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模像样的，戴舒宁跟在大爷大妈的身后，动了动筋骨，她觉得这样挺舒服的，不过也有可能是很少运动的缘故。
站在几米开外，靳闻洲又拍了几张照片。
她走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录完了一段视频。
“干嘛？”戴舒宁问。
靳闻洲也坦诚，说道：“睹物思人。”
“......”
他明天就要回衡水那边了，说起来，感觉这几天的时间过得有些快了。
是她太贪心了吗？
***
回家的路上，戴舒宁接了个电话，是林殊打过来的，她说：“姐，鼎乐跟语亦的合作敲定下来了。”
想起来周五那天晚上的事，戴舒宁垂了垂眸，嗯声，“好。”
大拇指落在挂断键上，戴舒宁指尖就要抬起来，然后就听到林殊那边跟了句：“语亦的刘总说......想要真诚地请您吃个饭，一来，给上次的事情道个歉；二来，鼎乐跟语亦的合作还要多感谢你的帮忙。”
特意的，林殊加重了“真诚”二字。
戴舒宁皱了皱眉，“就我一个吗？”
林殊：“嗯。”
“你跟他说，道歉就不用了，那事我早就忘了，至于跟鼎乐合作的事情，那也是林总负责的，他要感谢的人不是我。”
“那我就推了？”
“嗯。”
“好，那...”吞吐了下，林殊笑笑，“姐，我就不打扰你跟姐夫了，拜拜。”
看着被人先一步挂断的电话，戴舒宁笑了笑。
靳闻洲扭头看她，“公司的事？”
点点头，戴舒宁看他，“嗯。”
“你说语亦，就上次叫你去会所打赌那个？”靳闻洲还是有点印象的。
“怎么，你知道他？”
“我，”嘴巴张了张，靳闻洲想笑，“当初他那事闹得多大啊，热搜上挂了好几天，我是不上网的吗？”
“......”
“不过话说回来啊，他那事呢，的确是有点内幕的。”
“内幕？”还能有什么内幕？
戴舒宁不太清楚了。
意味深长地弯了下嘴角，靳闻洲：“事实远比你看到的要精彩很多。”
“什么意思？刘杨还做了更过分的事？”
“不是他，”淡淡开口，靳闻洲视线直视着前方道路。
戴舒宁：“......？”
“刘杨才是被大众误会的那一个。”
“啊？”这好像是颠覆性的认识一般，不由得，戴舒宁面部表情都变了些。
靳闻洲继续：“那个女人是刘杨他们公司的，而且还是张成的情人......”
“张成的情人？”
靳闻洲的话说到这里，戴舒宁已经能屡出大致的剧情来了，只是她还有些不确定。
“对，原本应该被媒体报道的其实是张成。”
“可我记得张成结婚了啊，哦，对！”
难怪说是情人。
下意识的，戴舒宁捂了捂嘴巴。
勾勾唇角，靳闻洲笑，“所以，知道为什么张成不开除刘杨了吧？”
“于情，刘杨是帮了他的大忙，他不能；于理，他也不敢，一旦他把刘杨开除掉，也就意味着刘杨随时都能把这件事说出去，到时候真相大白，才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分析的不错。”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事的啊？”
“我？”深呼吸一口气，靳闻洲开口：“因为当时，我就在现场。”
“你在现场？”
“别误会啊，当时我就是代表我哥过去签个合同，谁知道他们公司这么热闹，害得我还白白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
“...那拿钱解决是真的吧？”过了会，戴舒宁又问。
靳闻洲：“那肯定啊，职场x骚扰，有主动一方就会有被动一方，两方谈不妥这事怎么都说不通。”
“多少啊？”眨了眨眸，戴舒宁很是好奇。
难得见她这么来精神，靳闻洲故弄玄虚了把，“猜猜看？”
“几百万应该有吧？”
“有。”
“...一千万？”
“有。”
“两千万？”
“有。”
“......五千万？”
“也有。”
“也有？！那总不能是一个亿吧？”
“那倒没有，不过这些钱对于张成而言，也算是花钱买个教训了，”顿了顿，靳闻洲瞥眸，看了戴舒宁一眼，“七千万。”
“！！！”
多多少少，内心还是有些惊讶和触动的，戴舒宁转了转瞳眸，“不少了。”
“是不少，也是那件事之后，张成他老婆跟他闹离婚，风口浪尖上，肯定不能离啊，为了安慰他老婆，他就提出，主动上交工资卡，每天下班准时回家，还会主动报备自己的行程，他老婆这才满意，两人也算是约法三章了吧。”
点着头，戴舒宁皱皱眉，“这些事情上，你做的要比他好多了。”
啧声，“我俩能比吗？”靳闻洲声调都抬高不少，他冷冷地嗤了声，“我对你多好啊。”
戴舒宁靠着车后背笑，安抚他焦躁的心绪，“是啊，你对我可好可好了，无可挑剔的那种。”
有些不太领情的，靳闻洲“嗯哼”了声。
戴舒宁看他，“真的。”
“爱你。”
多多少少，这两个字眼里面都包含着太多的个人情绪了，有些敷衍，有些冷淡，还有些赌气。
戴舒宁却只想笑。
他这人，真的太傲娇了。
看来回去，得好好地哄一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