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说因为我占了的三十的比例？比你多，所以拿得多？”宋晴想了想，到也是。
如果楚卿尘签字值几亿，那她持有楚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是就要超过几亿？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没错。
“呵呵……”楚卿尘嘴角抽了抽，到也没错。
“嗤”前面的陈凡轻嗤出了声，楚卿尘吃瘪的场面可不多见。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快就来到了楚氏大楼。
宋晴第一次来，跟在楚卿尘身边到也没显得有多慌张，毕竟是习惯走红毯的人，而周围那些投来的视线，比起她的‘晴天娃娃’们对她的炙热，差得太远了。
楚卿尘和宋晴刚刚进办公室，秘书处的人就闹开了。
“你们刚刚见到没？楚总身边的那个是宋晴吧？我没认错吧”
“没错没错，比电视上好看几百倍啊”
“你们说我们楚总和宋晴能不能成一对啊？”
“不可能吧，豪门的事复杂着呢，宋晴又没背景”
“我们宋晴哪里配不上楚总了？”
……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得没完，只有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
柳禾打开抽屉，看着里面安静躺着的白信封，是她的辞职信，本想着这次等楚卿尘回来就交给他的，可是现在……
柳禾捏着辞职信良久，因为用力，一角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褶皱。
她突然笑了，有些苦涩，她把辞职信摊平了些，重新塞进了抽屉里。
拿出了很久没用的香水喷洒在自己的耳后，从桌上拿起一盒曲奇饼干，然后拿着文件站起了身，出了秘书处，敲响了楚卿尘办公室的门。
“进”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里传出，她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宋晴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楚卿尘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文件。
见有人进来，两人同时看过来，又各自低头继续手上的事。
柳禾深吸了口气，堆起职业微笑，先是走到了宋晴的跟前。
“宋小姐，吃点曲奇吧，楚总这人不爱甜食，办公室里没有小女孩爱吃的”
先入鼻的是带着果香的香水味，随后一盒曲奇放在了茶几上。
宋晴从手机前抬眸看向香水味的主人，很快又收回了视线，“我也不爱甜食”
“这样啊，那真抱歉，宋小姐喜欢什么，我去准备”柳禾手上的动作一顿。
竟觉得宋晴此刻表现出的冷漠，与楚卿尘不笑时的样子有些神似。
“晴儿不喜欢，就拿出去吧，你还有什么事？”此刻身后楚卿尘的声音。
“楚总~”柳禾转身，音调略微上扬，和刚刚与宋晴说话时公式化的口吻多了份娇柔造作。
宋晴看着柳禾向着楚卿尘走去，她可能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此刻的表情多了份阴霾。
“这份合同，王总提了几个建议，你看要不要修改？”柳禾并没有站在办公桌前，而是直接站到了楚卿尘身边。
将合同放在他的面前，微微俯身，撩了撩靠近楚卿尘那一侧耳边的长发。
楚卿尘转头看向柳禾，她今天的异常表现，让他眼里多了份探究。
可是在宋晴眼里看起来，像是上下属在调情，何况那香水味，她还记得，就是他们初见时，他来她家，身上沾染的气味。
可能是感觉到了沙发那边投来的视线，楚卿尘望了过去，看到宋晴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柳禾，眼底里有着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神情。
厌恶？警惕？更像是自己的猎物被觊觎了的感觉。
而一侧的柳禾见楚卿尘一直没出声，抬头看去，她爱的男人正望着他心里爱着的女人。
她嘴角扯出一抹嘲讽，才觉得自己现在这所谓报复的行为是多么的幼稚。
其实她早就知道，不是吗？
那双似乎永远带着笑的桃花眼，其实比谁都要凉薄，就因为对谁都如此，所以她才宽慰自己，才觉得平衡。
可是当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眼底也是会染上柔情，单只是谈及到宋晴。
他可能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底满满的全是笑意，那一刻她恨了，嫉妒得发狂，心底的那份不甘再也压不住了。
突然一阵音乐响起，所有人都收回了思绪，宋晴低头看着手上的手机，起身。
“哥，我接个电话”
楚卿尘看着宋晴拿着电话出了他的办公室，才不急不缓的开口，“柳秘书，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有些幼稚吗”
“楚总，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爱让人面目全非”柳禾从楚卿尘身边走开，站到了办公桌前。
双眼注视着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了吧。
“呵，所以？”楚卿尘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人，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
“楚卿尘，就算是你，也不会全身而退的。你欠的债太多了，不会谁都像我这样对你心慈手软的”
“谢谢柳小姐手下留情”楚卿尘的眼底有了波澜。
是啊，曾经的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陷入所谓的爱情漩涡，所以他不怕也无所谓那些所谓的风流债。
可如今，他是怕的，怕他在她的眼里其实很糟糕。
“不客气”柳禾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楚卿尘的办公室。
#
“上次挂电话，不是说要和我绝交的吗？”宋晴来到茶水间，此刻没有人，她对着电话那头淡淡的出声。
“都绝交大半年了，我看差不多你也气消了”电话那头是带着低沉的好听的男声。
“生气的不是你吗？”宋晴找了一处操作台靠着。
“你是我宝贝疙瘩，我生自己的气也不能生你的气啊，我想了想，你还小，还是爱玩的年纪，不用那么早来继承我的衣钵”
“我说了我没兴趣，你不是有个正儿八经收的徒弟吗？”宋晴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这些话她都说了很多回了，对方就似乎总能自动屏蔽掉这些话似的。
“别给我提你师兄，这丫的脑子抽了，居然和我说要谈恋爱，像我们这种人是应该儿女情长的人吗？”对方显然很激动
“可能我是仙女，所以不了解你们这种人”她是真不明白，什么人不可以儿女情长，现在和尚都能娶老婆了。
“咳，小孩，转点钱过来，为师我看中个项目，保证赚得你抱着我叫爸爸？”突然对方切入的主题。
“我没钱”
“p咧，你没钱？我徒弟能没钱？你哪笔钱不是出去转一圈回来翻几十几百倍的？我教会你赚钱，你就不带我这老头玩了是不是？”
“遇见你之前，我就会赚钱了，你另外个徒弟呢？”她不想借，他有钱，她知道他的目的。
“说了别提你师兄，大不了赚了钱我们三七分？”
“我七你三”
“……”这是十六岁的娃吗？那么难搞，对方一咬牙，“五五”
突然茶水间的门被打开了，宋晴抬头，“六四，没商量”电话被挂了。
来人向她走来，如果刚刚在办公室是错觉，那么此刻柳禾很肯定，宋晴一定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温纯可欺。
“宋小姐，能不能帮我个忙？”柳禾手上拿着一个白色信封递给了宋晴。
“秘书处似乎比茶水间要离总经理办公室更近些”宋晴只是看了一眼面前的东西，没有接，嘴角微微上翘，眼底却没有任何的神情。
像，这两人对外人的这种笑容，真的太像了。
“我不止一次的爬上过他的床，车里的后座上，宴会的洗手间里”柳禾抬眸看向对方。
宋晴眼睛看着地板，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她此刻眼底的神色，嘴角任然挂着淡淡的笑，跟在楚卿尘身边的这些年，柳禾自认为已经很擅长察言观色。
可是面前的姑娘，她却看不透。