠其他人要好得多！”
“如果还需要的话，联系我！”
“啪嗒！”
苏挽秋不由得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将下巴放在江芷的颈窝，柔荑替她擦拭着眼泪。
“苏同学，真的……谢谢你……”
江芷强忍住鼻头的酸涩，她不曾想有一天会有人理解她。
“女人在某一点比男人强，那就是会有恶心的男人看中你的脸！”
“你长得很漂亮，可我不希望你被糟蹋，所以欠我的总会让你舒服些！”
“答应我，不要作践自己！”
苏挽秋挂着盈盈笑意，原先的清冷尽数收回，露出罕见的温柔。
她比任何人都理解江芷，曾经她见过不少这样的女孩，后来被她收到了霓凰卫中。
夜晚。
江芷坐在车上蜷成一团，看着外围的夜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
“其实云城的夜景很美，总不那么窒息！”
苏挽秋很贴心的提醒着，江芷微微颔首，眼中泛着湿意。
“沐先生，苏同学，我想请你们吃个饭，可以吗？”
------------小剧场-------------
卑微梦：沐律沐律，管管你家王爷，瞧瞧她多不会说话！！！！[○?｀Д′?○]
沐卑微：我管？你要我死？
卑微梦还想说什么，突然感到背后一道杀人的目光。
苏傲娇（拍拍肩）：小作者，你没事吧？陪本王喝一杯？
卑微梦：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